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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闻砚修如遭雷击。
他的耳膜一阵轰鸣，哑着嗓子开口。
“失火的原因，你都知道了”
他以为他瞒的天衣无缝，甚至抹去了隔了好几条街的监控，没想到虞听晚还是知道了。
虞听晚笑了笑。
“是啊，葬礼上我听见了你和楚清音的聊天，听的清清楚楚。”
“所以，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她的声音又轻又冷，闻砚修却觉得格外扎人。
心脏感受到了一抹真切的疼，陡然绵延起缺氧的窒息感。
他猛然意识到，他做了太多不能被原谅的错事，虞听晚真的对他死心了。
她再也不会对他有求必应，再也不会舍不得他难过，再也不会满心满眼都是他了。
闻砚修张了张唇，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封眠撇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带走虞听晚。
还丢下一句：“晚晚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希望你别再纠缠她了。”
两人转身离开，虞听晚还是往秦封眠的那侧靠了靠，两人动作亲昵。
这些年，虞听晚知道闻砚修醋劲大，所以从未接触过其他异性。
现在，他们有说有笑，眼里容不下其他人。
意识到自己是其他人以后，闻砚修踉跄的落荒而逃，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等他离开以后，虞听晚才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
“今天谢谢你，让你看笑话了。”
察觉到虞听晚的小动作，秦封眠把伞往她那侧倾了倾。
“没事，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保护你。”
听到这句话，虞听晚弯了弯眸子。
这段时间，秦封眠的爱意太过明显，她没有马上同意，但也没有感到排斥。
和闻砚修不同，秦封眠的爱总是细腻温柔，落在每一处细节。
想到这里，她心头一暖，轻轻应了声好。
闻砚修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弃，后面的几天，他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虞听晚的眼前，想方设法引起她的注意。
第一天，他亲手做了一整盒的甜品，手上还被烫出了几个水泡。
“晚晚，我记得你最爱吃我做的甜品，每次一吃心情就会变好。”
虞听晚没有接，视线在那些甜品商漫不经心地掠过了一圈。
“可我记得这些甜品你也都给楚清音做过。”
闻砚修的指尖猛的一颤，手里的盒子差点掉落在地上。
他的嗓子里带了写涩意。
“晚晚”
虞听晚冷眼看着，随手将精心制作的甜品丢进了垃圾桶。
“别人也有的东西我就不要了，我嫌脏。”
“还有，从现在开始，我不爱吃甜品了。”
第二天，闻砚修强行带她去了当地的一家图书馆。
“听说在这里一起看完一百本书的两个人，就能灵魂共鸣，永不分离。”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里带着些许希翼。
以前他们没钱买书，偶尔从垃圾桶捡回来一本，两人便凑在一起看，还会一起讨论剧情。
现在他们可以随意看很多书了，但都不比那段日子幸福。
他想，或许虞听晚也会怀念。
但虞听晚并不买账。
“那我们应该一人看一本，这样就能彻底陌路，永不共鸣。”
闻砚修心头一痛，还想说点什么，就看见虞听晚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低头看了一眼消息，下意识勾了勾唇，全身都在冒着粉红泡泡。
备注上的“秦封眠”三个字刺痛了闻砚修的眼睛。
很快，她就转身离开，一步也没有回头。
第三天，闻砚修捧了一个木匣子来见她。
里面是他亲手编织的手串，每一件都精美无比，还根据虞听晚的衣服做出了搭配。
“晚晚，这些年我送过你很多昂贵饰品，你都不喜欢。所以我就学着编了一些首饰，或许你会喜欢。”
以前只要是闻砚修亲手做的东西，哪怕是外观多么丑陋，虞听晚都会爱不释手。
他以为虞听晚起码会多看两眼，但她连看都没看。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不会喜欢。”
她掠过他的瞬间，闻砚修看到了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
这是虞听晚这么久以来，身上第一次出现饰品。
闻砚修喉咙一阵发紧：“晚晚，你脖子上的项链”
虞听晚垂下眼，并不打算隐瞒：“秦封眠送我的，我很喜欢。”
当初他如何劝说，虞听晚都不愿带饰品。
现在，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男人送的项链，她就戴上了。
闻砚修脑袋一嗡。
“晚晚，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虞听晚嘴角上扬，满眼爱意。
“是啊。”
她轻轻抚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声音温柔又坚定：“他懂我，尊重我，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
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击中，闻砚修僵在原地。
好一会，他才再次听见自己的声音。
“晚晚，我不信，我不会放弃你的。”
虞听晚无所谓地笑了笑。
“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