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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里的情景可就没有那么温馨和谐。
熟悉的废弃仓库,女人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又惊又怒,不断挣扎,又被身旁的黑衣人死死摁住。
“温灵素,熟悉这个地方吗?王宇是谁?”
崔青野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眸中暗流涌动,语气平淡的仿佛只是在问今天吃什么。
看着崔青野云淡风轻的模样,温灵素感到一阵未知的恐惧。
“什么王宇?崔青野,你快把我放了。”
她硬着头皮,语气高傲,带着两分命令的味道。
她天真的以为崔青野还会像以前那样。
崔青野倏然低声的笑起来,一缕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在这种半明半暗的光影下,他眼底的阴鸷一览无余。
“阿桃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崔青野宛若地狱里的判官,语气森然。
温灵素愕然抬头。
桃夭死了?!这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啊。
崔母跟她的交易内容只有把桃夭赶走。
“温灵素,我的耐心有限,我再问你一遍,王宇是谁?”
崔青野眯着眼,嘴唇抿成冷硬的直线,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周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低气压,在无形中酝酿着风暴。
温灵素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
还没等她斟酌好措辞,面前的男人就像是等的不耐烦了。
一只冰冷和粗糙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拇指死死的压在气管上,剥夺了她的呼吸,温灵素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
此刻她才意识到,崔青野这个人,到底有多么的疯狂!
像是被解除了禁制的野兽,他双目压着火气,看她的表情向在看一个死人,冷漠又暴戾。
她不该招惹这个疯子的!
她拿了钱就该逃跑的,跑的远远的。崔青野能为了她对相伴七年的桃夭下重手,怎么可能是一个人畜无害的角色呢?!
恐惧像冰水已经浇透了她,温灵素眼前一阵阵发昏,费劲的挤出几个字。
“我…我…说我说”
“说吧。”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部,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温灵素像一瘫烂泥般瘫软在地,脖颈一圈火辣辣的疼。
“王宇…是你母亲的得力干将…我…也是你母亲的人。你母亲看不上桃夭的出身,你知道的。我们做了个交易,她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接近你,赶走桃夭…咳咳…”
“绑架那次,也是她设的局包括我跟你的相遇,那些能与你平分秋色的项目方案,都是你母亲找人做的咳咳…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我从来没想过害死…桃夭。”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崔青野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冻结了。
他不理解的所有疑点都得到了答案。
为什么那伙人第一个要废了桃夭的手,会在他赶来之前消失的无影无踪,为什么他动用家族的势力却依旧找不到。
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他量身定制的陷阱。
他额角青筋凸起,指节颤抖发白,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
所有人都有目的。
唯一一个真心待她的女孩,已经被他,被他们害死了。
命运真是造化弄人。
“把温灵素肾挖出来,那是阿桃的。然后拶刑。”崔青野咬牙切齿道。
“崔青野!?你为了一个死者报复,有什么用?她会回来吗?”温灵素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头皮发麻,浑身战栗不止,尖声嘶吼着。
“报复?这才哪到哪?温灵素,你想的太简单了。我要你比阿桃痛苦百倍千倍!这才叫报复!”崔青野被激怒,双眼通红骇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我求你了,崔青野,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伤害桃夭了”女人不住的呜咽着。“你放过我一次,我滚的远远的好不好,我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
见眼前男人不为所动,温灵素的面容开始扭曲起来。
“你以为你就没错吗!我做的一切事情是不都是在你的允许之下吗!你才是害死桃夭最大的凶手!亲手害死她的滋味不好受吧?崔青野,我还以为你有多爱她呢。”
“没想到你的爱,廉价又自私,不,你那根本不是爱,哈哈哈哈哈哈!桃夭跟了你七年才死,她也挺可怜的嘛。”
崔青野被这些话激怒的发狂,像一头完全失去了理智的野兽,抄起一旁的椅子朝温灵素砸去。
“我没有想过害死阿桃!”
温灵素闷哼一声,血流如注,昏了过去。
周围黑衣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拖下去,泼凉水,挖肾,确保她每个环节都是清醒的。没死就再来一遍,直到死为止。”崔青野扶着墙壁,声线因愤怒而微微发抖,眸色阴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