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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凯被捕后，因为证据确凿，只能承认了当初帮助李庆芬干下的所有犯罪行为。
可他坚称沈轩和李庆芬是被我所害，要求警察把我抓起来。
不过李庆芬是自杀，沈轩已经疯了，警察倒是找我问过几次话，可我说的的确全都是实情，我的手上，没有沾过一滴血。
没过多久，李大凯因为罪行严重，被判了无期。
出于好意，我把他儿子沈轩的死讯转达给了他，当天夜里，他就自杀了。
而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是抬起头，看了看窗外湛蓝的天。
真漂亮呢，一如我去送沈轩上路那天。
一样漂亮。
李庆芬自杀，李大凯被捕后，我抽了个时间，去精神病院看沈轩。
隔着护栏，他幽幽看着我，一副讨好的模样。
“佳佳，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装疯卖傻这么久了，现在还背了人命官司，算是受到报应了。”
“我求求你，你就饶了我吧，我真没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啊！”
“而且当初我是真心喜欢你姐的，我还想娶她，是我妈不同意，都是她的错，你姐被绑的时候我还给她喂过水”
“后来你妈被捉回去，我还帮她说过话，还因为这件事被我妈给打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饶了我好不好？”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可以把所有的钱都给你，我还可以给你我手上的股份，还有我妈，她藏了一大笔钱，我都知道在哪里，我全都给你，我求求你，你放过我！”
看着沈轩涕泪横流的模样，我微微一笑。
“放了你，可以，不过作为惩罚，你得在这家精神病院待上一年。”
“一年后，你我两不相欠，我也会把手里你曾经犯罪的证据销毁得干干净净，好不好？”
沈轩脸色一变，可一想到我的确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一咬牙，点头道：“好！”
“你可不能骗我！”
我淡然一笑：“当然不会。”
“只不过”
沈轩顿时瞪大了眼。
“只不过什么？”
我盯着他那张叫我作呕的脸，朝他身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过去。
沈轩下意识扭过头，可看清楚男人身上的病号服，以及他那张脸时，一瞬间，他僵住了。
而我的话语如恶魔呢喃般环绕在他耳边。
“当初被你害过的，可不止我姐姐一个，还有不少姑娘呢。”
“这位你肯定有印象吧，他是个有精神病的连环杀人狂，但是人家比较有职业道德，只杀人贩子，并且非常喜欢用一些“特殊手段”款待他们。”
“因为他的女儿，就是被某个叫李庆芬的人贩子拐走的，并且很不幸，被你欺负过。”
“可以说，他之所以折磨之前那些人，都是为了遇见你而做的准备。”
“以后你们也算是同一家医院的病友了，要相亲相爱才好呀。”
说完，我不顾沈轩撕心裂肺的咆哮和求救，扭头就走，再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
出了精神病院后，我抬头看向明媚的天空，恍惚间想起那段模糊不堪的记忆里，一件叫我记忆深刻的事情。
那时候我和妈妈姐姐被铁链捆在牛棚里，周围弥漫着让人窒息的粪臭，那些调笑的男人在屋里商量着我妈的价钱。
可我妈丝毫不在意，反而叫我和姐姐抬头看天。
那时的天空是那样透彻，明亮，美好到仿佛能叫人忘记一切心酸与疼痛。
妈妈把我和姐姐搂在怀里，温声道：“你们看这天，这么广阔，好像只要看着，就能去任何地方。”
“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那时候我们一起找个漂亮的地方，好好欣赏天空，好不好？”
姐姐哭着点头，我却缩在妈妈怀里，努力感受着她的温暖。
而如今，我盯着同样的天，眼前浮现出妈妈和姐姐温柔的笑颜，不知不觉，已经是泪流满面。
在我脚下，可可用脑袋蹭着我的裤腿，像是要安慰我。
我盯着他，想起狸猫换太子后替代了他悲惨命运后的乐乐，只觉得无尽唏嘘。
毕竟这是李庆芬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
而现在，雨过天晴，我想，我会带着妈妈和姐姐的份，过上更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