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我找不到工作,就去做了足疗师。
上班第一天就意外撞见同事和女顾客在双人运动。
我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死死盯着客房中的他们,感到浑身血脉喷张。
看着欢愉的两人,我感到饥渴难耐,回家倒头就睡。
恍惚间,好像我正在和女顾客缠绵。
可是,半个月后,女顾客找上门。
你们这的男技师手脚不干净,趁我睡着……
现在我怀孕了,要么对我负责,要么就去告你们！
站在角落的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却不料女顾客指着我嚷道：
就是你！你要对我负责！
1、
我
正在看热闹的我一头雾水。
左看右看都对上了同事们鄙夷的眼光。
林浩,别看了,就是你。
经理皱着眉指着我,让我站出来。
你对徐小姐做什么了
你知道你现在还在实习期吗还高材生了,怎么能做出这么下流的事情
入职培训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不可以对顾客做出任何超出服务范围的事情。
不是啊,经理,不是我！
我感到十分冤枉。
那天下午客人很少,两点的时候来了一位漂亮的女顾客,就是徐小姐。
前台说这是老顾客了,有指定的接待。
像我这种实习期的,只能接待新人。
我还有些不开心的看着王强领着徐小姐进了客房。
打扫完大厅的卫生之后,我走到最里面的杂物间放东西。
就隐约听到有女人的声音。
本能的反应让我知道这种声音不一般。
我偷偷的从客房的玻璃窗看进去。
果然,画面足够香艳。
我咽了咽口水,身体已经不听使唤。
母胎单身25年的我,实在没想到能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如此迷乱的场景。
徐小姐的身材超好,眼看胸前的雪白柔软马上就要全部露出。
我紧张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就在这时,耳麦里响起了经理的呼喊。
前台顾客两名,林浩速到前台。
我吓得一激灵。
身体一歪,不小心撞到门把手。
里面的两人似乎听到动静,停下动作往外看。
我立刻恢复清醒,慌乱的跑到前台。
我承认徐小姐很是漂亮,那天路过客房多看了几眼,甚至回家睡觉都做了春梦。
可是我真的都没有碰过这位徐小姐。
不是你徐小姐都指认了,你还不承认
经理拔高了声调,再次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不是我,是王强啊！那天是他接待的,我亲眼所见,他们就在客房……
王强是谁
经理瞪着一双牛眼,冲我吼道：
有王强这个人吗
所有的同事都在摇头,满脸质疑的看着我。
王强啊怎么会没有我在这已经一个多月了,你们查那天的接待记录！
我有些着急,我承认有些嫉妒王强。
可是我连徐小姐的头发丝都没有摸到。
怎么会让她怀孕。
经理喊来了人事主管,要求他查询接待记录。
一直没说话的徐小姐也开始了抽泣,
你做过的事情,你还不承认。
随即从包里拿出了一条男士内裤。
这条内裤上面还有你的液体和毛发,要不要去做鉴定
我的内心直呼卧槽……
我的确在半月前莫名丢了一条内裤,
可是怎么会在她手里
2、
周围的同事和经理都瞪大了双眼。
带着嘲讽和惊讶：
挖槽……林浩你玩的这么大
不敢相信啊,现在高材生也这样了
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我也陷入震惊。
徐小姐,我的内裤怎么会在你那啊
何止是内裤。
徐小姐从包里又拿出了我的身份证。
林浩,你那天对我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不过。
我的身份证！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的东西怎么会跑到她手里。
就在这时,人事主管拿来了接待记录。
上面根本没有王强这个人。
经理将近半年的接待记录都翻了个遍。
林浩,王强是谁这上面有张强、李强,就是没有王强,你倒是承认了吧。
内裤和身份证都在徐小姐那里,自己做的事情还不承认
再说,徐小姐这么漂亮让你负责,岂不是便宜你了
不是,经理,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承认啊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承认。
我也实在想不通,我的内裤和身份证为什么会跑到徐小姐手里。
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难道说那天的春梦……
那天回到家,我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出现了徐小姐的脸。
我俩很是和谐的全力以赴。
再睁开眼,我全身湿透,甚至连内裤都找不到了。
我迅速摇头晃醒自己。
不对啊,那是梦啊！
徐小姐见我低着头没有反应,有些恼羞成怒：
林浩,你什么意思敢做不敢当
那我只好报警了。
随后指着经理说道：
你们这家店也别想开了,出现了这么恶劣的事件,我是顾客,你们的员工手脚如此不干净,你们等着倒闭赔钱吧！
经理连忙拉住转身就要离开的徐小姐,
别啊,徐小姐。人就在这,他怎么能不负责！
经理指着我,怒气冲天。
林浩,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做完的事不承认
经理,不是我啊,我真的不能承认,我要看监控,那天明明就是王强接待的。
