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时,法官问我要什么,我说:只要那床旧棉被,其他给她。
二十年的积蓄和两套房子她都拿走了,女儿冷笑:爸你真窝囊。
净身出户的我冻死在地下室
重生回她又要给我买地摊衣服充场面时,我直接打开保险柜拿走所有存折:棉被给你,钱和房子归我,这次窝囊不了。
1
冷,刺骨的冷。
李建国在黑暗中醒来,浑身冻得僵硬。他试图动弹手指,却发现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无比艰难。地下室弥漫着霉味和灰尘的气息,唯一的暖气片早已停止工作。
他眨了眨眼,视线逐渐适应黑暗。十平米的空间里,除了一张锈迹斑斑的钢丝床和一把缺腿的椅子,就只剩下那床陪了他二十年的旧棉被。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三天前,法庭上。法官最后询问:李建国,你确定只要一床旧棉被,其他什么都不要
他记得自己当时如何挺直脊梁,声音平静:是的,法官大人。我只要那床棉被,其他都给她。
旁听席上传来女儿的嗤笑:爸,你真窝囊。
二十年婚姻,他工资卡每月准时上交,自己只留二百块烟钱。两套房子,四十六万存款,全都写在妻子王美兰名下。他原以为付出所有能换来家庭和睦,却没想到最后只剩一床棉被。
也好,清净。他当时这么告诉自己。
可现在,躺在这冰冷的地下室,他才明白自己有多傻。零下十五度的寒夜,暖气停了已经两天,房东电话始终打不通。他才四十五岁,却感觉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
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皮越来越重...
如果有来生...这是他最后的念头。
2
建国,明天就要开庭了,我给你买了件新衬衫。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建国猛地睁开眼睛。
刺目的灯光让他一时不适。他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面前是装修精致的客厅——这是他和王美兰共同生活了二十年的家。
王美兰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件明显是地摊货的衬衫,标签还没剪,最多值三十块钱。
明天上法庭,总得穿体面点。虽然是你非要离婚,但我王美兰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她假惺惺地说着,把衬衫塞到他手里。
李建国愣住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紧致,没有冻疮。他又看向墙上的日历——2023年11月14日。
离婚前一天。
他重生了!回到了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
怎么了傻愣着干什么王美兰不满地说,要不是看在二十年夫妻情分上,我才不给你买新衣服。记得明天在法官面前好好说话,别弄得大家难堪。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前世,他就是被这件地摊衬衫和这番假情假意的话蒙蔽,第二天在法庭上选择了净身出户。
而此刻,女儿李文文从房间里走出来,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对王美兰说:妈,明天结束后我要买那款新出的包包,才一万二。
买,当然买,反正以后就咱娘俩过了,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王美兰宠溺地说。
李文文这才瞥了李建国一眼,语气鄙夷:爸,明天你可别在法庭上丢人现眼。反正你每个月就挣那点钱,房子存款本来也都是妈在管,痛快点签字就行了。
前世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他辛苦工作二十年,供女儿读最好的学校,买最贵的衣服,结果换来的是她一句窝囊!
李建国的手开始发抖,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二十年的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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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发工资那天,他准时上交工资卡,王美兰总是数落他挣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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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要买钢琴,他加班三个月凑够钱,结果女儿只说了一句谢谢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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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亲病重需要手术,王美兰死活不肯拿出钱来,说老人活了那么大岁数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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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为长期劳累住进医院,王美兰只来看过一次,扔下二百块钱说别装病偷懒...
