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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不见，他憔悴得不成样子，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像个流浪汉。
他看到我，眼睛里迸发出疯狂的光。
“你还真敢来。”
“东西呢？”
我冷冷地问。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在我面前晃了晃。
“想看？”
“跪下，求我。”
他眼里的报复欲，几乎要化为实质。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言肃，我认输了。”
“你赢了，你总是能赢，就像在法庭上一样，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
我的话，显然取悦了他。
他猛地冲上来，想抓我。
我侧身躲开。
他扑了个空，更加恼羞成怒。
“池暖！你别得意！”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这些东西曝光，让你爸晚节不保，让你家成为整个城市的笑柄！”
“我不好过，你们全家都别想好过！”
他状若疯魔。
我看着他，心里却很平静。
我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
“好啊，你曝光。”
“正好，我也想让大家看看，一个被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是怎么用伪造的证据，来污蔑一个清白的老人的。”
言肃愣住了。
“你你怎么知道是伪造的？”
“因为我爸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言肃，你太小看我了，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你以为你随便弄点东西，就能威胁到我？”
我的冷静，让言肃感到了恐慌。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就算这是假的，我也要把它变成真的！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爸身败名裂！”
“是吗？比如，像你帮苏瑶脱罪那样，颠倒黑白，伪造证据？”
我一步步地引导着他。
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掉进我设下的陷阱。
“是又怎么样？！”
“我能把撞死我妈的凶手说成无辜，就能把你那个老不死的爹说成贪污犯！”
“法律在我手里，就是个玩物！”
“池暖，你斗不过我的！”
他得意地狂笑起来。
我看着他，也笑了。
“言肃，谢谢你。”
“谢谢你，亲口承认了你所有的罪行。”
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按下了停止录音键。
言肃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表情，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滑稽又可悲。
“你你录音了？”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把录音播放给他听。
他自己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出来。
那些疯狂的，恶毒的，承认自己罪行的话语，一字不漏。
他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这份录音，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不”
他嘶吼一声，像一头发狂的野狗般扑过来，目标明确地抓向我手里的手机。
我早有准备，利落地侧身闪过，他因用力过猛，整个人狼狈地摔趴在地上。
我没有丝毫犹豫，抬脚，狠狠踹在他的膝盖上。
他发出一声压抑的惨叫，彻底跪倒在地。
我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言肃，游戏结束了。”
他抱着腿，疼得满头大汗，却还是死死地盯着我，眼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池暖你好狠”
我蹲下身，与他平视。
“我狠？”
“如果今天，我真的被你威胁了，跪下来求你，你会放过我吗？”
“你不会。”
“你只会变本加厉地折磨我，羞辱我，把我踩进泥里。”
“言肃，是你，一步步把我逼到了今天。”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知道，我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