经理咂咂舌,摇着脑袋喊来了保安,调取了那天的监控。
监控里面显示竟然是我接待了徐小姐！
不可能！这视频有问题！
我的头都要扎进监控视频当中,不敢相信的看着画面中的我。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经理指着视频中的画面,无奈的说道：
林浩,证据摆在这了,你还不承认让你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有这么难吗
既然这样,那我选择报警。
我几乎平静的说出了我的选择。
既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那我就选择报警证明我的清白。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徐小姐眼圈有些发红,怔怔地看着我。
林浩,你宁愿报警也不想对我负责吗
徐小姐,我知道你很委屈,可是那天我真的看到是王强……不是我,我没有碰过你,我不能承认。
好,那就报警,送你去坐牢。
徐小姐拿起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却被经理一把按住。
3、
徐小姐,先不要报警,一旦报警,我们的店就完了。
经理有些为难的看着徐小姐,又抬头看了看我。
示意几个保安将我拉进保安室。
徐小姐,你放心,我们肯定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经理让徐小姐稍等片刻。
保安室内,经理背着手来回踱步。
林浩,你一个实习生,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要把我们害死吗
这个事情一旦报了警,我们店就完了,所有的员工都要回家。
多少人赚不到钱,吃不上饭啊！就因为你的一时之快
经理,我说了真的不是我……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每天朝夕相处的同事,现在告诉我没有这个人。
那天明明我亲眼所见的事,现在连监控视频里都变成了我接待的。
徐小姐手里的内裤和身份证。
太多的疑问了,我没办法接受。
林浩,徐小姐只是让你负责,你怎么就不能负责呢
经理急的团团转。
徐小姐不漂亮吗身材不好吗
我竟然下意识的点了头,紧接着又连忙摇头。
经理,徐小姐再漂亮,我也不能承认我没做过的事情！
你怎么这么傻实在啊承认了这个事情就过去了,我立刻将你转正,我们店也相安无事,大家皆大欢喜,不好吗
经理,我做不到,我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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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冲出保安室,却被保安死死按住。
经理拿着电棍,已经向我逼近。
就在此刻,我大声喊着：
粉丝们快帮我报警！地址是南华路103号好运足疗店……
经理傻了眼,疯狂的命令保安找我手机。
别找了,我从徐小姐上门的那一刻,就全程开了直播,本来是想吃瓜赚一波流量的,没想到我成了主角……
我淡定的摊开双手任凭保安们搜身。
你们是不会找到手机在哪的。
你！
经理气急败坏的怒吼。
你骗我的吧你一个足疗的还有粉丝
实不相瞒,我大学时期一直在直播唱歌,粉丝不算多,也有个一万人……
没过十分钟,警察上了门。
经理彻底慌了。
警察推门而入,眼看事情越闹越大。
经理被迫宣布今天停止营业。
我们接到电话,说这家足疗店虐待员工
警察同事进门就开门见山的看向经理。
经理立刻连忙哈腰点头。
警察同事,我的员工犯了一些原则性错误,我正在教育他,没有虐待……
那电棍是怎么回事你们手里怎么会有电棍
警察指着后面的保安,扫视着全场,看到坐在角落哭泣的徐小姐。
那位女士又是怎么回事
经理支支吾吾拿出香烟,想要拉着警察进一步说话。
我连忙冲上前,拉住警察。
警察同志,是我找人报的警……我有冤情……
我几乎哭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和警察说出来。
经理站在一旁,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警察喊来了徐小姐。
你是当事人,你打算报警吗
徐小姐含着泪,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4、
徐小姐,我真的没有碰过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我看着徐小姐,希望她能说出实话。
徐小姐拿出我的内裤和身份证。
警察同志,我要报警,他强奸我！
好,既然有了物证,就要把你们都带回去立案调查。
这些证据全部都要审核其真实性。
这家足疗店也要暂停营业。
一听要暂停营业,经理急的差点晕过去。
我收起藏在领口的微型摄像头,停止了直播。
我、徐小姐和经理全部被带回派出所。
内裤拿去进行DNA检测,显示结果确实是我。
视频拿去做真伪分析,需要的时间长一些。
现在没有人能给我作不在场证明。
徐小姐指认是我,那就是我。
她手上还有我的内裤,直接认定就是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视频的结果也出来了,是真实的。
我整个人傻掉,瘫在走廊上。
经理狠狠的瞪着我。
我就说,你承认了不就完了现在闹这么大,你要坐牢的知道吗