一幕幕,一桩桩,此刻无比清晰。
怎么了还不试衣服王美兰催促道。
李建国缓缓站起身,目光冷得让王美兰不自觉后退一步。
不用试了。他说,声音平静得可怕,既然明天就离婚了,今晚我们还是把账算清楚为好。
算什么账家里钱不都是我管着的吗你有什么账要算王美兰立刻警惕起来。
李建国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向书房。前世,他死后灵魂飘荡,亲眼看见王美兰从书房暗格里取出所有存折和房产证,那时他才知道,这女人早就瞒着他转移财产。
你干什么书房没什么好看的!王美兰慌忙跟上,声音尖厉。
李建国不理会,走到书架前,直接挪开那套厚厚的《资治通鉴》,后面露出一个隐蔽的保险箱。
王美兰脸色顿时煞白:你、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你的秘密保险箱李建国冷笑,158723,我们的结婚日期,对吧
不等王美兰反应,他迅速输入密码——1997年7月23日。保险箱应声打开。
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六本存折、两份房产证、一些金饰和投资文件。
李建国!你敢动我的东西!王美兰尖叫着扑上来。
李建国一把推开她,拿出所有东西走到客厅,全部摊在茶几上。
女儿李文文也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惊呆了:爸,你疯了吗
疯的是你们母女俩!李建国声音如冰,二十年来,我每月工资八千到一万二,全都上交。粗略算下来,至少有两百万。这里只有四十六万存款,剩下的钱呢
王美兰脸色由白转青,强装镇定:你胡说什么!家里不要开销吗文文上学不要钱吗你吃穿用度不是钱吗
开销李建国拿起一本存折,去年一年,我工资收入十三万,家庭开支最多五万,剩下的八万呢他又拿起另一本,前年,我收入十一万,开支四万,剩下的七万呢
他直视王美兰闪烁的眼睛:需要我一年一年算下去吗需要我请会计师来审计吗
王美兰从未见过丈夫如此咄咄逼人,一时语塞。
李文文却插嘴道:爸,你什么意思妈管钱有什么不对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计较这些
李建国转向女儿,目光如刀:我记得你大学选修过会计学,应该看得懂账目。你要不要看看你妈是怎么把钱转出去的
他抽出一份文件:这个‘王明’是谁去年一共转给他二十万。这个‘李丽’又是谁今年转了十五万。别告诉我这些都是你的亲戚!
王美兰顿时慌了:那、那是我投资用的...
投资李建国冷笑,怕是投资给你那个做传销的弟弟了吧我记得他去年就因为诈骗进去了,这些钱恐怕也打水漂了
王美兰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李建国继续翻出房产证:这两套房,一套是我们单位福利分房,虽然写的是你的名字,但法律上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另一套是用我们共同存款买的,你却只写了自己名字。
他抬起头,目光冷峻:王美兰,我不是傻,只是觉得夫妻之间不必计较太多。但现在看来,我的宽容被当成了愚蠢。
那、那你想怎么样王美兰颤声问。
李建国一字一句地说:明天法庭上,我会要求重新分割财产。存款、房子,全部重新评估分割。如果你不同意...
他顿了顿,拿起那些转账记录:我就把这些交给检察院,追究你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法律责任。顺便告诉你,新民法典规定,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一方可以少分或不分财产。
王美兰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李文文也惊呆了,她从未想过一向温顺的父亲会有如此强硬的一面。
现在,李建国收起所有证件,这些东西暂时由我保管。明天法庭上,我们好好算算这笔二十年的账!
3
夜深了,李建国独自坐在客房里,面前摊着所有财务文件。
前世他死后,灵魂在人间滞留了三天,这才知道王美兰早已把大部分财产转移给了弟弟王刚。而那床他坚持要走的旧棉被,其实里面缝着王美兰藏的十根金条——这是他在灵魂状态下亲眼所见。
真是讽刺,李建国喃喃自语,前世我只要了棉被,反而拿走了最值钱的东西而不自知。王美兰当时痛快答应,恐怕是以为我不知道这个秘密。
他仔细翻看存折和交易记录,越看越心寒。过去五年,王美兰陆续转出近百万元,收款人多是她的弟弟和几个陌生账户。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无情了。李建国眼中闪过决绝的光。
第二天清晨,江城区人民法院门口。
王美兰和李文文从出租车下来,看见早已等在台阶上的李建国,都是一愣。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整个人精神焕发,与往常判若两人。更让王美兰心惊的是,他身旁站着一位戴金丝眼镜、手提公文包的中年男子——江城有名的离婚律师周正平。
李建国,你什么意思王美兰上前质问道,请律师有必要吗
周律师上前一步,微笑道:王女士,我是李建国先生的代理律师。关于今天的财产分割,我们有一些新的证据需要提交。
李文文拉住母亲,低声道:妈,别怕,法官肯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这么多年都是你管钱,爸什么都不懂。
然而当庭审开始后,情况完全超出她们的预期。
周律师提交了完整的银行流水、财产证明以及王美兰转移资产的证据链,条理清晰,证据确凿。
法官看着材料,眉头越皱越紧:王女士,你能解释一下这些大额转账的用途吗
王美兰支支吾吾:那、那是家庭开支...还有投资...
