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阿姨别动,筷子掉了！
九月,江城大学,新生报到日。
我,林灿,十九,一米八三,六块腹肌,长得有点东西,但不多——主要是穷。
学费靠助学贷款,生活费靠勤工俭学,行李箱里三条内裤轮流穿,破的那条还是DIY缝的,针脚像蜈蚣爬行。
室友阿川瞄我一眼,啧啧两声：老林,你这条件,只要肯下海,富婆连夜开游艇到宿舍楼下。
我翻白眼：老子卖艺不卖身。
卖艺也行,艺术系那群学姐说了,谁去当裸模,一小时三百,还包盒饭。
盒饭我耳朵竖成天线,肚子适时咕噜,像打鼓。
但一想到要脱光给一群女生上下打量,我脸皮再厚也顶不住。
——结果下一秒,我就真香了。
因为食堂窗口新来了一位阿姨。
阿姨姓苏,三十出头,实际年龄成谜,皮肤白到发光,柳叶眉,樱桃嘴,腰肢一握,围裙带子在背后勒出夸张的S型,低头打菜时,领口若隐若现,像藏着两只白兔,随时越狱。
我第一眼看去,筷子就掉了。
阿川在旁边倒吸冷气：卧槽,这谁顶得住
我弯腰捡筷子,脑袋咣一声撞窗框,苏阿姨闻声抬头,冲我温柔一笑：同学,毛血旺要吗
要！要你全家！
我鼻血差点喷她一脸,慌乱摆手：要……要阿姨……哦不,要毛血旺！
她笑得更好看了,舀了满满一大勺,手不抖,勺不晃,业界良心。我端着餐盘,像端着聚宝盆,一路飘到座位。
阿川追在后面：老林,你脸怎么这么红中暑了
我：……气血方刚。
那一顿饭,我吃了三碗米饭,把毛血旺里的豆芽都嚼成初恋的味道。
晚上,宿舍熄灯,我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白兔在胸口蹦迪,越想越清醒,越清醒越口渴,最后忍无可忍,给阿川发微信：
【我想去食堂打工。】
阿川秒回：【你那是想打工吗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我不管,第二天一早,我冲到后勤处,递了申请表。主管大叔叼着牙签,斜眼看我：小伙子,勤工俭学名额满了。
我心一凉,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但食堂缺个收盘子的,一小时十二,包两顿饭,干不干
干！别说收盘子,收马桶我都冲！
就这样,我穿上统一围裙,站在食堂最角落的回收区,目光如雷达,锁定3号窗口——苏阿姨的领地。
她负责川味,辣子鸡、水煮肉片、麻婆豆腐,每一勺都像往我心口撒辣椒面,又疼又爽。
我收盘子时,故意绕到她背后,隔着三米远,都能闻到她发丝的栀子香。有一次,她回头,差点撞进我怀里,我下意识扶住她腰,手软得不像话。
谢谢呀,小同学。她声音带笑,像羽毛扫过耳膜。
我手一抖,盘子咣当掉地上,残汤溅我一裤脚,旁边同学哄笑。我落荒而逃,回到宿舍,把那条破内裤又缝了一遍,针脚比上次还歪,像地震后的铁轨。
阿川拍我肩：老林,你完了,你这是少女怀春。
我：放屁,我这是少年怀阿姨。
话音未落,手机叮一声,后勤大叔发来消息：
【明天周末,食堂搞内部试菜,缺个搬货的,早八点,干完奖励一锅水煮牛肉。】
我瞬间起立,腹肌自动排练八块：收到！
第二天,我五点就醒,翻箱倒柜找出最干净的白T,喷了半瓶阿川的廉价香水,呛得自己直咳嗽。
到食堂后厨,空无一人,只有苏阿姨蹲在角落,正搬一箱土豆,围裙带崩得紧紧的,弧度惊心动魄。
我热血上头：阿姨我来！
一个箭步冲过去,结果脚下一滑,刺啦一声,T恤被铁钩勾破,从左肋裂到胸口,六块腹肌集体亮相。
苏阿姨回头,目光从我脸滑到腹,再滑到……我破成布条的内裤边,愣了两秒,噗嗤笑出声：同学,你衣服跟我家拖把撞衫了。
