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还真要感谢提出直播的人，这可帮了他大忙。
老师最后瞪了陈凡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
他只是个寻常老师，要取消陈凡的资格，必须得有实打实的理由。
想到这里，他给王海洋递了个眼色，希望对方能明白。
既然在画作上动不了手脚，就换个法子，要是能把陈凡激怒，让他当场闹事，被取消资格，之前的分数就全作废了。
可王海洋这脑子哪能看懂，还以为老师在怨他办事不力，气得差点捏碎拳头。
该死的东西！拿了他的钱还办不好事，真是废物！当初怎么会找这么两个废物帮忙，还有那个评委，要是按他说的给陈凡打低分，哪会有现在这些事！
此时弹幕里有人爆料：“我刚才去星艺学院的论坛搜了王海洋，这人真不是好东西！”
“网上全是关于他的避雷帖，仗着家里有钱，什么事都敢干，之前就因为陈凡和校花走得近，故意针对人家！”
“说到底他才是坏人，刚才他和狗腿子那么说陈凡，绝对是故意引导我们！”
有人顺着线索去查王海洋的资料，他平时行事嚣张，从不掩饰自己的劣迹，却没料到以前埋的雷，现在要炸了。
陈凡刚才在直播前故意说出王海洋的全名，就是为了引大家去查。
这世界上大多人不是仇富，而是看不惯品行不端的人拥有不匹配的财富。
明明有那么多善良的人在吃苦，为什么钱要给这种无恶不作的富二代？
弹幕瞬间变成对王海洋的讨伐，不少没参赛的星艺学院学生也现身说法。
“王海洋在学校特别嚣张，看谁不顺眼就派马仔威胁恐吓！之前有个学生不同意帮他作画，硬生生被他逼得退学，现在在摆地摊！要是没有他，说不定又有个明日之星能起来！”
群众的力量惊人，短短几小时，王海洋就被扒得底裤不剩，连他父亲公司的信息都被翻了出来。
但现场直播的情况不会同步给考生，没人知道直播间的风波。
陈凡虽有猜测，却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他只做了自己能做的，至于后续发展，就看天意了。
接下来考生可以短暂休息，去洗手间调整状态，休息结束后，开始第二轮。
比赛一共四轮，分两天举行，给考生足够精力发挥。
陈凡和王超，张伟组团去洗手间，刚走到半路，就被王海洋一伙人拦住。
“陈凡，你很嚣张啊！”王海洋咬牙切齿。
“那不是嚣张，是能力。”陈凡淡淡回应，“我的能力摆在这里，大概是你能力不够，才觉得我是嚣张。”
“陈凡，你给我等着！我保证你不会好过，这次比赛你也别想拿好成绩！”
“你说什么？”陈凡拿出手机晃了晃，“不好意思，我刚才录音了。现在就向主办方举报，说你威胁我人身安全。”
王海洋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陈凡居然会录音，“那不是我说的！你别血口喷人！”
“哟哟哟，刚说完就忘了？”陈凡呵呵一笑，点开录音重放，“大不了等比赛结束，我把录音放网上，看看网友们会不会帮我讨公道。”
“你说要是你和你家都臭了，你家公司还能像现在这么挣钱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要不要试试看？”
王海洋脸色彻底变了，他自己小打小闹没关系，绝不能牵扯家里生意，否则他爸绝不会饶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