投资周律师推推眼镜,请问是投资什么项目有投资协议吗有收益报表吗
王美兰答不上来。
法官又问:关于两套房产,为什么都只登记在王女士一人名下
李建国平静地回答:法官大人,我当时出于对妻子的信任,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但现在看来,这份信任被滥用了。
休庭评议后,法官做出了临时裁决:冻结夫妻名下的所有银行账户和财产,等待进一步调查和最终判决。
王美兰当场崩溃:不行!那些钱是我辛苦攒的!你不能冻!
李文文也急了:爸,你非要这样吗让妈一无所有你就开心了
李建国看着女儿,心中五味杂陈。前世她那句爸你真窝囊至今刺痛着他的心。
文文,你已经二十四岁了,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工作赚钱。他语气平静,而我四十五岁了,为你和你妈付出了二十年,现在只想拿回我应得的部分。
应得的部分李文音调尖厉,你赚那点钱还好意思说!我妈跟了你二十年,青春都耗在你身上了!
李建国深吸一口气:法庭上见分晓吧。
4
走出法院,周律师对李建国说:李老师,情况比想象的还好。对方明显转移了大量财产,法官已经倾向我们了。接下来就是资产评估和分割的具体工作。
李建国点头:麻烦周律师了。该我的,一分不能少;不该我的,我一分不要。
与周律师分手后,李建国没有回家——那已经不是他的家了。他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单间,暂时安顿下来。
李建国是一所中学的历史老师,工资不高但稳定。前世他沉迷于家庭的温暖假象,忽视了事业和自我提升。这一世,他决定换个活法。
周一回到学校,同事们看他眼神都有些异样——显然王美兰已经来闹过了。
年级组长把他叫到办公室:建国啊,听说你要离婚了家事我们不管,但别影响工作啊。
李建国平静地回答:组长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下课后,年轻教师小张悄悄找到他:李老师,你太太昨天来学校找领导了,说你在外头有人了,还卷走了家里所有钱...
李建国冷笑:她倒打一耙的速度真快。
小张犹豫了一下,又说:还有...她去了教育局,说要反映你品德有问题,不适合当老师...
李建国眼神一凛。前世王美兰就这么干过,虽然最后查无实据,但还是影响了他的职称评定。
谢谢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第二天,李建国直接找到校长,将法院的临时裁决书和律师联系方式交给校方备案。
校长,我家正在打离婚官司,对方可能会不择手段地污蔑我。这些是法律文件,可以证明我在依法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他不卑不亢地说。
校长看了看文件,点头道:建国啊,清官难断家务事。但只要不影响工作,学校不会干预教师的私事。
堵死了王美兰在学校闹事的可能,李建国开始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他主动申请承担公开课任务,参与教研项目,仿佛变了个人。
同事们渐渐发现,离婚后的李建国不仅没有消沉,反而更加积极向上,教学水平也突飞猛进。
一个月后,法院再次开庭。
这次王美兰也请了律师,但证据面前,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法院最终判决:两套房产中,单位福利房归李建国所有,另一套商品房归王美兰;银行存款四十六万,扣除合理家庭开支后,剩余三十二万为夫妻共同财产,李建国分得二十二万,王美兰分得十万。
王美兰当庭尖叫:不公平!我跟他二十年!青春损失费呢
法官敲槌:肃静!判决是根据事实和法律做出的。如有异议可上诉。
走出法庭,王美兰恶狠狠地盯着李建国:你别得意!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李建国平静地看着她:王美兰,二十年夫妻,好聚好散吧。如果你再闹事,我不介意追究你转移财产的责任——那可不是民事纠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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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兰顿时哑火,脸色铁青地拉着女儿走了。
5
李建国搬进了分得的那套单位福利房。虽然只有七十平米,但采光良好,布置温馨。他扔掉了王美兰留下的所有东西,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装修。
一个周六的下午,他正在整理书房,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是李文文站在门外,脸色不善。
爸,你现在满意了妈气病了住院了!她一进门就兴师问罪。
李建国皱眉:什么病
高血压!心脏病!被你气的!李文文声音尖厉,医疗费要好几万,你得出这个钱!
