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三月风：早读课上的柳芽与历史书里的光
1999
年的三月,风里还裹着冬的尾巴,却已经藏不住软乎乎的春意了。我坐在教室靠窗的第三排,早读课念朱自清的《春》,吹面不寒杨柳风
刚念到一半,就看见窗外那棵老柳树的枝条上,鼓出了星星点点的绿
——
不是盛夏那种浓得化不开的墨绿,是嫩生生的、带着点鹅黄的绿,像刚剥了壳的嫩蚕豆,轻轻一碰就要出水似的。
同桌小明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偷偷把一本卷了边的《读者》塞过来,指着其中一页说：你看这个,香港回归那时候的照片,国旗升起来的时候,好多人都哭了。
我凑过去看,照片里的香港会展中心,红色的国旗在风里飘得特别亮,下面是密密麻麻的人,有的举着小国旗,有的擦眼泪。小明压低声音：我爸说,他小时候听我爷爷讲,香港是被英国人抢去的,那时候咱们国家弱,只能看着；现在不一样了,党领导着,说要回来就回来了。
我点点头,想起昨天历史课上李老师说的话。李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教师,头发有点白,讲课的时候总爱攥着粉笔,讲到激动处,粉笔末都往下掉。昨天他讲近代史,从鸦片战争讲到甲午战争,声音越来越低：那时候的中国,就像冬天里的草,被人踩在脚下,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然后他突然提高声音,在黑板上写了
新中国成立
四个大字,粉笔头都断了：1949
年,毛主席在天安门宣布新中国成立,咱们中国人才真正站了起来！这不是凭空来的,是党带着老百姓,打了多少年仗,流了多少血才换来的！
那时候阳光正好从窗户照进来,落在黑板上
新中国成立
那几个字上,像是镀了层光。我看着课本上的插图,天安门广场上的人群,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
以前总觉得
国家党
这些词离自己很远,可那天突然明白,要是没有党,没有那些流血的人,可能现在我们还像课本里写的那样,连安稳的早读课都上不了。
早读课下课铃响了,我把《读者》还给小明,走到走廊上透气。风吹在脸上,真的像朱自清说的那样,不寒,还带着点泥土的味道。楼下的花坛里,去年冬天种的冬青冒出了新叶,几个低年级的小同学蹲在那里,用小树枝拨弄着土里的草芽。我想起爷爷说的,他小时候春天根本不敢去田里,因为到处都是荒草,连吃的都没有；现在不一样了,村里的田埂上都种满了庄稼,春天一到,绿油油的一片。
英子！
小明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刚从校广播站拿来的通知,下周三下午开班会,主题是‘热爱祖国,不负春光’,李老师让咱们俩负责办黑板报呢！
我接过通知,看着上面的字,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
——
太阳很亮,把教学楼的墙照得暖烘烘的,远处的操场上,几个男生在踢足球,笑声顺着风飘过来。
我突然觉得,这三月的风,吹的不仅是柳芽,还有我们心里的劲儿。李老师说,春天是播种的季节,咱们这代人,在春天里播下什么,将来就会收获什么。我想,我要播下的,是对国家的爱,是想让国家更强大的念头
——
就像小明说的,将来他要去香港上大学,我呢我想当一名历史老师,像李老师那样,把国家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让大家都知道,咱们今天的春天,来得有多不容易。
放学回家的时候,我特意绕了条远路,走河边的小路。河里的冰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岸边还有一点碎冰碴,被水流带着
哗哗
地响,像是在唱歌。柳枝垂在水面上,把水都染绿了,偶尔有小鱼游过来,碰一下柳枝,吓得柳枝轻轻晃。我蹲在河边,看着水里的倒影,突然想起李老师昨天留的作业,让写一篇题为《春之赞》的作文。我想,我的作文里,不仅要写柳芽、融冰,还要写香港回归,写党领导下的中国,像春天一样,一点点变得有生机,有力量。
2
四月雨：爷爷的田埂与黑白电视里的红
四月的雨总来得悄无声息,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晴天,中午就飘起了毛毛雨,像牛毛似的,沾在头发上,凉丝丝的。周末我要去乡下爷爷家,妈妈给我装了一袋饼干,还有一件新做的蓝布褂子,说