我双手抱胸,像被非礼的小媳妇,脸烧到耳尖。她放下土豆,转身找了件新围裙,递给我：先围上,别着凉。
我接过,指尖碰到她手背,软、滑、凉,像豆腐。我脑子一抽,脱口而出：阿姨,你有男朋友吗
话落,我想咬舌自尽。
她却没生气,眼尾弯成月：小孩子别打听大人的事。
我不服,挺了挺胸：我十九,不小了。
目光往下,她脸腾地红了,轻咳一声：转过去,我看看你能不能搬得动那箱土豆。
我转身,弯腰,一手一箱,轻松扛肩上,回头冲她咧嘴一笑：阿姨,我力气大,以后这种重活,全交给我。
她站在晨光里,脸颊飞霞,像偷喝了米酒,轻轻嗯了一声。
那一刻,我听见自己心跳,像食堂大鼓,咚咚咚,震耳欲聋。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这一声嗯,直接把我拉进了校花们的修罗场。
因为,苏阿姨除了是食堂女神,还是……三位校花的亲小姨。
而我,一个收盘子的穷小子,被她们列为——
重点狩猎对象。
2
校花A、B、C,全员到齐
周一中午,食堂人山人海。
我戴着口罩,在回收区激情擦桌子,突然,眼前一暗,三位美女排成一堵墙,把我退路堵死。
左一,金融系系花,许星澜,黑长直,冷白皮,腿长一米二,短裙边缘在我鼻尖晃悠,像两片云。
右一,艺术系系花,江稚鱼,波浪卷,狐狸眼,吊带裙低到肚脐,锁骨能养鱼,还是热带鱼。
中间,计算机系系花,唐栀,短发狼尾,耳骨钉闪瞎眼,oversize球衣下,一双漫画腿,白得晃眼。
我擦桌子的手一抖,抹布飞出去,正中许星澜的鞋——价值五位数的限量AJ。
她皱眉,弯腰,指尖拎起抹布,动作优雅得像在实验室提DNA,声音更冷：林灿
我口罩下的脸瞬间流汗：我是……抹布先动的手！
江稚鱼笑了,眼尾上挑,像钩子：别紧张,我们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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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栀抬手,啪一声,把一张饭卡拍我胸口：刷你的窗口,三份毛血旺,加辣加麻加香菜,谢谢。
我胸肌一疼,低头,饭卡贴着皮肤,烫得吓人。我弱弱开口：三位学姐,我只是个收盘子的,没权限打菜…
许星澜淡淡扫我一眼：那就去换身衣服,三分钟,我们等。
语气不容拒绝,像老板对打工仔。
我脚底抹油,冲进后厨,苏阿姨正在舀汤,见我慌成狗,挑眉：被狗追
我喘成狗：比狗还凶,三位校花堵我！
她哦了一声,尾音上扬：正常,她们从小缺爱,见个顺眼的就围猎。
我脱口而出：那阿姨你也缺爱吗
话落,我想自扇耳光。
她却笑了,眼尾含春：我缺的是…会搬土豆的小傻子。
我心脏又被箭射中,血槽归零。
三分钟很快,我换上打菜服,帽子压到眉下,口罩拉到鼻梁,只露一双眼。回到窗口,三位校花已经排好队,像三朵交际花,引得全场男生侧目。
我硬着头皮,拿起大勺。许星澜先开口,声音压到只有我能听见：听说,你想追我小姨
我手一抖,毛血旺里多了半勺花椒,麻到舌尖跳舞。
江稚鱼凑过来,狐狸眼眨啊眨：小姨喜欢力气大的,你…行不行啊
她故意把行字咬得暧昧,像小刷子刷过耳膜。
唐栀最直接,把手机递过来,界面是微信二维码：先加我,再考虑行不行。
我勺子咣当掉锅里,滚烫汤汁溅起,正中我手背,瞬间红了一片。我疼得抽气,苏阿姨从后面走来,握住我手腕,声音冷下来：烫伤膏在后厨,跟我来。
她拉着我,穿过三位校花,像母鸡护崽。我回头,看见三人对视,目光噼里啪啦,电闪雷鸣。
后厨,苏阿姨低头给我涂药,呼吸落在我手背,像羽毛扫过,痒到心底。我喉结滚动：阿姨,我没事…
