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谁说我沦为玩物?妖尊跪吻我! > 第4章 不堪入目,荒唐至极

“咳咳……”
“放…开!”
南沉雪咳了几声,声音哑的不像话,实在是……昨夜太过荒唐。
“你身上有伤——我并无恶意。你是…我的一位故人……”南沉雪断断续续说着,眉头凝起,眼眶中水雾氤氲,让人恨不得蹂躏一番。
“什么故人?!胡说八道!我不认识你!”
嬴子序感觉不好发力,换了个姿势,扼住南沉雪的喉咙把人拎起来,而这一拎——被褥滑落,将南沉雪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悉数暴露出来。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嬴子序瞳孔猛缩,没说完的话也全部卡在喉咙里,嘴唇无声地张了张,凶戾的眼眸里也多了几分慌乱无措。嬴子序眼神躲闪,暗骂了几句,猛地甩开他。
净尘术除污浊,衣衫翩翩落下,遮住两人身躯。南沉雪身上是昨日的衣物,而嬴子序穿的,是一身白底仙鹤抱竹绒袍,并非昨日的红裳舞衣,还是件法袍,是南沉雪提前从空间里取出来的。
“唔……”
“不堪入目!”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嬴子序骂了几句畜生,感觉哪里不对,又骂了句畜生不如。他不过弱冠之年,一心向道,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几回,更不懂这些,但从两人身的上痕迹来看,似乎南沉雪更惨一些,身上不是淤青就是抓痕。
不知是谁,欺辱了谁。
嬴子序稀里糊涂地来,又遭遇了这档子事,对方不仅是男的,还不是人,是妖,千年的大妖!无论怎么说,都是他吃了亏。
南沉雪坐在床,长发垂在身前,舌尖顶着牙齿,薄唇用力抿着没再说话,左手抓住胸前的衣襟。低垂的眼帘中,是难以诉说的苦涩与悲凉,浸着泪光。
沉默中,气氛愈发尴尬。
嬴子序背对着他,伤势好了大半。
一夜双修,境界已然恢复到四境。
非他所愿。
身不由已。
“你……身l没事吧?”嬴子序攥着拳头,说话都磕磕巴巴,耳廓处是一圈圈的红晕。
“……没事。”
南沉雪始终没有抬头,他不敢。尖尖的指甲几乎陷进掌心,他拢了拢衣襟,轻声回了一句。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仿佛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
半晌。
“抱歉。”
“对不起。”
道歉的话,叠一起。
前者是嬴子序说的,后者是南沉雪。
“没事。”
答案倒是异口通声。
许久,嬴子序再度开口。
“所以……你我如何沾得一个“故”字?”
嬴子序很确定自已没见过南沉雪,双方更是没有半点儿交集。“小爷可没见过你!”嬴子序强调。
他在修真界闯荡的这些年,南沉雪不都在离渊闭关吗?不说没见过人,连狸奴也没见过,自已也没有像话本子写的那样救过一只重伤濒死的狸奴啊!
不曾相遇,不曾相识,何来一个“故”字?
“昔日旧相识……只是你不记得了。”
“……你真是南沉雪?”
“离渊之主,玄玉妖尊?”
嬴子序总有种被骗的感觉——久仰大名,不如一见。而今一见,不如不见!
不是都说离渊妖尊性情暴戾,嗜杀成性吗?这位可不像是暴虐弑杀的主。说他在妖族受尽欺凌嬴子序都信!可若是说他名压千古,威震四方,嬴子序真不太信。
“是离渊之王,玄玉妖尊,但并非离渊之主。”
“???你不是离渊之主难道我是?”
“……”
嬴子序这话本是开玩笑的,但南沉雪却难得的沉默了一下。
眼看嬴子序的眼神愈发古怪,南沉雪才迫于无奈解释道:“我是离渊摆在明面上的刀,悬刃于空,威慑四方,让离渊能够安安稳稳发展。”
“真的?”
“真的。”
这本来就是事实,只不过不是那么完整就是了,南沉雪自然不会心虚。
许是嬴子序那怀疑的目光过于直白,被盯得久了,南沉雪浑身都不自在。那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勉强收了收情绪,眸底寒意翻涌,冷光幽幽。眼神变幻间,九境威压展露无疑,让目前只有四境的嬴子序差点儿跪下。
彻骨的寒意冻得嬴子序一个哆嗦,虽通为冰系,但境界上的差距摆在这儿,难以逾越。他很清楚这还是南沉雪收敛气息的结果,不然非得被这道威压吐血不可。
“不是你——算了,我不跟你讨论什么离渊之主,这不重要,你们离渊的事情跟我没关系,可我怎么就跟离渊的妖尊扯上关系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还有,我嬴肆再怎么说也名盛一时,符清辞作为仙门首席,她代表着什么你我心知肚明。小爷挺好奇的,你凭什么让行道宗让步啊?嗯?”
“……”
南沉雪沉默,他实在是不想继续回答了,嬴子序虽然年少轻狂,但他只是莽撞,不是没长脑子。再说下去,怕不是天都要捅破了。
“我与行道宗并无勾结。至于我有什么目的,也很简单——你本无错,何须自证?去什么行道宗?陷害你的那些仙门世家,既然敢让,自然也把尾巴收拾干净了。行道宗一日查不出真相,你便一日被钉在人族叛徒的耻辱柱上,你去作甚?”
“呵~这么说你还是好心喽?跟着你才是不清不楚!我看你就是故意害我。如此一闹,直接坐实了我与妖魔勾结的事实!”嬴子序明显有些愠怒。不过这种事,换谁都得生气。
本想转移话题的,但说着说着,事情越描越黑,南沉雪就知道,面对这人他没有一点儿理智。
“若你想要的,是一个公道——就算没有你的供词,只要行道宗还没有烂到骨子里,多花点儿功夫,想必能够查到点儿蛛丝马迹,以此抽丝剥茧,还你清白。”
“所以说来说去,你也没有吐露你的目的,跟我打太极呢?也是,是我唐突,这种事,你怎么可能说呢?”
“……”
“嬴肆。”
“……”
多说多错。
南沉雪最受不得的就是这些,微肿的嘴唇蠕动了好几下,还是没能开口。他垂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勾动,兀自将凌乱的长发理顺,而后绑上一根墨青色竹纹发带。微微泛红的桃花眼里,酿着一壶难言的酒。
簌簌冷风撞在仙舟窗牖上,呼出来的气带着一团团白雾。
见南沉雪无话可说了,嬴子序翻身下榻,赤足落地,踩在毛席上,刚往外走了一步,身后就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带着点儿命令意味儿的声音。
“站住!”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