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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选择放弃,而是疯狂地,无孔不入地渗透进了许颂眠的生活。
她跟沈靳洲一起试婚纱,他就也按许颂眠的尺寸定下一套,并且叮嘱要比沈靳洲买给她的更贵,更华丽。
沈靳洲自然不甘示弱,眼看着婚纱价格不断攀升,许颂眠赶紧叫停。
但她没有选择去劝阻周时桉,而是威胁沈靳洲:“你要是再跟他玩这些无聊的游戏,以后就别进我的房间,自己睡书房去!”
这样威胁的作用简直是立竿见影。
沈靳洲立即停止竞争,还不忘冲周时桉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老婆不让我乱花钱,就不跟你继续争了。”
说完,他立即转身,去哄假装生气的许颂眠。
周时桉看在眼里,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却仍会在他们去选下一样东西的时候跟过去。
有了许颂眠的耳提面命,沈靳洲忍了好一阵子没跟周时桉计较。
但看到珠宝时,他小心翼翼地睨了一眼许颂眠,同她商量:“眠眠,我想把这套买给你,他要跟我争的话,我能不能”
他话没说完,许颂眠却秒懂了他的意思。
当下便挑眉看他,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
沈靳洲还是不甘心,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许颂眠的掌心。
她最受不了沈靳洲这样:“一点点,别太过分。”
沈靳洲大喜,在她脸颊亲了下,转身就去跟周时桉竞价。
周家再有钱,跟沈家摆在一起也显得不够看,因此竞价没过几轮,周时桉的脸色就已经变得难看起来。
他有点抢不过沈靳洲了。
沈靳洲每喊一次价格,对他来说都是一次惊吓。
但他又不愿承认自己会输给沈靳洲,亦或者说,他将珠宝当成了许颂眠,有种势在必得的决心。
周时桉硬着头皮继续喊价。
许颂眠终究是看不下去,她不愿意看着周家父母奋斗多年才攒下的基业被周时桉这样挥霍。
于是她起身,走到周时桉面前,第一次给了他眼神:“周时桉。”
周时桉下意识擦掉额上的冷汗,笑着看向她:“眠眠,你放心,你喜欢的珠宝,我一定会拍到手。”
许颂眠摇摇头,不带一丝感情地开口:“如果珠宝是买给秦冉的,随你去,但你如果是打算买给我,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需要,你买了我也不会要。”
周时桉慌忙解释:“不是的,我不是要买给秦冉,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们以后没有任何关系,眠眠,我只要你。”
许颂眠没理会他的解释,亦或者是根本不在意。
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周时桉,最后一次说:“周时桉,你的好,我不需要,也没必要。”
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
不管周时桉做什么,都无法弥补她曾经受到的伤害,她也不会因此而回头。
所以与其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不如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里,今生今世都不要再有任何交集。
周时桉张了张嘴,眼睁睁地看着许颂眠转身回到沈靳洲的身边。
他只是迷茫了一瞬间,便很快将许颂眠的话抛到脑后。
他坚持认为,只要自己让许颂眠看到他比沈靳洲好,就一定会回头。
毕竟他跟许颂眠从小一起长大,有二十多年的情分在,单从这一点来说,沈靳洲就不可能赢他。
想到这一点,周时桉的目光又变得坚定。
他没有一丝改变,像之前一样,纠缠在许颂眠身边,只要她看过一眼的东西,当晚就会出现在沈家门外,甚至还有以前,他答应过要送给许颂眠,最终却因为秦冉觉得不幸福而转送给她的东西。
然而许颂眠看着这些东西,只觉得无尽的厌烦。
周时桉前脚刚送过来,她后脚就又派人送了回去。
他这般挥金如土,很快引起了远在容城的周父周母的注意,周父二话没说停了他的卡。
周时桉的卡一停,秦冉自然也没得用,她试图联系周时桉,却怎么都联系不上,只好买了机票,追到了京城。
而周时桉对此一无所觉,他又一次给许颂眠买东西的时候,卡刷不出来,看着沈靳洲嘲讽的目光,他如芒在背,连忙给周父打电话询问是怎么回事。
周父已经对他失望至极,冷冷的丢下一句:“我跟你妈攒下的家业不能毁在你手里,你乖乖回家之前,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说完,周父便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等待付款的店员,扯了扯唇角,艰难地憋出一句:“不好意思啊,我不要了。”
说完,他逃也似地离开了。
沈靳洲盯着他的背影,立刻回去跟许颂眠分享今天看到的一切。
讲到一半,看许颂眠有些走神,他不满地在许颂眠唇上狠狠亲了下:“你是不是心疼他?早知道我不告诉你了。”
许颂眠回过神来,闻言有些无奈:“没有,我刚刚是在想婚礼上的致辞。”
至于周时桉,他如今是什么境况,早已经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沈靳洲环上她的腰,在她脖颈处蹭了蹭:“你就说,你最爱沈靳洲,这一辈子都只爱他一个人。”
许颂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却架不住沈靳洲再三恳求,只好按照他教的,一字一句复述了一遍。
说完的那一秒,沈靳洲突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