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死在前辈的手里，总比成为别人的养料要好得多。”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蕴含着对命运的无声控诉和一丝看透生死的洒脱。
这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那些玲珑圣地的弟子长老们，她们的脸上露出了无尽的骇然与迷茫。
老祖也要取圣女的心？
成为别人的养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们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再次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而玲珑仙尊的脸色，则是瞬间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她没想到柳如烟竟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个足以动摇整个圣地根基的秘密给捅出来。
“孽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厉声喝道，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
“我乃玲珑圣地创派老祖，如烟是我的后辈，我爱护她还来不及，又怎会害她？”
“你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挑拨离间。”
“哦？是吗？”
柳如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那还请老祖解开我身上的噬魂血契。”
“让我可以真正地掌控自己的生死。”
“您敢吗？”
一句话让玲珑仙尊瞬间哑口无言。
噬魂血契，那是她为了绝对掌控柳如烟而种下的最恶毒的灵魂禁制。
一旦解开，她将再也无法控制柳如烟。
她数十万年的谋划也将彻底付诸东流，怎么可能敢解开。
看到她这副模样，在场的那些弟子长老们哪里还不明白，柳如烟说的都是真的。
她们心中那最后的一丝信仰也彻底崩塌了。
原来她们一直敬若神明的创派老祖，竟然是一个为了自己重生而将后辈当成养料的魔鬼。
原来她们一直引以为傲的圣地传承，竟然是建立在如此肮脏和血腥的谎言之上。
无尽的失望和被欺骗的愤怒涌上了她们的心头。
一些心智不坚的弟子甚至当场就道心崩溃，口喷鲜血昏死了过去。
陈玄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出狗血淋漓的内讧大戏。
他没有插手，也没有说话。
他想看看这个有趣的少女到底想做什么。
柳如烟也没有让他失望。
在彻底撕下了玲珑仙尊那虚伪的面具之后，她再次将目光转向了陈玄。
“前辈，我知道您是为了我这颗九窍玲珑心而来。”
“小女子愿意将此心双手奉上。”
“不求前辈能饶我一命。”
“只求前辈能答应我三个条件。”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再次愣住了。
愿意主动献出自己的心脏，这个少女是疯了吗？
就连陈玄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异色。
“说说看。”
“一，我希望前辈能给我一个亲手了结她的机会。”
柳如烟伸出了一根洁白如玉的手指，遥遥地指向了那个已经彻底愣住的玲珑仙尊。
她的眼中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她将我当成容器，操控我的人生，玩弄我的命运。”
“这个仇，我必须要亲手报。”
“二，我希望前辈能保全玲珑圣地其他无辜弟子的性命。”
“她们从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她们是无辜的。”
“三”
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那双纯净的琉璃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