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顾不上所谓的佛门尊严，当即跪倒在虚空之中。
他对着那个魔神般的少年五体投地，将自己的头死死磕在虚空之上。
“此事，此事全都是天机阁主一人的过错，是他蛊惑我等前来。”
“我等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我西天佛国愿意献上佛门传承百万年的所有功德金光。”
“只求前辈能网开一面，饶我这条老狗一命啊！”
他堂堂西天佛国的佛主，中州大陆的最高统治者之一。
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选择了最卑微也最毫无底线的求饶。
而他这副模样，非但没有让在场其他三位真仙生出丝毫鄙夷。
反而让他们感同身受。
因为他们知道，在那种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的恐怖折磨面前。
任何尊严和骄傲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活下去，哪怕像狗一样屈辱地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对对对，前辈饶命，我大夏皇朝也愿意献上一切，只求前辈能高抬贵手！”
“我万剑山庄愿奉前辈为主，从今往后愿为前辈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一时间，整个虚空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求饶声。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视众生为蝼蚁的无上真仙们。
在这一刻全都放下了自己的尊严，像一条条摇尾乞怜的狗。
他们被那个男人的血腥手段彻底吓破了胆。
然而陈玄对他们的求饶却充耳不闻，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笑容。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那颗缓缓旋转的黑色圆球。
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那黑色圆球内传出的惨叫声才渐渐平息。
然后，在四位真仙充满恐惧和不安的目光中。
一道通体漆黑，浑身散发着无尽魔气和绝对忠诚气息的人影。
缓缓地，从那黑色圆球之内走了出来。
那人影的面容，依稀还能看出几分天机阁主之前的模样。
只是他那双原本充满智慧和算计的眼眸。
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对眼前白衣少年的，深入骨髓的狂热崇拜。
他走到陈玄面前，恭恭敬敬地单膝跪了下去。
那张已经彻底失去所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比虔诚的笑容。
“主人。”两个简单的字，却让在场其他四位真仙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他们知道，那个曾经与他们平起平坐，甚至在智谋上还要稳压他们一头的天机阁主。
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只知听命于那个男人的战争傀儡。
这种从精神到灵魂都进行彻头彻尾的改造。
比直接杀了对方还要残忍了何止万倍。
“很好，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
陈玄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亲手改造出来的完美作品，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要的，不是一群只知杀戮的疯狗。
他要的，是能够为他所用，并且保留了自身所有智慧和能力的高级工具。
“那么现在告诉我，你们这次为何要倾巢而出，发动这场灭世之战？”
他的声音很平淡，却让那个被称为“天机”的傀儡浑身一颤。
他不敢有丝毫犹豫，连忙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回主人，此事皆因仙界的一道法旨而起。”
他的话让在场其他三位真仙脸色都是剧变。
他们没想到，这个已经被彻底改造的家伙，竟然连这种足以引爆整个修仙界的惊天大秘都敢说出来。
“仙界法旨？”
陈玄闻言眉头微微一挑，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