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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虞听晚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套在一个麻袋里。
她的手脚被绑住,嘴巴也被布条堵住,无法发出声音。
虞听晚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她试图挣扎,但绳子绑得太紧,她根本无法动弹。
下一秒,冷冽如冰的男声就这样撞进了她的耳内。
“楚清音,我警告过你了,别妄想从我身边逃走。”
“你今天又和其他男人牵手是什么意思?非逼我把你关起来?”
楚清音的声音随即响起。
“我和其他男人牵手怎么了,你又要跟狗一样折腾我一晚上是吗?”
“更何况,你丢下虞听晚来找我,就不怕她吃醋?”
提到虞听晚,闻砚修的声音顿时冷了好几个度。
“闭嘴,你现在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不配提晚晚的名字。”
似乎被闻砚修的态度激怒,楚清音冷笑了一声。
“你不准我提她的名字,却纵容我一次次伤害她,还背着她一次次占有我,你自己不觉得很可笑吗?”
闻砚修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正想开口,忽然注意到角落在蠕动的麻袋,一时怒意更甚。
“楚清音,这就是那个男人对吧,你都把他藏到自己房间了。”
他一脚踹在麻袋上,麻袋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痛的虞听晚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不是的
闻砚修,你打开麻袋看看啊!
她剧烈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声,想引起闻砚修的注意。
可就在闻砚修准备打开麻袋一探究竟时,楚清音开口了。
“是又怎样?我不仅把他藏在我的房间,我还和他夜夜笙歌!”
闻砚修动作一顿,眼底随即闪出猩红。
“好啊,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着他是怎么被折磨的。”
“我要让你明白,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狗,所有接近你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说完,他挥了挥手,保镖迅速上前,将还在蠕动的麻袋提了起来。
“往麻袋里灌排泄物,再把麻袋丢进附近的河里,是死是活就看他的命了。”
听到这句话,虞听晚脸色骤白。
她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在保镖要往袋子里灌排泄物的一刻吐掉了口中的布条。
“救救我”
她的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嘶哑到已经听不出来她原本的声音。
很快,又被保镖按回了麻袋里,重新塞上了布条。
可闻砚修的动作还是猛地顿住。
他恍惚觉得,刚才那声的语调有点像虞听晚。
他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又被狠厉所取代。
因为他看到楚清音的外套落了半截,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楚清音,这里这么多人,你这幅样子给谁看?”
又厉斥保镖。
“马上把他抬出去,没有我的允许别进屋!谁要是敢多看一眼,我就把谁眼睛挖了!”
闻砚修护在楚清音面前,全然忘了身后那个微弱的求救声。
一瞬间,虞听晚好似被雷击中,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曾经,闻砚修也是这样护在她身前,替她赶走所有欺负她的人。
而现在,他护在其他女人身前,变成了那个欺负她的人。
排泄物填满了整个麻袋,刺鼻的气味几乎要将她淹没,虞听晚不得不屏住呼吸。
心口压着沉甸甸的痛意,疼的她几乎要窒息。
虞听晚像块破布一样被丢进了河里,河水瞬间将她包围。
麻袋湿透后变得异常沉重,拖拽着她不断下沉。
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却没想到在意识丧失前被捞了出来。
麻袋被打开,一张张霸凌过她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而楚清音站在中间。
周围人捂着口鼻,脸上满是嫌恶。
“落水狗!真狼狈!”
“贫民窟出来的贱民,住了几天大别墅就忘记自己原本该住哪了,你就该和那些排泄物为伴。”
虞听晚站立在原地,污水顺着她的发丝,脸颊,滴落在地,与泥泞融为一体。
尊严被碾碎,难堪像潮水一样漫过喉咙。
好久,她才哑声开口。
“楚清音,你这样做就不怕闻砚修生气吗?”
看着狼狈不堪的虞听晚,楚清音笑靥如花。
“知道就知道了,你猜他生气了会怎么做?是罚我一天不出门还是罚我不许购物?”
虞听晚的心跟着这句话一寸寸落了下来。
是啊,楚清音就是知道闻砚修不会真的拿她怎么样,才会这样肆无忌惮。
深深的无力在心头盘旋,虞听晚指尖微颤,眼泪混杂着污水无声滑落。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却看见闻砚修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信封。
信封上面,印着北大录取通知书的字样。
他站在快递员身边眉头紧锁,似乎在追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