她抬眼,眸色认真：林灿,她们逗你玩,别当真。
我反问：那阿姨你逗我玩吗
她愣住,耳尖微红,轻咳一声：我忙,你去前面帮忙。
我哦一声,失落往外走,刚到门口,她忽然叫住我：晚上少打游戏,早点睡,长身体。
一句话,我原地复活,像被加满了BUFF。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因为,三位校花正式下注——
谁先把我拐上床,谁赢。
赌注：一辆限量版超跑,加苏阿姨亲手做的一顿年夜饭。
而我,成为她们PLAY里的——
终极奖品。
3
阿姨,我失眠
晚上十点,宿舍熄灯。
我躺床上,手背还残留苏阿姨的指尖温度,翻来覆去烙饼。手机叮叮连响,三条好友申请同时跳出——
【许星澜】：通过,给你十万。
【江稚鱼】：通过,给你画幅肖像,裸上身的哦。
【唐栀】：通过,送你一台顶配ROG,外加全套皮肤。
我盯着屏幕,像盯三座金山,手指颤抖,刚要通过,阿川探头：老林,选钱选画选电脑
我：我选…阿姨。
阿川翻白眼：你完了,恋爱脑要挖十八年野菜。
我不管,把三条申请全忽略,点开苏阿姨微信——
我们加好友那晚,她头像是一只橘猫,昵称：【苏苏】
我发消息：【阿姨,我失眠。】
对面秒回：【数羊。】
我：【数了,数到一千只,它们排队跳进毛血旺,我更饿了。】
【苏苏】：…想吃什么
我秒打：【你做的。】
对面沉默两分钟,发来一张照片——厨房灶台,锅里冒着热气,配文：【下楼,侧门。】
我鲤鱼打挺,衣服都来不及换,穿着拖鞋狂奔,阿川在后面喊：老林,门禁！
我回头：帮我挡宿管,回来给你带奶茶！
夜风燥热,我跑到食堂侧门,苏阿姨站在路灯下,白T牛仔裤,头发挽成丸子,几缕碎发垂下,像大学生。她手里拎保温桶,见我气喘吁吁,皱眉：跑什么汗如雨下,容易感冒。
我咧嘴笑：怕你等急。
她耳尖又红了,把桶递给我：番茄牛腩,解酒助眠。
我眨眼：我没喝酒。
她轻咳：助…别的眠。
我心脏又被箭射中,双手接过,指尖碰到她手背,像触电。我大着胆子：阿姨,能…抱抱吗就一下,充电。
她愣住,左右看看,夜深人静,忽然上前一步,伸手环住我腰,头靠在我胸口,声音轻得像叹息：林灿,你心跳好吵。
我僵成木桩,鼻尖全是她发香,手悬在半空,不敢落。她抱了不到三秒,就要退开,我手比脑子快,一把按住她后脑勺,声音哑：别动,让我…充够电。
她没再动,手指轻轻攥住我T恤,像猫爪挠心。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保安手电筒扫过,她慌忙推开我,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快回去,牛肉凉了。
我点头,走了两步,回头：阿姨,明天…我还想吃你做的饭。
她站在光影里,脸颊飞霞,轻轻嗯了一声。
我飘回宿舍,阿川蹲门口,手里拎奶茶,一脸幽怨：老子帮你拖住宿管,你倒好,去谈恋爱
我把保温桶举他面前：番茄牛腩,尝一口
他尝一口,瞬间跪了：哥,以后阿姨还缺女婿吗我入赘！
我一脚踹开：排队,先拿号。
夜里,我抱着空桶睡觉,梦里全是栀子花香,醒来嘴角还翘着。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第二天,三位校花集体杀到食堂,各自端着一份爱心早餐,站成一排,冲我微笑：
林灿,选谁的
我怀里,还抱着苏阿姨昨晚给我的保温桶,桶壁刻着一行小字：
【少吃外卖,多回家。】
我抬头,看向窗口,苏阿姨背对我,正在舀汤,围裙带系得紧紧的,像宣布主权。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三位校花面前,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全场听见——
