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惯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我就得压制你坏脾气,不惯。”
银容仅是清寒的瞥她一眼,瞳底泛着微微的波光,像雪川里静默的湖泊。
他在厨房案板上将肉切成薄片,切得差不多了就朝着还在大锅前蒸馒头的虎杰说道,
“把锅里的水舀出来,烫雷公笋,准备炖肉。”
蒸馒头的锅里本就烧了很多热水,笋需要烫一烫去涩,这是沈瑶教的。
兔雪麻溜将竹筐里洗干净剥好的雷公笋过水。
有人干活,沈瑶乐的清闲,等着开饭,想离开厨房去看看蛇蛇,没想到银容用胳膊揽过她脖颈,将她掳回来,“陪我。”
意思是:我干活,但你得看着我干。
沈瑶略有无奈,但也没生气,背贴着他腰侧,抬头看他,狐疑的小声问道,
“对了,狐狸真的有伴侣吗?不是来搞事情的?
虽然这个节骨眼上人越多越好,可我真的觉得他这个人不对劲,哪里有那么巧的事儿”
银容左手撂下刀,右手松开她,去盆里洗沾了血的手,低头问,
“你关心他做什么?没有伴侣又怎么样?”
沈瑶看银容表情就知道他不信自己,信死狐狸了,心梗的没辙道,
“不是,你不会真觉得我喜欢他眼睛吧?天地良心啊。”
“那是不太相信,毕竟你喜欢丑的,杂毛的。”
银容甩了甩手上水珠,嗓音清清冷冷,听不出醋味,但是这话快酸死了。可是见沈瑶蹙眉思考着什么不说话,他又问,
“你到底给不给我标记。”
沈瑶回过神,打量他天生冰山脸的模样,犹豫了一瞬,
“标呗,我可不想你把蛇蛇丢出去。”
银容走到她跟前,高大的身躯令光的阴影彻底笼罩她,压低嗓音,略有压迫感,
“沈瑶,你就不能换个方式说吗?说你不生我气了,说你还会喜欢我。”
她抬起精致的下巴,爱答不理的回道,
“得寸进尺。”
“你是我的伴侣,我偏要听。”
沈瑶不屑侧脸,颇具离经叛道的叛逆意味,
“我偏不说。”
“我”
他俯身,苍雪银发如雾散落,单臂狠狠拥过她的后腰,迫使她仰起修长雪白的脖颈,趁机在她脖颈以舌背重重碾过,薄唇吻着不松,难忍低语,
“真想咬你,你还标记墨麟,没有标记我。”
“故意的,气死你,就不标记你,让你不听我话,继续做饭去了。”
沈瑶推开他,由于又被糊了一口湿湿黏黏的,不满的抬手擦了下,以暴制暴的模样比银容更高冷。
也就是银容不会说“克星”这两个字了,完全克死在了她身上。
半小时后。
明月清风,庭院里吹落凋谢的紫星花瓣如雨。
一群人坐在石头或者木桩上,围着在中央是大石锅,周边是圆弧木板的餐桌,这感觉,还挺新奇。
虎杰恢复了人形,腰间围着黑色兽皮,头顶唯美的紫星花环,英俊冷峻的脸庞上带着几分审视意味,朝着赤烟说道,
“狱熔·赤烟,九尾焰狐,吃饭前我得认真问个事。
你到底有没有伴侣,你有伴侣为什么没留在伴侣身边,出现在火焰裂谷里?
刚刚又是怎么个事儿,我妹妹不是会胡说人,我也记得,你们狐族的眼睛好像可以迷惑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