乡下比城里凉,穿上暖和。
爷爷家在城郊的王家庄,以前去要坐四十分钟的拖拉机,今年春天不一样了,村里修了水泥路,拖拉机开在上面,一点都不颠。我坐在拖拉机的车斗里,看着路边的田野
——
田里的麦子已经长到膝盖高了,绿油油的,被雨水一浇,更精神了。农民伯伯戴着草帽,在田里锄草,偶尔直起腰,朝着拖拉机的方向笑一笑。
爷爷早就站在村口等我了,手里拿着一把旧油纸伞,看见我就赶紧迎上来：英子来啦！快躲躲雨,别淋着了。
他的手上沾着泥土,指甲缝里都是,我知道,他肯定又在田里忙活了。爷爷的院子里种了一棵老桃树,这时候开得正艳,粉嘟嘟的花瓣落了一地,被雨水打湿了,贴在地上,像一张粉色的地毯。
快进屋,我给你留了煮鸡蛋。
爷爷拉着我的手进屋,屋里比去年暖和多了,墙上挂着一张新的毛主席像,桌子上摆着一台黑白电视
——
是去年冬天爸爸给爷爷买的,爷爷宝贝得很,每天都要用布擦好几遍。我刚坐下,爷爷就端来一碗煮鸡蛋,还撒了点白糖：吃吧,以前春天哪有鸡蛋吃都是挖野菜,有时候连野菜都挖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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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一口鸡蛋,蛋黄的香味在嘴里散开。爷爷坐在我旁边,看着电视,突然叹了口气：那时候啊,村里没有路,下雨的时候,泥能没过脚踝,去镇上买个盐,都要走两个小时。田里也没有水,全靠天吃饭,天旱的时候,麦子都枯死了,一家人只能喝稀粥。
他指了指窗外的田野,现在多好啊,国家给修了路,还建了灌溉站,天旱了就抽水浇地,再也不怕庄稼渴死了。这都是党领导得好啊！
我想起历史课上李老师讲的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说那是党让农民自己当家作主,种多少收多少,农民才有了干劲。爷爷以前也跟我说过,包产到户那年,他第一次在春天种上了自己的麦子,秋天收了好多粮食,晚上抱着粮袋,激动得一夜没睡。
下午雨停了,爷爷带我去田里。田埂上的小草绿油油的,踩上去软软的。远处的灌溉站正在抽水,轰隆隆
的声音传过来,水管里的水顺着渠道流进田里,麦子喝饱了水,叶子都舒展开了。爷爷蹲下来,摸了摸麦子的穗子,眼里满是笑意：你看这麦子,今年肯定是个好收成。英子,你要好好读书,将来为国家做贡献,让咱们农民的日子过得更好。
晚上吃完饭,爷爷把黑白电视打开,放了一盘录像带
——
是1997年香港回归的时候录的。画面里,英国的米字旗降下来,中国的五星红旗升起来,全场的人都在鼓掌、欢呼,有的老人还哭了。爷爷坐在旁边,手攥得紧紧的,眼睛也红了：我这辈子,能看到香港回来,值了！以前别人都说咱们中国弱,现在谁还敢说党厉害啊,把失去的土地都拿回来了！
我看着电视里飘扬的国旗,又看了看爷爷发红的眼睛,心里突然特别激动。我想,等澳门回归的时候,我一定要和爷爷一起看直播,看国旗再一次在澳门的土地上升起来。我还要好好学习,将来不管是当老师,还是做别的,都要为国家出力,让祖国像这四月的春天一样,越来越繁荣,越来越强大。
3
五月阳：春游路上的花海与黑板报里的誓
五月的太阳已经有点热了,学校组织春游,去城郊的杏花公园。我们背着书包,里面装着面包、汽水,还有画板,排着队往公园走。路上的柳树已经长得很茂盛了,枝条垂下来,像绿色的帘子,阳光透过柳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成了一张金色的网。
英子,你看前面！
小明指着远处,我抬头一看,杏花公园的方向一片雪白
——
是杏花开了,满树满树的,像堆了一层雪,风一吹,花瓣飘下来,落在我们的头上、肩膀上,香得人心里发甜。我们跑进公园,找了一块草坪坐下,老师让我们写生,我拿出画板,想画一幅《春天的祖国》。
我先画了天安门,在画面的左边,红墙黄瓦,上面飘着五星红旗；然后画了香港会展中心,在右边,和天安门遥遥相对；中间画了一片田野,绿油油的麦子,还有农民伯伯在耕地；天上画了几只燕子,嘴里衔着柳枝
——
我想,这样的画,才能写出我心里的春天,写出我心里的祖国。
小明凑过来看我的画,笑着说：你这画里,啥都有了！天安门、香港,还有田野,真像咱们国家的样子。
