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有被他耍帅装到,看了一眼火满满,跟着坐在了石桌边,想了想,低声说道,
“对了,上次我不是给你三朵璃骨晶花,就是龙瞳。
我的匕首可以不做,送给小狐狸吧,让他们快快长大变强一些,早点能在外面自保,我现在认可九焰兽人是真难打了。”
赤烟俊逸的眉宇间掠过诧色,扬起的笑容却是落拓从容,故意醋道,
“这么喜欢满满啊,可你怎么那时候不宠我?我也是幼崽。”
沈瑶自顾自过滤起鱼油,唇角有美好上扬的弧度,调侃道,
“你哪里有满满有礼貌,你是聒噪的调皮狐狸,抱你都是看在可怜的份上。”
赤烟哑然,低头研究着她不同配比的瓶瓶罐罐,浅浅着笑,又故意窃窃低语,
“出了门记得别说出去,挺丢人,好歹我也是兽王。”
沈瑶心里还蛮意外赤烟今天的好心情,完全没有昨晚的火气,莫名可爱了!
她心情也不错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心情都很不错,便就着去海城的事情又聊了几句。
赤烟本以为她是见到了战争残酷,意识到螳臂当车是不行的,回心转意了,没想到她是想去海城先观察,研究能不能“摇人”,睫羽低垂,显得有些失落。
沈瑶则认清了两个现实:
第一,她留在部落,没什么大用。
就算她做出手榴弹,又能炸的死几吨重的石头人吗?
人家有天上飞的,地下钻的,就像赤烟说的,大部队过来推平就是迟早的事情。
整个部落远征打游击战是可以,但是雌性受的了这个苦吗?后面没有补给,该怎么办?
第二,她不可能强制别的王兽臣服银容。
银容忍辱负重,能够不偏颇任何种族,理智率军出战,的确是天生的指挥官。
她信任银容,但不能强制要求旁人拿命来信任。
大家都有始祖记忆,内战的导火索是银容阿父决策失误,失误就是失误,凭什么做错了还求要别人继续相信和理解雪狮一族?
困难很多,她得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天天在家看着几个兽夫争宠。
真的躺不平一点儿。
临近拂晓时,雪已停了,半弦月在云层的分合下不断变换。
鹿北溟和墨麟因为祭祀台搭建凤族神像还没回来。
撑不住困意的雌性在做了上百份芦荟药膏后陆陆续续的回去了。
由于庭院一直烧着大炉子的缘故,温度不是很低,受火毒重创的雄性们有的躺在庭院内外的雪地上,有的钻进了尚有残余药膏锅里蜷缩着睡。
芦荟、薄荷给伤口带来的清凉感能让给他们勉强入睡,也只有睡着了伤好的才能快。
兔雪见沈瑶做事就停不下来,也固执的不肯走,盖着厚厚毯子,坐靠在岩壁上休息。
火满满趴在兔雪腿上一直没睡着,稚气的狐瞳里映照着同样美丽勤劳的大族长和族母,就觉得,大族长好像和族母一点都不亲密,坐的都离那么远
等到快天亮,一位蛇族气息的兽人来的时候,竟然就获得了族母起身抱抱,还亲脸!
火满满不可置信的抬头,玻璃球儿般狐瞳含了泪光,顿时就明白族长说的不被喜欢是什么
这也太欺负族长了!
明明长的没有族长好看,胖胖的大肚子,更没有族长暖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