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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疼痛从我身上潮水般退去，只留下被咬时的轻微不适。
我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冷眼看着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余娇娇。
江淮第一个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扑过去。
“娇娇？你怎么了？哪里被咬了？快让我看看！”
他手忙脚乱地想撩起余娇娇的裤腿查看。
“江淮哥哥！”
我学着她刚才那甜腻的腔调，一字一句地清晰开口。
“不可以哦！吸毒是犯法的！我们要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江淮的动作瞬间僵住，手指停在半空，脸上血色尽褪。
其他同事也仿佛被集体扇了一个无声的耳光，僵在原地，表情尴尬又惊恐，看看痛苦翻滚的余娇娇，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我，一个个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可是阿娇她看起来好痛的样子，我们要不然给她叫个救护车吧？”
一个同事艰难地开口，似乎想辩解。
我弯腰捡起屏幕碎裂的手机，晃了晃。
“不是你们说的吗？运毒也犯法，不能叫车。”
我眼神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我们要遵守法律。对吧？”
“对了，”
我补充道，目光落在江淮惨白的脸上。
“江总不是说过，生理期又没多痛，忍忍不就过去了。被蛇咬，大概也一样吧？”
“何羡好！你他妈还有没有良心！”
江淮猛地抬头对我怒吼，眼睛赤红。
然而，他话音未落，脸色突然也变得古怪起来，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其他几个刚才附和过余娇娇、指责过我的同事，也几乎同时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发出了痛苦的闷哼。
【间接精神伤害（言语暴力）单倍转移完成。奖励：口舌生疮（轻度），持续两小时。】
看着他们突然说不出话、龇牙咧嘴的痛苦模样，我轻轻笑出了声。
良心？
这东西，早在你们眼睁睁看着我毒发身亡的时候，就已经和你们一起烂掉了。
我不再看地上哀嚎的余娇娇和那群慌乱又痛苦的同事，转身，沿着溪流，朝着有信号的地方走去。
我得给自己叫辆真正的救护车，虽然我已经不需要了。
但戏，总得做全套。
毕竟，我现在可是个“遵纪守法”。
差点被蛇咬，还受到同伴“精神伤害”的，可怜受害者啊。
身后的哭喊、斥责、混乱都成了微不足道的背景音。
重生后的第一回合，看来是我赢了。
救护车来了后，余娇娇和我很快被抬了上去。
车内，余娇娇躺在担架上，因为十倍转移的剧痛和神经毒素体验而不断抽搐，意识模糊。
我坐在一旁，医护人员正在为我做初步检查。
“体征很平稳。”
她反复检查了我的小腿，那里只剩下两个几乎可以忽略的粉色小点。
“奇怪，你真的感觉没事？被什么蛇咬的记得吗？”
我虚弱地摇摇头，适时地咳嗽两声。
“没看清，就是有点后怕，头有点晕，心跳很快。”
“可能是惊吓过度，肾上腺素飙升后的反应，回去还是做个全面检查放心些。”
她安慰道，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情况明显危急得多的余娇娇身上。
我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