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
姜念瑶立刻拽紧祁朝,声音尖利:“阿朝!不过是一个保镖而已!难道我还比不上她重要吗?我就要那条项链!”
祁朝沉默着,侧脸线条绷得极紧。
“阿朝!”姜念瑶声音带上了哭腔,“你是不是舍不得?你……”
“好。”祁朝的声音打断了她,冷硬,没有一丝温度。
一个字,却烧红的铁锥,狠狠凿进她的心脏!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祁朝。
他知道的!
他知道那个孟凛手段有多龌龊!
之前因为孟氏和祁氏抢地皮结怨,对方就曾找人来报复,全是她拼死护在他身前,将那些人打趴下!
这件事在圈子里传开,都说祁太子爷身边一个女保镖,能抵对方一群打手。
孟凛丢了面子,早就对她怀恨在心!
如今祁朝把她送过去,对方会怎么折磨她,谁都都想得到!
可他为了姜念瑶的一条项链,就这样轻易地把她卖了……
是啊,她只是个“比较好用的保镖”而已。
接下来的三天,是宋慈人生中最黑暗的地狱。
孟凛将她带回去,变着法子地折磨她,仿佛要将过去受的气,连本带利地从她身上讨回来。
第一天,她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被皮鞭抽得皮开肉绽,盐水泼在伤口上,痛得她几乎咬碎牙齿。
第二天,她被强行灌下各种药物,被人拍下各种照片,意识模糊间承受着难以启齿的羞辱和折磨。
第三天,她几乎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是血,意识涣散。
最后,是孟凛觉得玩腻了,才让人把她像丢垃圾一样丢回了祁朝别墅的附近。
推开门的瞬间,她却愣住了。
客厅里堆着几个陌生的行李箱,风格华丽精致,一看就属于姜念瑶。
祁朝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她,脚步顿了一下,目光在她身上扫过,眉头微蹙:“回来了?孟凛……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宋慈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麻木的两个字:“……没事。”
她的视线落在地上的行李上。
祁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开口解释:“念瑶的父母出国旅游了,她一个人住害怕,暂时过来住一段时间。”
这时,姜念瑶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回来了?正好。”
她一步步走下楼梯,趾高气扬地指着宋慈:“你,去把你的东西从阿朝隔壁的客房搬出来,搬到一楼的杂物间去。一个保镖,住那么好的房间,像什么样子?”
祁朝站在一旁,沉默着,没有出声。
宋慈的心早已痛到没有知觉。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上楼,默默地将自己那些少得可怜的东西收进一个旧箱子里。
其中,有几件祁朝这些年随手送给她的礼物。
她抱着箱子,艰难地走下楼梯。
姜念瑶尖锐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她怀里的东西,猛地冲过来,一把抢过那条明显是男式的领带:“这是什么?阿朝的领带怎么会在你这里?!”
宋慈声音沙哑:“是少爷……以前送的。”
“送?阿朝会送你东西?笑话!”姜念瑶声音陡然拔高,“阿朝!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送一个保镖这么私密的东西!”
祁朝走过来,目光复杂地扫过宋慈箱子里的那些物品,沉默了片刻,在姜念瑶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最终冷声道:“我没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