我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警察同志,徐小姐说她怀孕了,我真的没有碰过她,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做DNA检测,就能证明不是我了！
我几乎大喊的叫出声。
徐小姐被带进了询问室。
我激动的上蹿下跳。
经理无奈的看着我。
都什么时候了,还为自己开脱了……
没过多久,徐小姐和警察一起出来了。
徐小姐眼泪婆娑的看着我。
林浩,让你爱我就这么难吗
你说过等我们见面要带我去看极光的……
5、
什么看极光
我有些恍惚,这话怎么会从徐小姐的嘴里说出来。
我再次定神仔细打量徐小姐,她的声音竟然这么熟悉。
徐萌难道你是徐萌
我几乎脱口而出。
徐萌哭的胀红的眼睛含着泪水。
你终于想起我了。
我差点没有站稳,实在不敢相信我们怎么会这样相见。
徐萌是我网恋了三年的女朋友。
她是我开始直播唱歌之后关注我的第一个人。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每天直播都只有她一个粉丝。
慢慢的我们就熟悉了,加了联系方式之后,我们每天都在聊天。
她很支持我,好几次我不想唱下去的时候,都是她在鼓励我。
几个月后,我的粉丝量突破了一百,一千。
然后我就向她表白了,我们就开始了网恋。
我们在一起之后,我从没有要过她的照片,她也没有发过一张自拍。
我们经常打语音,但是从来没有视频过。
我告诉她,无论她是什么样子,我都会永远和她在一起。
我答应她,奔现的那天,我们要去看极光。
可是,我失约了。
大学毕业后,我找工作处处碰壁。
心情非常不好,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我开始了冷暴力,消息不回。
每天晚上直播三小时,也不理她,还拉黑她。
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好,可是我没有办法兑现我的承诺。
我只有选择逃避。
终于,我找到了这个足疗店的工作。
每天都很忙,很累。
下班倒头就睡,没有时间直播,更想不起来徐萌。
就这样过了将近半年,我以为我们俩就这样结束了。
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出现在我面前。
徐萌,你怎么会……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竟然就是陪伴了我三年的人。
林浩,我要是不来找你,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再理我了
徐萌,对不起,我知道冷暴力不对,可是我真的没有脸再见你了……
我混的很惨,兑现不了我的承诺了……
我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这就是你冷暴力的理由好好说分手不会吗
徐萌瞪着我,只想要一个答复。
好了,徐小姐刚才已经解释清楚了,这一切都是误会。
警察同志站了出来。
你们的私事回家再说吧,徐小姐没有怀孕,她也不打算报警了。
不过下次可不能再用这种方式了,这次给予警告。
我们签了字,就离开了派出所。
经理长舒一口气。
差一点就要关门了,徐小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徐萌的目光始终在我身上。
想要用眼神杀死我。
我要是不这样做,他是不会理我的。
6、
我冷暴力徐萌的这段时间,徐萌用尽了各种方法想要找到我。
最后,在这家足疗店发现了我。
她对我满腹怨气,只想要报复我。
就和闺蜜做了这个局。
那天你看到的徐小姐和王强,并不是我。
是我闺蜜和她的男朋友,我和闺蜜有几分相似,那天我们画了一样的妆,不太熟悉的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那王强呢我们店没有这个人啊
经理的疑问比我还多,我还没有缓过神,经理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我闺蜜的男朋友总来这家店,他穿上你们的员工服,混在里面一个月,你们都没有发现。
徐萌一脸不满的看着经理。
你们的管理制度也太差了。
经理一时语塞,接着说道：
那监控视频上面也是林浩和你啊
那天我没有化妆,你们都没有认出我,以为我是新的顾客,所以让林浩接待了我。
监控视频拍到的背影当然是我。
那你既然要报复他,怎么不让他去坐牢
经理继续追问。
我没有怀孕,没办法骗警察,我就说出了实情。而且,我也不忍心林浩去坐牢……
经理的脸上又再次堆满了笑容。
那就是他没有侵犯过你一切都是误会
太好了,我的店没事了。
徐萌点了点头。
经理转身看向蹲在墙角抽烟的我。
林浩,把你的个人问题解决好再回店里,不要再惹事了！
经理转身离开了,只剩下我和徐萌。
我掐断了烟头。
不对,徐萌,你说你在海市,离这几百公里远了,你怎么可能找到我
还有,我的内裤和身份证怎么会在你那
我只是在海市上大学,我的家就在这,我和你说过的,你都忘了。
林浩,我只想要一个解释,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不算数了吗
徐萌,我现在一无是处,只能在这个足疗店打工,我配不上你的……
我不想再耽误你了,你也报复过了,我们分手吧,对不起。
徐萌紧咬着嘴唇,双手微微颤抖。
林浩,你还是执意要分手,你不要后悔！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我的内裤和身份证还给我！你到底怎么拿到的
徐萌停下脚步。
你好好想想,那天的你快乐吗