李建国冷静地看着女儿:文文,你妈有医保,自己也有存款。法院判决很公平,我没有义务额外支付费用。
公平李文文冷笑,你把两套房子都要走了,这叫公平
注意你的用词,李建国纠正,我只拿回了一套本该属于我的房子。另一套和你妈手上的十万存款,足够她生活了。
李文文突然软下语气:爸,我知道错了。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说你...我们还是一家人,对不对妈现在真的需要帮助...
若是前世的李建国,此刻必然心软。但现在,他清楚地知道这只是苦肉计。
文文,他语重心长,你二十四岁了,是成年人。如果你真的关心你妈,就应该自己努力工作赚钱,而不是来找我这个刚刚被你骂作‘窝囊’的父亲。
李文文顿时变脸:好!李建国!你够狠!以后你别后悔!
说完摔门而去。
李建国摇摇头,继续整理书房。当他挪开书桌时,发现墙角有一块地板松动了。撬开一看,下面竟然藏着一个铁盒。
打开铁盒,里面是一沓老照片和信件——都是他年轻时与王美兰的通信。最下面还有一个小布袋,装着一枚金戒指。
李建国拿起那枚戒指,记忆涌现。这是他们结婚时,他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礼物。王美兰当时嫌弃样式老土,从来没戴过。
原来藏在这里...他喃喃道。
忽然,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来电显示是周律师。
李老师,有个情况需要通知你。周律师语气严肃,你前妻上诉了,同时还向检察院反诉你隐藏夫妻共同财产。
隐藏财产李建国一愣,我隐藏什么了
她说你们家有一床旧棉被,里面缝有价值数十万的金条,现在棉被在你手上,你却声称只要棉被不要其他财产,是故意欺诈行为。
李建国顿时明白了——王美兰终于发现棉被不见了,以为是他拿走了。
事实上,那床棉被至今还在原来家的储物室里,没人动过。前世他死后,王美兰才发现金条还在棉被里,于是急忙取走。
周律师,那床棉被确实还在她那里。李建国说,我从来没有拿过。既然她提到了,我们不妨请法院派人一起去清点财产,当众检查那床棉被。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周律师突然笑了:李老师,你这招高明。如果棉被里真有金条,那就证明她隐瞒重大夫妻共同财产;如果没有,那就是诬告。无论哪种情况,她都输了。
那就麻烦周律师安排了。
三天后,在法院工作人员的见证下,李建国和王美兰共同清点留在原住所的物品。
当看到那床旧棉被还在储物室角落时,王美兰明显松了一口气。
法官先生,就是这床棉被!她指着棉被说,里面缝有价值五十万的金条,李建国明知如此却只要棉被,这是明显的欺诈行为!
