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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当归笑了。
她越笑越大声，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
「殿下啊，你看见了吗，就是为了这么个东西，你把小姐害成这样！」
宋琴心害怕极了，朝傅容宴伸出手：「殿下，你听我解释」
话未说完，就被傅容宴踢了一脚：「闭嘴！孤再也不想听你说一个字，给孤滚！」
「殿下！殿下！」
宋琴心叫了两声，眼看傅容宴越走越远，她发了狠，索性爬起来，大声道，「傅容宴你站住！我有今天，是因为谁，你不知道吗！」
傅容宴身子一僵，当真停下了。
宋琴心惨笑两声，眼泪流了下来：
「当日我会被选中去和亲，全是因为你！
「漠北来犯，皇上让你去监军，你却贪生怕死，在路上故意磨蹭，导致延误战机，不得不与漠北议和！
「漠北提出和亲，宫里正在选人，你却故意把我带去宴席，让漠北使者看到我长得很漂亮！
「其实就算这样，后来也是有机会的！
「皇上问过你，他都知道我们是青梅竹马，但凡你当时不同意，皇上都有别的办法！
「可你呢，你毫不犹豫，直接说家国大义大于儿女私情，就这么推我出去了！再等等我都可以嫁给你了啊傅容宴，你怎么能这么狠！
「我在漠北那些年，你对我不闻不问，连一封信都没给我寄过！漠北王死了，你都不想把我接回来！
「王道士怎么了，他肯替我疏通关系，肯护着我不让我被那些野蛮人欺辱，我感激他又怎么了，他比你强多了不是吗！」
傅容宴僵硬着身体，默默听着宋琴心的哭诉，从始至终，都没敢回头。
而我，已经听得呆住了。
到这时我才知道，傅容宴之前说的，「我对她是有所亏欠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宋琴心又哭又闹，傅容宴终于回过头，不怎么自在地说：
「我知道你受苦了，自从你回来之后，不是一直在补偿你吗？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可你为什么还要去害若若？她又不欠你的！」
宋琴心凄厉地笑：
「她抢了我的太子妃之位，这还不是欠我的吗！
「傅容宴，别以为我是傻子，我看得出来，你早就对她动情了！她不死，你是不会娶我的！」
她上前几步，抱住傅容宴的腰，把脸贴到他的背上，轻轻呢喃，
「我们不闹了好不好，你欠我的，我欠你的，一笔勾销，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傅容宴沉默许久，缓缓地，但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我和你可以一笔勾销，可是，若若呢。
「你说得对，我早就对她动情了，可笑我却没看清楚自己的心，为了你，伤她太深。
「琴心，我不能娶你。」
宋琴心还想说什么，可傅容宴已经推开她的手，飞快地走了。
宋琴心大叫一声，追了出去。
我无心去看这两人的热闹，转头去找当归，却惊讶地发现，我的身体已经虚化到脚踝了。
只差最后一点点。
也许，等身体完全虚化，我就可以离开了？
看看一直跟在身后的白光，我长长地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