我也笑了：是啊,咱们国家就是这样,有大城市,有田野,还有党领导着,越来越好了。
这时候,李老师走过来,看了看我的画,点点头说：英子画得好啊,把春天和祖国结合起来了。你们知道吗咱们今天能在这么美的春天里春游,能安安稳稳地读书,都是党给的。以前的孩子,春天要去地里干活,哪有机会春游
我们围坐在李老师身边,听他讲过去的事。李老师说,他小时候,春天里最盼的就是能吃上一口白面馒头,那时候粮食少,都是杂粮,有时候还要掺着树皮吃。现在不一样了,超市里的东西琳琅满目,想吃什么都能买到,这都是因为党领导国家发展经济,让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你们这代人,生在好时候啊。
李老师看着我们,眼神里满是期待,1997
年香港回归,1999
年澳门也要回归,咱们国家越来越强大了。但你们不能忘了,国家强大不是凭空来的,是一代又一代人奋斗出来的。你们将来,也要为国家奋斗,把国家建设得更强大。
我心里热乎乎的,举起手说：李老师,我将来想当历史老师,像您一样,把国家的历史讲给更多人听,让大家都知道,咱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来得不容易,要爱党爱国。
小明也举手：我想当工程师,给村里修更多的路,建更多的灌溉站,让农民的日子更好过！
其他同学也纷纷说着自己的理想,有的想当医生,有的想当科学家,草坪上满是我们的笑声和喊声,像春天里的小鸟在唱歌。
春游回来的第二天,我和小明就开始办黑板报了。黑板报的标题是
春之赞
——
爱我中华,左边画了一幅春天的画,有桃花、柳枝、融冰的小河；右边写了香港回归和即将到来的澳门回归的资料,还抄了一段李老师讲的近代史；中间最显眼的地方,我们写了驻南使馆事件的消息
——
前几天收音机里播报,美国政府终于同意赔偿中国
2800
万美元,还道歉了。
我握着粉笔,在黑板上写：1999
年
5
月,美国轰炸我国驻南联盟大使馆,中国政府强烈谴责,全国人民团结一心。最终,美国政府屈服,赔偿
2800
万美元。这说明,咱们中国强大了,党领导下的中国人民,再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了！
写的时候,我的手有点抖,不是因为累,是因为激动
——
我想起那天和同学们一起,在教室里听收音机里的新闻,大家都很愤怒,有的同学还哭了,说
一定要好好学习,让国家更强大。现在,看到美国道歉赔偿,我真的觉得,咱们国家就像春天里的树,一点点长得高大,再也没人能随便欺负了。
黑板报办好了,好多同学都围过来看。小明指着中间的文字说：你们看,这就是咱们的国家！有党领导,有人民团结,再强大的敌人也不怕！
我看着黑板报上的春天,看着那些振奋人心的文字,突然觉得,这春天不仅是大自然的春天,更是咱们国家的春天
——
在党的领导下,国家像春天一样,充满生机,充满希望,一步步走向繁荣富强。
晚上回家,我把春游的画贴在墙上,又在日记里写道：1999
年
5
月,春。今天办了黑板报,画了春天的祖国。我知道,我的理想是当历史老师,这个理想很小,但我想,只要我努力,把国家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就能为国家做一点贡献。爷爷说,党领导咱们过了好日子；李老师说,咱们要为国家奋斗。我会记住的,在这个春天里,我种下理想的种子,将来一定要让它长成参天大树,为祖国遮风挡雨。我相信,澳门会很快回归,台湾也会回到祖国的怀抱,咱们的祖国,会像这五月的阳光一样,越来越亮,越来越暖！
4
春深处：试卷上的理想与星空下的誓言
五月底的时候,天气已经很暖了,教室里的风扇开始转起来,吹得课本哗啦啦响。我们正在准备期中考试,课桌上堆满了试卷和复习资料,可就算再忙,我也会在课间的时候,跑到走廊上看看楼下的春天
——
那棵老柳树已经枝繁叶茂了,花坛里的月季开了,红的、粉的,特别好看,远处的操场上,低年级的同学在放风筝,风筝飞得很高,像要飞到天上去似的。
小明的数学试卷考了
95
分,他兴奋地拿给我看：英子,你看！我这次数学进步了！我爸说,要是我能考上重点大学,将来就能去搞科研,为国家发明更多有用的东西。
我也替他高兴,把我的历史笔记借给他：你历史要是有不懂的,就问我,咱们一起努力,将来都考上好大学。
李老师在历史课上,给我们讲了澳门回归的倒计时
——