工作人员检查了棉被,问:王女士,你确定里面有金条吗
确定!是我亲手放进去的!王美兰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赶紧捂嘴。
李建国与周律师交换了一个眼神。
工作人员小心地拆开棉被,果然在夹层中找到了十根金条,每根100克,按市价确实价值五十万左右。
现场一片寂静。
王美兰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李建国缓缓开口:法官先生,现在证据确凿。王美兰女士在离婚诉讼中故意隐瞒重大夫妻共同财产,根据民法典第1092条,应当少分或者不分财产。
他转向面如死灰的前妻:王美兰,你还有什么话说
6
法院最终裁定:王美兰故意隐瞒夫妻共同财产,情节严重,已构成欺诈。原判决撤销,所有夫妻共同财产重新分割。
鉴于王美兰的行为,法院判决:两套房产均归李建国所有;银行存款和金条等全部夫妻共同财产,王美兰仅分得十万元基本生活保障金,其余归李建国所有。
王美兰当场瘫倒在地。
李建国没有任何喜悦,只觉得一阵悲凉。二十年夫妻,最终以如此难堪的方式收场。
走出法院,李文文追上来,满脸泪痕:爸,求你放过妈妈吧!她知道错了!那些钱和房子...
文文,李建国打断她,你妈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她自己的选择。法律已经做出了公正判决。
可是妈真的知道错了!她这几天一直哭,说对不起你...李文文抽泣着,爸,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啊...
李建国看着女儿,忽然问:文文,如果今天输的是我,你会为我向你妈求情吗
李文文语塞。
李建国叹了口气:你回去吧。告诉你妈,那十万够她租个小房子生活了。至于你,好自为之。
转身离开时,他听见女儿在背后尖叫:李建国!我恨你!你永远别想再见到我!
李建国没有回头。前世他被冻死时,这个女儿也没来看过他一眼。
财产分割完成后,李建国的生活步入正轨。他把另一套房子租出去,每月又多了一笔收入。学校工作也越来越顺利,他带的班级历史成绩突飞猛进,被评为年度优秀教师。
一个周末,他正在公园散步,突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李老师真的是你!
转身一看,是个气质温婉的中年女子,推着轮椅,上面坐着一位白发老人。
李建国愣了几秒才认出来:苏晴
苏晴是他大学时代的学妹,曾经对他有过好感。但那时他已经与王美兰谈恋爱,两人就没发展下去。听说苏晴后来婚姻不幸,离婚后独自照顾年迈的母亲。
好久不见,苏晴微笑,听说你...最近也离婚了
李建国点头:是啊,解脱了。
两人沿着公园小道边走边聊,仿佛回到了青春年华。李建国得知苏晴现在在一家出版社工作,独自抚养一个上高中的儿子。
生活不容易,但总得向前看。苏晴乐观地说。
分别时,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李建国感到许久未有的轻松和愉悦。
然而平静日子没过多久,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再次打破了他的生活。
7
周一刚到学校,李建国就感觉气氛不对。同事们看他的眼神躲闪,窃窃私语。
年级组长再次把他叫到办公室,这次脸色严肃得多:建国,有人向教育局实名举报,说你利用教师身份与女学生关系不当。
李建国愕然:什么这完全是诬陷!
举报信里说有照片证据,组长压低声音,还说那个女学生已经承认了...
李建国立刻明白了——这一定是王美兰或李文文的报复手段。
果然,下午教育局的调查组就来了。他们出示了几张照片:李建国和一个女生在咖啡馆交谈的画面,角度刁钻,显得十分亲密。
李老师,你认识这个女生吗调查组人员问。
李建国点头:认识。她是我班上学生张晓雯,前段时间历史成绩下滑,我找她谈过话,了解情况。那次是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谈了一个小时左右。
只是谈话有没有其他关系
绝对没有!李建国坚决否认,我可以当面与她对质!
调查组人员交换了一下眼神:遗憾的是,张晓雯和她的家人已经转学离开了江城。临走前,她留下了一份书面证词,说你们之间存在不当关系。
李建国如遭雷击。这明显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由于受害人已经离开,调查陷入僵局。学校只好暂停李建国的工作,等待进一步调查。
那段时间是李建国重生后最黑暗的日子。无论他如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王美兰和李文文偶尔打来电话,语气幸灾乐祸:现在知道后悔了吗
就在他几乎绝望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苏晴不知从哪听说这件事,主动联系他:李老师,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我有个朋友是私人侦探,也许能帮上忙。
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李建国同意了。
没想到一周后,苏晴真的带来了关键证据——那个所谓受害女生张晓雯和新学校的同学视频聊天记录。在视频中,张晓雯亲口承认:其实李老师是个好人,根本没什么事。但我妈收了不少钱,非要我这么说...
