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话让赤烟敛了神色,眉心拢出痕迹,低声道,
“断骨头?这么严重?”
春婆婆见他紧张,和蔼的安抚道,
“我年轻时刨开过很多一些因为生产死亡的雌性尸体。
她们其余地方都没有损伤,就伤都在那个位置,后来的百轮里,我都在找解决办法,现在已经有很多办法了。”
赤烟自然不是紧张兔雪,他是心里又拐了几个弯,扶着春婆婆往前走,沉默了片刻。
沈瑶从他怀里钻了出去,搀春婆婆杵拐杖手,蹙眉询问道,
“那您是怎么解决的?海兔族也有这样的结合情况吗?”
春婆婆有些意外她主动求教的态度,目光和蔼很多,
“我是怎么解决的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沈瑶卷翘的睫毛低垂,轻声道,
“您慢慢说您的事情,我们也慢慢走,我也是陆地雌性,想多了解一些你们。”
沈瑶觉得春婆婆为了调查生产雌性死亡的原因都会解剖,一定是实打实的当地赤脚医生了。
塔丽山脉几乎没什么小种族,当初的流浪雌性里,也唯有兔雪一直没有被选中。
雌性稀少的情况下,雄性们都很嫌弃兔雪。
过去,她只看新闻说现代女人生孩子,孩子头大难生,会导致撕裂、盆骨肌韧带松弛,更有接近一半的产妇会因为松弛漏尿,不知道兽人也会这样。
不多了解点儿,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会后悔一辈子。
春婆婆见她一副诚恳求教的模样,满脸皱纹,眼底却闪烁着仿佛永不老去的温柔,娓娓述说起来,
“我们海兔族在很久以前,大概将近两百轮那么久,生活在荒漠雪山。”
沈瑶眼睛亮了亮,那应该是雪狮兽的领地,银容最怀念的就是荒川的雪。
“我们的阿母是部落里的祭祀,她占卜兽神会降下恐怖的天灾,毁灭我们的部落,而她被任命守护雪兔族的血脉。
族长刚开始很信任阿母,他在灾难来临前,卖了部落里攒的果实、盐晶、绒毛,全部换成晶壳和兽皮,带着许多小兽人离开了荒川。
我们走了很远的路,因为灾难大水流落到海岛。
最开始遇到的一些海族很凶,不接受我们,他们从一个岛屿把我们赶向另一个岛屿。
部落里的人病的病、死的死,少了很多。族长一次次愤怒的质疑我的阿母,没多久就带着大多数雄性离开。
将信任我的阿母的人抛弃在了岛上。
后来,我和阿母就带着剩下的人流浪。
我们在流浪中学会了很多东西,遇到友好的海族学会先证明自己的智慧”
春婆婆说到这里,神色变得坚定起来,好似用眼神告诉沈瑶,她和母亲没有错。
沈瑶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兽神这个东西,只觉得很玄,却也不掩尊敬的看向春婆婆。
老人家的阅历实在是丰富,很多事不是她能够评判对错的。
比如塔丽山脉的兔族,几乎没有了。
继而,春婆婆就进入了正题,沈瑶认真的听着。
大概是:
春婆婆母亲带着剩余雪兔族来到海城时,仅剩下二十多个雌性了,雄性多数都跟着族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