对不起,我选…阿姨。
话音落,食堂静了三秒,随后尖叫、口哨、掌声,掀翻屋顶。
苏阿姨回头,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我脸上,眼尾弯成月,像在说：
傻子,总算开窍。
4
阿姨,我醉了
周五晚上,金融系联谊,许星澜邀请我,说小姨也去。
我原本拒绝,可苏阿姨发微信：【帮我搬酒,搬完给你做夜宵。】
我秒回：【到！】
联谊地点在校外小清吧,灯光昏黄,音乐慵懒。我穿白T牛仔裤,像狼入羊群,刚进门,就被许星澜拽到卡座：坐这儿,别乱跑。
她今天穿露肩黑裙,锁骨能停航母,香水味冲得我打喷嚏。我环顾四周,没看见苏阿姨,心里空落。
江稚鱼端着调色酒过来,递给我一杯：尝尝,‘少女的心跳’。
我抿一口,甜得发腻,像掺了蜜糖。唐栀坐在对面,抱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代码,她推给我一行：帮你写了选课脚本,明天多睡半小时。
我道谢,心里却惦记后厨,那扇木门紧闭,苏阿姨应该在搬酒。我起身：我去帮忙。
许星澜按住我肩：急什么小姨能搞定。
她靠得太近,胸口几乎贴我手臂,我尴尬往后缩,不小心打翻酒杯,酒液洒我裤裆,像地图。我慌忙抽纸,她递给我纸巾,手指故意擦过我掌心,声音低：林灿,其实我…
话音未落,后厨门推开,苏阿姨走出来,手里拎空箱,目光扫过我们,脸色微冷。她今天穿墨绿旗袍,开叉到大腿,走一步,雪白晃眼,像移动聚光灯。
我条件反射,推开许星澜,迎上去：阿姨,我帮你。
苏阿姨把箱塞我怀里,声音淡淡：不用,你陪同学。
我闻见她身上酒味,皱眉：你喝酒了
她嗯一声,眼尾泛红：尝了一口,味道…不怎么样。
我心疼：那别喝,我送你回去。
她抬眼,眸色水润：你以什么身份送
我脱口而出：未来女婿！
话落,全场安静,音乐像被按暂停。许星澜脸色煞白,江稚鱼酒杯掉地毯,唐栀电脑啪合上。
苏阿姨愣了两秒,忽然笑出声,手指点我额头：小孩子,口气不小。
她转身往外走,脚步有点飘,我追上去,扶住她腰,掌心滚烫。她没推开,反而靠我肩上,声音轻：林灿,我头晕。
我一把抱起她,像抱豆腐,轻得吓人。出酒吧,夜风燥热,她伸手环住我脖子,呼吸落我耳后,像猫尾巴扫过,痒到心底。
我拦出租车,司机瞄我们一眼,笑：小情侣吵架
我：…她是我阿姨。
司机哦一声,拉长音,明显不信。我报地址,苏阿姨住学校公寓,电梯里,她靠我胸口,手指无意识画圈,声音含糊：林灿,你心跳…又吵。
我喉结滚动：阿姨,别乱动。
她抬眼,眸色迷离,忽然伸手,扯我衣领,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小孩,想不想…快点长大
我血液瞬间逆流,像被点燃,电梯叮一声到楼层,我几乎是逃出去,掏出她钥匙,开门,把她放沙发,转身去厨房倒水。
跟出来,她躺在沙发,旗袍开叉更高,像雪白瀑布,我鼻血差点下来,慌忙拿毯子盖住。她忽然伸手,拽我手腕,声音软：别走。
我蹲下,与她平视：阿姨,你醉了。
她摇头,手指抚过我眉骨,声音轻：我没醉,我只是…有点喜欢你。
我心脏停跳两秒,随后疯狂重启,像打桩机。她手指下滑,停在我唇角,眼神迷蒙：林灿,你敢不敢…亲我
我呼吸停滞,像被雷劈,下一秒,理智崩盘,低头吻住——
唇瓣柔软,带着酒香,像掺了蜜的毒药。她轻吟一声,手指插进我发间,回应生涩却热烈。我大脑空白,手悬在半空,不敢落。
不知过了多久,她呼吸渐匀,竟然…睡着了。
我僵在原地,像被点穴,半晌,轻轻把她抱起,进卧室,放床上,盖好被子,落荒而逃。