原来王美兰的弟弟王刚出狱后,姐姐找他帮忙报复前姐夫。他们找到张晓雯家境贫困的母亲,用十万元买通了这场诬陷。
证据确凿,真相大白。
教育局撤销了对李建国的指控,恢复了他的工作资格。王美兰和王刚则因诬告陷害罪被公安机关立案侦查。
事件平息后,李建国特地请苏晴吃饭致谢。
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身败名裂了。他由衷地说。
苏晴微笑:我相信你的人品。大学时你就是个正直的人,现在也不会变。
两人相视而笑,一种微妙的情愫在空气中蔓延。
8
半年后,李建国的生活已经完全步入正轨。
他在教学领域取得了突出成绩,被评为特级教师。投资方面也小有心得,用分得的财产
wisely
投资,资产翻了一番。
一个周末,他正在家看书,门铃响了。开门一看,是李文文。
与半年前相比,女儿憔悴了许多,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傲慢,取而代之的是疲惫和窘迫。
爸...她声音微弱,能借我点钱吗妈病了,真的病了...
李建国让她进屋,倒了一杯水:慢慢说,怎么回事
原来,王美兰因诬告罪被判刑一年,缓期两年执行。期间她抑郁成疾,真的患上了严重的心脏病。那十万块钱早已花光,现在连医药费都付不起。
爸,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李文文泣不成声,但我实在没办法了...妈真的需要做手术...
李建国沉默良久,问:你呢这半年在做什么
李文文低下头:我...我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之前妈给我找的关系都黄了...
李建国叹了口气:文文,你二十四岁了,应该自立了。我可以帮你妈付医药费,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李文文急切地问。
你必须找份工作,自力更生。我可以帮你介绍,但不会直接给你钱。李建国严肃地说,还有,你妈手术后,你们必须搬离江城,重新开始。
李文文愣了愣,最终点头:好...我答应你。
李建国联系了医院,支付了王美兰的手术费用。术后,他又帮他们在邻县租了一套小房子,付了一年租金。
临走那天,李文文来到父亲家门口,却没有进去。
爸,谢谢您。她发来短信,我和妈今天就走。对不起,为我曾经说过的所有伤害您的话。
李建国走到窗前,看着女儿孤单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恨意已然消散,但伤痕依旧存在。或许时间和距离能慢慢治愈一切。
9
一年后的教师节,学校举办庆祝活动。李建国作为特级教师代表发言。
讲台上,他望着台下热情的师生,感慨万千:人生有时会遭遇不公和挫折,但只要坚持做正确的事,保持善良和正直,终究会走出阴霾...
活动结束后,苏晴手捧一束鲜花走来:李老师,讲得真好。
李建国惊喜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们出版社和学校有合作项目,我被特邀参加。苏晴微笑着,另外,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她从包里拿出一本书稿——《重生》:一个中学教师的自我救赎》。
这是...李建国翻开书稿,惊讶地发现写的就是他的故事,当然用了化名。
我把你的经历写成了小说,苏晴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出版了。
李建国仔细翻阅着,被书中真实的情感和细腻的笔触打动:写得真好...我没什么不同意的。只是这个结局太过美好了...
苏晴深深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让现实也有个美好结局呢
李建国怔了怔,忽然明白了什么。
夕阳西下,两人漫步在校园林荫道上。秋风拂过,银杏叶如金雨般飘落。
苏晴,李建国轻声说,谢谢你一直以来的信任和支持。
苏晴微笑:因为我一直相信,好人终有好报。
那么,李建国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你愿意给这个‘好人’一个共度余生的机会吗
苏晴没有立即回答,但眼中的笑意说明了一切。
黄昏的校园里,两个中年人的手悄悄牵在一起。经历了人生的寒冬,他们终于迎来了温暖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