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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他期待的眼神，黎霜序笑了，搭上了他的手：“华尔兹？”
“好。”
顾怀景握着她的手，缓缓转了一个圈。
皎洁的月光之下，两道般配的身影在翩翩起舞。
而他朗润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还记得，你第一次跟顾然来顾家吗？那个时候，有一个因为自己养了很久的小兔子死去而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小男孩”
黎霜序愣了愣，看着这双琥珀色的眼眸，仿佛被拉入了多年前的回忆。
那个时候，她去顾然家里玩，在庄园里捉迷藏时，听到了蔷薇花丛里低低的抽泣声。
等她靠近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男孩，蹲在一只死去的兔子前，通红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在斑驳阳光的照耀下，就像是浸在晨雾里的琥珀石。
那一刻，鬼使神差地，她走上前，好奇地问他：“哥哥，这只小兔子叫什么名字呀？”
“白云。”男孩看向她。
“白云它去了兔子星球了。”黎霜序蹲在他面前，眨巴着眼睛，“我们一起送送它吧。”
他点了点头。
阳光透过蔷薇丛的枝叶，落在他们一起玩耍的身上，晕开了一片温柔的春光。
临走的时候，
“呐。”她用一片树叶折出了一只小兔子，“哥哥以后要是想念白云了，就折一只，这样就可以把想跟它说的话都告诉它啦”
而现在，顾怀景牵着她的手，迈着华尔兹的步伐，缓缓移动。
一曲结束之后，他捡起了地上的落叶，学着当初的黎霜序。
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就出现在了他的手心。
“我想和白云说的是，有一个女孩，明明只相处了不到一个小时，却让我念念不忘了很多年”
顾怀景注视着她，将深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而我很幸运，能够在多年之后，和她重逢。”
“我记得，夏目漱石的那本书里有一句话，今晚月色真美，言下之意就是我喜欢你。”
“霜序，我喜欢你。”
黎霜序和他相视，眼睫簌簌颤动，不知为何，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有些无措。
“顾怀景。”她蜷了蜷手指，呼出一口气，“我”
“霜序！”
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就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月色。
黎霜序愣了愣，侧目。
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一个身影。
季忱洲一身休闲服，和宴会的风格格格不入，似乎瘦了很多，眼底布满血丝，在和黎霜序视线相对的一刻，下颌线绷得很紧。
“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