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回去的路上，黎霜序有些心不在焉。
下一秒，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黎霜序抬眸，正好对上了顾怀景温柔的眼神：“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没有必要被困住，因为那些不值得的事情伤神。”
“你说得对。”黎霜序露出了笑容，“我们应该往前看。”
顾怀景弯了弯唇，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触碰的一瞬，黎霜序眼睫簌簌颤动了一下，心脏怦怦跳动着。
季忱洲远比她想象中要更加执着。
这几天，无论黎霜序去哪里，他就会跟到哪里，怎么都甩不掉。
哪怕黎霜序不搭理他，他也依旧自顾自地献殷勤。
“霜序，你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
“我喜欢的，从来都不是巧克力蛋糕。”
黎霜序冷漠拒绝，转身离开。
季忱洲愣了愣，又立刻拿出了两张电影票，“霜序，你喜欢看的电影重映了，我们一起去看吧。”
那个时候，黎霜序还主动邀请他去看。
但黎霜序只瞥了一眼，语气平淡：“那是你和白小蔓喜欢的电影，从来都不是我喜欢的。”
季忱洲笑容僵在了脸上，又立马拿出了一束花，“那这束黄玫瑰呢？你不是最喜欢黄玫瑰了吗？”
下一秒，顾怀景就将一束蓝风铃和一个栗子蛋糕送到了黎霜序的面前。
季忱洲眼睁睁看着黎霜序露出了惊喜的眼神：“谢谢！”
顾怀景缓缓来到了季忱洲面前：“这些才是霜序真正喜欢的，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她的男朋友吗，怎么，连自己女朋友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季忱洲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原来，这些都是他喜欢的，而黎霜序为了靠近他，一直都在迁就他。
整整四年，她默默向他走了九十九步，可他，却没有向她走过半步。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
季忱洲站在原地，看着黎霜序和顾怀景撑着一把伞离开的背影，心口就像是被硬生生剜走了一块，痛到他直不起腰来。
雨水将他打湿，顺着他的面颊滑落。
他已经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了。
从前下雨，黎霜序还会特意拿着伞来接他，等他一起下课。
现在，黎霜序再也不会等他了。
他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在道路上失魂落魄地走了很久，最终脱力，摔倒在地。
“啊！”
他声嘶力竭地大吼，发泄着自己的不甘。
下一秒，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霜序？”
他抬起头，在看到白小蔓的脸时，表情惊讶又厌恶，“怎么是你？”
“没想到吧，季忱洲。”
白小蔓举起自己丑陋的双手，咬牙切齿，“你欠我们的，我要让你千倍万倍地还回来！”
季忱洲想逃，但后脑勺遭受了一记重击，重重倒在了地上。
再度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悬崖边，而他的身边，还有晕过去的黎霜序！
“霜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