什么！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反应,竟然直接想到那天的春梦。
那天……那天是梦啊……
你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吗
我开始慌了。
那天的我感觉特别累,头也很沉,回到家就睡死过去。
可是迷迷糊糊中,我睁开了,竟然看到了徐萌。
我以为是梦,一把抱住她。
然后便是顺理成章的酣畅淋漓。
醒来之后浑身疲软,感觉很真实。
可是家里并没有任何女人的痕迹。
我坚定的相信只是做了梦。
徐萌把内裤和身份证扔给我。
林浩,你没有心！有你后悔的时候。
7、
我将内裤扔进垃圾桶。
手里紧紧攥着身份证。
越想越不对。
难道那天是真的
我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可是就在我思考的瞬间,徐萌不见了。
我只好先回足疗店。
可是还没进门,就被经理拦住。
林浩,你惹上大麻烦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足疗店里坐着四位黑衣壮汉,点名让我做足疗。
我只好硬着头皮一位一位的进行。
累到快要晕倒,以为就要结束了。
竟然又来了四位,依旧指名让我做。
我的双手已经快要使不上力气。
眼看就要晕厥。
经理也看不下去了,担心我死在店里。
林浩,你又惹了什么事
我脸色惨白面无表情的摇头。
其中一位壮汉站起身。
我们江北首富的千金是你说甩就能甩的吗
啥首富千金
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
经理急得直拍大腿。
我就知道,这个徐小姐没这么简单。林浩啊林浩,你到底怎么得罪徐小姐了
累的眼前发蒙的我已经听不清经理在说什么了。
直接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我躺在出租屋的床上。
手机上发来经理的信息。
林浩,你被开除了,这个月的工资四千已经打给你了,不用再来了。
我竟然又失业了。
我打开直播,发现那天的直播之后竟然又涨了一万多的粉丝。
所有人都在私信追问后续。
我借此机会还是干起了老本行。
继续直播。
我收拾好自己,开始了直播。
和粉丝们说了我和徐萌的故事。
骂我的人很多,可是我知道我这样做是正确的。
我兑现不了我的承诺,最后也是分手,虽然我的方式不正确。
但也是及时止损。
直播间的弹幕像瀑布一样刷过,
有痛骂我渣男的,也有说我自作自受活该的,还有一小部分人觉得徐萌太极端。
我尽量不去看那些刺眼的字句,只是机械地回答着关于那天在足疗店和派出所经历的问题。口干舌燥,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
……我知道我对不起她,用冷暴力逃避是我的错。但我真的……给不了她承诺的生活了。也许这样结束,对大家都好。
我对着镜头,声音有些沙哑。
就在这时,门铃急促地响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的心猛地一跳,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攫住了我。
会是谁房东还是……
我下意识地看向手机屏幕,
弹幕也瞬间被谁啊、不会是徐萌吧、主播快去看看！刷屏。
我犹豫了一下,对着麦克风说：稍等,我去开个门。
8、
起身时,腿有些发软。
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外面走廊的声控灯下站着的,赫然是徐萌。
她换了一身价值不菲的精致套装,脸上没有泪痕,
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执拗的神情,
和她身后站着的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壮硕男人形成了强烈的压迫感。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徐萌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徐萌没有回答,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我,直接落在我还亮着直播画面的手机上。
又在直播正好。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空气,
林浩,我说过,你摸了我的脚,就要对我负责。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了。
卧槽！真是徐萌！
摸脚负责这是什么梗
富婆找上门了！
这剧情太魔幻了！
主播危！
我看着徐萌,完全无法理解：
徐萌,那天在店里,我只是在正常工作！给客人洗脚按摩是我的工作内容！这算什么负责
工作
徐萌冷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强大的气场让我不由自主地后退,
那你的内裤怎么会在我这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你那天快乐到虚脱你都忘了吗
我……
弹幕瞬间再次爆炸,瞬间融入了更多的观众。
我就说内裤和身份证都在,肯定不简单。
主播说谎了吧……
渣男,吃干抹净不承认……
我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但是她步步紧逼。
拿出那天的小区的监控视频。
原来,那天我回家的时候,她一直在跟踪我。