还有七个月,澳门就要回到祖国的怀抱了。他拿出一张澳门的地图,指给我们看：澳门以前是被葡萄牙占领的,和香港一样,都是咱们中国的领土。现在,在党的领导下,咱们要把它收回来了。这说明,咱们国家越来越强大,党有能力让祖国统一,让人民过上好日子。
我看着地图上的澳门,心里充满了期待。我想,等到
12
月
20
号那天,我一定要和爷爷、爸爸妈妈一起,守在电视前看直播,看国旗在澳门升起,看澳门人民欢呼的样子。就像
1997
年香港回归那样,那一定是个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日子。
期中考试结束后,学校组织了一次
我的理想
主题演讲比赛。我报名参加了,演讲的题目是《在春天里种下理想》。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的老师和同学,我有点紧张,但一想到爷爷的话,想到李老师的话,想到黑板上的
春之赞,我就不紧张了。
我看着台下,大声说：大家好！我演讲的题目是《在春天里种下理想》。今年春天,我去了爷爷家,看到田里的麦子绿油油的,看到村里的水泥路修到了家门口,爷爷说,这都是党领导的好；今年春天,我和小明一起办了黑板报,写了香港回归,写了驻南使馆事件,我知道,咱们的国家越来越强大；今年春天,李老师给我们讲澳门回归,我知道,祖国统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我顿了顿,看着台下认真听的同学们,继续说：我的理想是当一名历史老师。我想把鸦片战争的屈辱讲给大家听,让大家知道国家曾经的苦难；我想把新中国成立的喜悦讲给大家听,让大家知道党领导的伟大；我想把香港、澳门回归的自豪讲给大家听,让大家知道国家强大的意义。我想,我的理想虽然很小,但只要我能让更多人爱党爱国,能让更多人为国家奋斗,那我的理想就有意义！
演讲结束的时候,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李老师站起来,笑着鼓掌,眼里满是欣慰。小明也朝我竖大拇指,嘴型是
你真棒。我走下台,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
我知道,我的理想不仅是我自己的,也是和国家、和党连在一起的。就像春天里的种子,只有种在祖国的土壤里,才能长成参天大树。
晚上,我和爸爸妈妈坐在院子里乘凉。天上的星星很亮,月亮也很圆。爸爸说,他今天去镇上,看到超市里有卖澳门的特产了,说等到澳门回归,一定要带我们去澳门看看。妈妈说,她小时候连县城都没去过,现在不仅能去县城,还能去香港、澳门,这都是党领导国家发展得好。
爷爷也来了,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坐在我旁边说：英子,你今天演讲的事,小明他爸告诉我了,你说得好啊！咱们中国人,就是要爱党爱国,就是要为国家做贡献。爷爷老了,不能做什么了,但你们年轻人不一样,你们是春天里的苗,将来要长成国家的栋梁。
我靠在爷爷身边,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好好读书,考上好大学,当上历史老师。我要把国家的故事讲给一代又一代的人听,让大家都知道,党是如何带着中国人民从苦难走向幸福的,国家是如何一步步强大起来的。我要让大家都知道,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祖国统一是必然的,就像春天总会到来一样。
夜风里带着春天的花香,是院子里的栀子花开花了,香得人心里发暖。我想起自己写的《春之赞》作文里的一句话：春天是希望的季节,党领导下的中国,就像春天一样,充满生机,充满力量。我愿在春天里种下理想,在党的阳光下成长,将来为祖国的春天,添上最鲜艳的一笔！
1999
年的春天,就这样慢慢走向深处。田里的麦子开始抽穗,院子里的栀子花开得正艳,黑板上的
澳门回归倒计时
一天天减少,我心里的理想,也一天天坚定。我知道,这个春天不仅是大自然的春天,更是咱们国家的春天,是党领导下的中国,走向繁荣富强的春天。而我,作为一名
90
年代的高中生,要在这个春天里,带着对党的热爱,对国家的忠诚,努力成长,将来为祖国的明天,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
——
因为我相信,在党的领导下,祖国的春天,会永远美丽,永远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