出公寓,夜风滚烫,我一路狂奔回宿舍,冲冷水澡,冰火两重天。阿川被我吵醒,探头：老林,你被人追杀
我摇头,把脸埋进枕头,声音闷：我完了,我亲了阿姨。
阿川沉默三秒,竖起大拇指：勇士,敬你是条汉子。
我睡不着,翻出手机,给苏阿姨发消息：【对不起,我…】
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最后只发一句：【晚安,好梦。】
对面秒回：【晚安,小孩。】
我盯着屏幕,嘴角不自觉上扬,像偷到糖的孩子。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第二天,苏阿姨像什么都没发生,依旧站在窗口,笑得温柔疏离。
而我,成为三位校花围剿的——
头号通缉犯。
5
阿姨,别躲我
周一早八,我顶着熊猫眼去上课,刚坐下,许星澜坐我旁边,声音冷：小姨昨晚,和你在一起
我装死：搬酒,顺便。
她推给我一张支票,十万,声音更低：离开她,我陪你一夜。
我抬头,直视她眼：学姐,我不卖身。
她脸色煞白,起身就走,裙摆带风,像黑色闪电。
第二节,江稚鱼把我堵画室,门锁,窗帘拉,她穿吊带裙,背对美灯,曲线像雕塑：画我,裸背,画完…我就是你的。
我握笔的手抖成筛子,最后扔下画板,落荒而逃。
第三节,唐栀更直接,黑进我选课系统,把我俩调成一对一辅导,教室空无一人,她坐讲台,腿搭桌面,声音淡：林灿,我等你长大,但别让我等太久。
我逃回宿舍,像被三头狼追赶,阿川看我像看外星人：哥,校花们为你打架,你居然跑
我抱头：我心里只有阿姨。
他叹气：那你去告白啊,躲什么
我：我怕她躲我。
话音落,手机响,苏阿姨发来定位：【家,晚饭,番茄牛腩。】
我瞬间复活,冲下楼,像奔向终点。
到了公寓,她穿围裙,背对我,听到开门,没回头,声音轻：洗手,吃饭。
我站厨房门口,像做错事的孩子：阿姨,我…那天…
她关火,转身,目光平静：林灿,我三十二,你十九,相差一轮,我老了。
我急：我嫌你老,除非我死！
她愣住,忽然笑,眼角细纹像鱼尾,却美得惊心：小孩,口气不小。
我上前一步,握住她手,声音哑：阿姨,别躲我,我…真喜欢你。
她垂眼,长睫颤,像蝶翼,半晌,轻轻回握：林灿,我给你时间,等你长大,等你能…负责。
我心脏像被热水烫,眼眶发热,低头吻住她指尖：阿姨,等我。
她嗯一声,尾音上扬,像承诺。
6
阿姨,我长大了
时间过得飞快,我二十岁生日那天,苏阿姨亲手做了一大桌菜,还买了蛋糕,上面插着20两根蜡烛。
我闭眼许愿,再睁眼,她坐对面,托腮看我,目光温柔：许了什么
我卖关子：说出来就不灵了。
其实愿望很简单：——娶她。
饭后,我拿出准备好的礼物：一条铂金项链,吊坠是只小猫,背面刻着我们初见日期。她眼眶微红,让我帮她戴,手指擦过她后颈,像过电。
我低头,吻住她发顶：阿姨,我长大了。
她嗯一声,尾音带笑：看见了,比我高一个头。
我握住她手,十指相扣：那…可以负责了吗
她抬眼,眸色水润,像盛满月光,轻轻点头：可以。
我低头吻住,像吻住全世界。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三个月后,我牵着苏阿姨的手,走进温家老宅,三位校花列队,齐声喊：
小姨夫好！
我脚下一滑,差点跪了。
苏阿姨扶住我,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别怕,她们…只是娘家人。
我抬头,看向满屋笑脸,忽然明白——
原来,从第一眼开始,我就已经——
赢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