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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空气几乎凝固，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在寂静中回荡。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爷爷的声音低沉。
靳时寒微微皱眉，良久，他大步上前，往蒲团上一跪。
“认错倒是快。”爷爷呵呵地笑起来，笑声却没有多少温度。
“靳氏这么多年的基业，在短短几个月之间，发现这么大的动摇。你难得一责！”
靳时寒抿唇半晌不再言语。
老爷子扶着拐杖惆怅道：“自己的老婆不信，全然信外面的女人，你是傻了吗？”
靳时寒本来并不会服输，可这几天的事情叠加在一起，他心里泛起淡淡的涟漪。
如果姜熙安在身边确实一切都不一样。
他也在想，他是不是错了。
可现在，靳时寒只能咬着牙，半晌才道：“我觉得昭晴很好。”
“哈哈。”老爷子笑了起来，像是看透他说道：“时寒，别欺骗自己。”
靳时寒撇过头，久久不再言语。
“你知道我和姜家老爷子有多么亲近吗？”爷爷的声音带着几分回忆往事的惆怅，“你们还在肚子里的时候，我和姜家爷爷就在棵海棠树下给你们指婚。”
“本来以为你们是良配，可你做了什么？宠爱外面的女人，却对自己结婚的妻子充满冷漠？”老爷子字字用力，叩问着靳时寒的心。
老爷子的话突然泄了气，扶着拐杖惆怅道：“是我对不起老朋友。好好的女儿，被我们靳家这么对待。”
靳时寒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姜熙安的身。
她曾经那么安静地站在他身边，默默地为他承受一切。
喝酒熬夜，处理文件，在家里还会给他熨衣服。
靳时寒不免地开始烦恼，怎么人离开后，他突然多出了这么多思念。
老爷子继续冷哼一声，对苏昭晴极为不满。
“职场性骚扰，我们这么大个公司，竟然现在还能出现，你不觉得可笑吗？”
靳时寒手指微动，他低沉地慢慢说道。
“昭晴可能不知道。”
“不知道？”老爷子反问，一拐杖打到他的背上，让他疼得发出抽吸一声。
可他只是紧紧咬住牙关。
“好了，废话我也不和你多说了，你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
老爷子背手而立。
祠堂的夜似乎漫长无比，靳时寒跪得满头大汗，身体疼痛。
可第二天，他还是要准时来到公司。
他的目光停留在桌面上，凌乱地摊开着的文件，局势远比他想象的要糟糕。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去查。”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命令道，“把人事流程和账目，全部重新审核一遍，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电话那头的助理迅速应道：“是，靳总。”
挂掉电话，靳时寒盯着手中的文件，眉头紧锁。
公司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亏空和合作方的不满，都让他焦头烂额。
他不免地想起姜熙安，想起她不厌其烦地处理一件又一件事务的身影。
她是如何支撑起这些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