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进卧室,霍敬呈缓缓睁开眼睛,头痛欲裂。
他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别墅里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叶芷柔温柔的“早安“,没有她精心准备的早餐香气,甚至连林晓月那娇滴滴的声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霍敬呈踉跄着下了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步步走向客厅。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梳妆台上,原本摆放着叶芷柔照片的相框空了。
那张他最喜欢的照片—她穿着白色长裙在花园里笑得灿烂的模样,消失了。
他慌乱地冲向衣柜,猛地拉开门扉。
衣架上空空如也,那些精致的连衣裙、柔软的针织衫、她最爱的那件粉色大衣全部不见了。
就连她的拖鞋、化妆品、那瓶她每天晚上都要用的薰衣草香水,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她从未在这里生活过。
“不不会的”霍敬呈跌跌撞撞地跑向她的画室。
推开门的瞬间,他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空旷的房间里,画架上没有了她未完成的画作,桌上没有了她心爱的画笔和调色盘。
霍敬呈瘫软在地,双手抱头。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个温暖的午后,叶芷柔坐在这间工作室里专心作画,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她的侧脸上,她轻咬着嘴唇思考色彩搭配的样子,美得让他心跳加速。
“敬呈,你看这样的蓝色可以吗?”她回头冲他甜甜一笑,手指上还沾着天蓝色的颜料。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轻抵在她的肩膀上:“我的芷柔画什么都是最美的。”
“讨厌,别闹,颜料会蹭到你的衣服上。”
她娇嗔地推了推他,但眼中满含甜蜜。
他却更加紧紧抱住她:“蹭了也不怕,你比任何名贵的衣服都珍贵。”
那时的她会在他怀中轻笑,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动听。
现在这一切都没了。
霍敬呈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才发现,原来叶芷柔的存在已经渗透到这个家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了她,这偌大的别墅就只是一座冰冷的建筑,再也没有半分温暖。
他颤抖着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立刻给我找到叶芷柔!”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不管花多少钱,动用所有关系,我要知道她在哪里!”
“霍总,我们已经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助理小心翼翼地说,“机场、车站、酒店都查过了,叶小姐像是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继续找!”霍敬呈咆哮道,“找到她为止!”
一天,两天,三天
霍敬呈开始变得神经质,每天都要询问搜寻的进展,每次得到的都是同样令人绝望的回答:“还没有消息。”
他开始酗酒。
从早到晚,威士忌、白兰地、伏特加任何能让他暂时忘记痛苦的烈酒,他都来者不拒。
别墅的地板上散落着无数的空酒瓶,他经常醉得不省人事,倒在沙发上或是冰冷的地板上。
林晓月曾经打过几次电话,想要重新靠近,但霍敬呈连听到她的声音都会暴跳如雷。
“滚!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曾这样对着电话咆哮,然后将手机狠狠摔在墙上。
从那以后,林晓月再也不敢主动联系他。
这天下午,霍敬呈正抱着一瓶威士忌坐在阳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幻想着叶芷柔会突然出现在门口。
就在这时,助理的电话疯狂响起,声音急促得几乎失控。
“霍总!不好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