我回到家累到不行,倒头就睡。
她找房东要了备用钥匙,进了我家。
想要找我的内裤和身份证污蔑我。
没想到熟睡的我突然拉住她的手,开始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完事之后她就拿走了我的内裤和身份证。
原来竟然是真的。
林浩,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自欺欺人的吗
徐萌的眼神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履行你当初的承诺,跟我去看极光,然后……
她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重新开始。过去的事,我可以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那些伤害和欺骗,在她口中如此轻描淡写
我下意识地摇头：
不可能了徐萌,我们都回不去了……
那好。
徐萌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像是淬了冰,
第二个选择。既然你觉得碰了我的脚不算什么,那你就继续做你的足疗师。
只不过,从今天起,你只服务我一个人。
我会给你开十倍、二十倍于你原来工资的薪水,包下你所有的工作时间。
你不是喜欢给人洗脚吗那就给我洗一辈子！
她身后的一个保镖适时地递过来一份厚厚的文件。
徐萌接过来,啪地一声拍在我胸口：
这是服务合同。签了它,或者跟我走。你自己选。
9、
我低头看着那份白底黑字的合同,又抬头看向徐萌那双写满了固执和报复快意的眼睛,只觉得荒谬绝伦。
这算什么
富家女对落魄前男友的终极羞辱
还是她扭曲情感的一种宣泄方式
直播间的观众显然也懵了,弹幕短暂地停滞了一瞬,随即是更加疯狂的刷屏。
卧槽！包养
富婆的快乐想象不到！
洗脚洗一辈子这惩罚绝了！
主播快签啊！少奋斗二十年！
签个屁！尊严呢
就在我大脑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回应这荒唐至极的选择时,
一个低沉而充满威严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萌萌,闹够了没有
我们所有人同时转头看去。
一个穿着考究唐装、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缓缓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气势沉凝的随从。他的面容和徐萌有几分相似,眼神锐利如鹰,不怒自威。
徐萌的脸色瞬间变了,刚才的强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
爸您……您怎么来了
中年男人没有理会徐萌,他的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
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
他最终看向徐萌手中的那份合同,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为了这么个人,搞出这么大阵仗,还动用了家里的保镖值得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沉稳,
你要的,就是把他绑在身边,用这种方式报复他当初的逃避还是说……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我,带着一丝审视,
你其实根本没放下
徐萌咬着嘴唇,倔强地别过脸去,但眼眶却迅速红了。
中年男人轻轻叹了口气,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复杂难明：
年轻人,我女儿任性胡闹,给你添麻烦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她说的有一点没错。承诺,无论大小,一旦许下,就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我,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看极光……那不仅仅是个承诺,更是她心里的一道光。你当初亲手点亮了它,又亲手掐灭了它。现在,是让它彻底熄灭,还是重新燃起来……选择权,还在你手上。
说完,他不再看我,而是对徐萌道：
跟我回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徐萌身体一僵,看了看父亲,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委屈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最终,她跺了跺脚,把手里的合同狠狠摔在地上,转身跟着她父亲离开。
那两个保镖也迅速跟上。
走廊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地上那份散开的、印着终身足疗服务合同几个大字的荒唐文件,以及手机里还在疯狂滚动的弹幕。
我站在原地,心脏狂跳,耳边反复回响着徐萌父亲最后那句话。
……是让它彻底熄灭,还是重新燃起来……选择权,还在你手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