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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乱成一团，终于有人看不下去，报了警。
警察很快赶来，强行分开了扭打在一起的三人。
周晴的妆哭花了，头发乱得像鸡窝。
张洁莹脸上挂了彩，冯素素的职业套装也被撕开一道口子。
我从抽屉里拿出创可贴，走到周晴面前递过去。
周晴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没反应过来我怎么会突然对她这么好。
我对着她轻轻一笑。
转头看向正在跟警察解释的张洁莹，我一脸真诚。
“总监，您怎么能动手呢？”
“周晴可是最懂上流社会礼仪的，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的排场，您怎么就不能体谅她的用心呢？”
张洁莹的怒火果然被我引了过来，冲着我咆哮。
“你是瞎了还是手断了？你在旁边为什么不阻止她？你这个废物！”
我摊了摊手：“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次接待是你亲口说周晴全权负责，我可不背锅。”
“你”张洁莹指着我的鼻子。
“你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你被开除了！现在就滚！”
“行啊，”我点点头，“按合同，n+1的赔偿金记得打我卡上。”
她一口气堵在胸口，脸都憋紫了。
“滚！给你钱！”
去警局的路上，他们三个人还在车里互相抱怨。
冯素素哭着骂周晴。
“你这个富二代有什么用！牛皮吹上天，结果事情全都搞砸了。”
“害得我们工作都快没了！”
周晴理直气壮地回嘴。
“关我什么事？是他自己身体太脆弱了！”
我懒得听她们狗咬狗，直接给公司人事发了条信息申请年假。
反正要离职了，假期不用白不用。
然后，我订了张去三亚的机票。
当我躺在沙滩上，喝着冰镇椰汁的时候，听说那三个人还在为谁该承担主要责任扯皮。
半个月后，我从三亚回来了。
再踏进公司，空气里压抑的氛围几乎让人窒息。
那三个人的工位被挪到了最偏僻的角落。
曾经趾高气扬的总监和她的小跟班，如今正低头做着实习生的杂活，复印、装订、送文件。
听说她们的薪水被降到了本市最低工资标准，三个人闹着要去劳动仲裁。
可公司法务早就准备好了万全的证据，他们根本折腾不起来。
没了业绩，自然也就没了底气。
冯素素在茶水间堵住了我，眼底全是红血丝。
“借我点钱。”她开门见山，声音嘶哑。
我端着水杯，没说话。
她急了，上前一步拉住我。
“我们好歹同事一场！你就这么冷漠？我下个月房租都交不起了！”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
“我最困难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冯素素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哦，我想起来了。”
“你们在旁边，让我体谅周晴的良苦用心。”
“你们的困难又不是我造成的，谁干的，找谁去。”
我绕开她，走了。
身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咒骂，可对我来说，这都是她自己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