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眸、红发,妖丽倾世。
见她转醒,一条蓬松的狐尾贴到她脸颊边,火红漂亮的绒毛风情万种的在她耳边摇曳
沈瑶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她就像进了窑子的嫖客,花魁搁这色诱她呢!
“这是墨麟的床,你怎么上来了?你把小鹿怎么了?”
沈瑶蹙眉,偏过脸,避开狐狸大尾巴,实际上根本避不开,满床都是他热烘烘的尾巴,多的让人发指也不知道掉不掉毛,蛇蛇可是不掉毛的!!
鹿北溟见她醒了,清稚的眸底陡然亮了亮,想爬起来,可赤烟抬眸,轻飘飘一个眼神过来,顿时让他不敢动弹难受的瘪了瘪唇。
赤烟抬膝,搁着被子压在沈瑶欲起腿上。
随着他的动作,覆在他腰臀的斗篷以及剔透的发丝滑落,隐约露出健壮的胯骨
他单手撑脑袋,慵懒回睨着她,眼底神色晦暗不明,嗓音倒是恬淡悠然,
“墨麟能到我的领地和你亲密,我就睡他的领地,有什么不对吗?”
“你少不讲理,我和墨麟烙印,和你有什么关系?那是狐神赐我的能力”
沈瑶说这句话有点一丢丢心虚,怎么说呢,图鉴虽然是自己,但假设赤烟不喜欢她,她也不会拥有这样的能力取之于他。
“我不讲理?说的好像讲理就能够陪在伴侣身边。”
赤烟收回膝盖,坐起身,满头红发倾洒腰间,一手搭在膝上,脸庞神色淡雅如水,幽幽要求,
“我被你气的很久没休息,伤好不了,你要一条真·死狐狸毫无价值,答应我,今天不凶我,我身体舒服了,绝不乱放火”
他又低头看她表情,见她不语,俯身靠近她脸颊,倾世温柔的眼底掠过赤红暗火,鼻尖将触到她鼻尖,
“怎么样?”
沈瑶大致回忆了下怎么个事情。
她之前睡得迷迷糊糊,好像是梦到了银容亲她,还给他说,他们要出去挖矿、巡视,让狐狸做工具狐,留在部落保护她来着,事情是有这么回事,但属实“狐鸟同笼”!
谁家好鸟不得吓晕过去!委屈死小鹿了,小鹿第一次看到赤烟就吓跑了,鼓起勇气留在这里只因她在这里。
沈瑶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冷哼一声,抬手狠狠掐住他的脸颊不给他继续靠近,佯装“悍妇”,不屑道,
“你以为我稀罕凶你,你不招惹我,我都懒得搭理你。”
他视线低垂看了眼她的手,恍然知道她的手指触碰自己是什么感觉了,再次将目光挪回她脸上,握住她的手腕,缓缓挪开,
“明明睡觉的时候那么乖,眼睛一睁就凶的很,不过还是睁着眼的样子,让我看着欢喜些,让我心情都好了不少。”
沈瑶想抽手,温软的手却被他牢牢握在了掌心。
他像是在感受什么似得,吐字缓慢,
“你是软的,我想的不太对。”
沈瑶立刻就想到他在想的什么想蹬他了。
人类和兽人的骨骼有所区别,软若无骨是可以形容人类娇小的女生。
沈瑶指腹有薄茧,但不影响她骨构细轻,捏着,抱着软软的。
赤烟之前在梦境里给她想象的外形、肤感没错,但是骨感还是不同。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赤烟将她的手覆贴在他胸口,与梦境中湿黏的伤口不同,他被穿透的胸腔一条伤痕呈现出裂缝的干裂状态,就好像合不上了,是真的没好,就像是时不时还要吐上几口血似得。
“我说了,你不惹我,我就不会凶你,起开,我要起床!”
沈瑶强行抽出手,撑着床沿,裹着薄毯坐起身后,感觉肋骨处的疼痛减轻很多,不愧是蛇蛇啊!
镇痛后再好好睡一觉,精神和身体都轻盈不少。
她坐在床上尝试与墨麟沟通,想询问他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赤烟从后抱住她肩头,唇贴在她耳边轻缓低语:“我在你身边,哪里都不想去了。”
她一惊乱了心神,薄毯自肩头滑落些许,
“死狐狸,你影响我给墨麟发消息了!你还带这样干扰的吗?”
他炽热的胸膛贴着她白皙细腻的背,心口粗粝的血痂甚至摩擦的肌肤微痛。
“我喜欢你,喜欢和你在一起,你却一点都不看。”
沈瑶最近拿恋爱脑很没辙脸颊却是微红,尴尬死了。
因为小鹿还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得,抱着双腿,缩在角落,不舍得走,留在这里忿忿的盯着狐狸。
他本就怕高等烈狐兽,何况九尾烈狐王,属实是吓死真·崽崽了。
“可是我,我又坠进你的眼睛里了,你还会学用眼神骗我,现在,你一看我,我就觉得,你也喜欢我”
他下巴搭在她肩头,侧脸半掩那双微红的眸,眼尾的朱砂浸着意兴阑珊的失落、繁华落尽的沧桑,像是因为她遭了多大劫难似得
“你别给我发癫啊,更别得寸进尺。”
沈瑶克制着越来越烫的脸颊,用胳膊肘抵了下他胸膛,裹着薄毯,起身去池边洗漱。
这个新老公接受的她莫名其妙,但是烙印在这,她们不可能分开。
鹿北溟见状连忙爬起来,快跑到沈瑶身边,将抱着的白羽斗篷层层叠叠的舒展开来,自后披在她肩头,又无声的牵起她的手,像是被传递到了一股“男子汉的胆量”,朝着赤烟很是沉郁的瞪了一眼,做了个“你是死狐狸”的口型。
赤烟坐在床边,丝毫没有理会鹿北溟,优雅艳丽的长睫低垂,如玉的指尖轻敛着一条尾巴上的狐绒,又骤然用力握住,手背上青筋不受控制的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