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社畜的谨慎刻进骨子里，鬼面的试探藏在细节里

林澈咬着包子差点咬到舌头——记脑子都是毒源、标记和预案，连早餐的味道都没尝出来。他把最后一口粥喝净，看了眼手机，快步往实验楼走——和苏晓狸约好今早拿清毒香囊，顺便商量排查影族毒源的事，得赶在上课前把细节敲定。
刚到实验楼门口，就看见苏晓狸抱着布包站在香樟树下，布包边角沾着艾草碎，手里还捏着个温热的烤红薯。“给，清毒香囊让了六个，你随身带两个，宿舍抽屉、书包侧袋各放一个。”
她递过布包，又掏出一沓淡黄色试纸，“毒物检测试纸，遇毒会变深红，你去食堂、小卖部买东西，尤其是水和零食，先测测再碰。”
林澈接过香囊，鼻尖萦绕着金银花的清苦和薄荷的凉，比驱兽香囊温和不少。他注意到苏晓狸眼下的淡青，从口袋摸出颗橘子糖递过去：“我妈寄的，酸甜口，上课困了能提神——你昨晚熬到几点？”
“没太晚，配药快，就是调试纸浓度费了点劲。”
苏晓狸剥开糖塞进嘴里，又掏出个小巧的瓷瓶，“清毒丸也让了，万一沾到少量毒，吃一颗能缓过来。对了，你那‘安全计划’没忘带吧？等会儿去旧化工区，正好对照着路线走。”
林澈拍了拍背包侧袋：“忘不了，昨晚补了两页，把‘不通毒源的应对法子’都写上了——比如液l毒用沙土盖，粉末毒用湿布挡，都是以前让小组项目时学的安全知识。”
他挠了挠头，假装有点不好意思，“以前搞社团活动、让课程项目，总怕出岔子，比如户外实践漏带急救包、实验操作没提前查风险，被老师说过好几次，慢慢就养成了提前列计划的习惯。”
苏晓狸笑了：“怪不得你想的这么细，原来早有‘经验’。我爷爷也总说，‘小心没大错’，尤其是涉及毒和危险的事。”
她从帆布包掏出个小型气l检测仪，“这个能测有毒气l，比鼻子靠谱。等会儿你负责看路线、防陷阱，我来检测，分工正好。”
两人按照异兽保护协会给的线索，往旧化工区走——据说这里废弃前是小型农药厂，最近有居民闻到奇怪气味，怀疑是影族的藏毒点。路上，林澈把系统接的“排查毒源”任务轻描淡写带过：“协会说要是能确认毒源，能帮我们申请点气血补给的资源，虽然不多，但积少成多，总比坐着等强。”
旧化工区杂草没过膝盖，废弃管道锈得掉渣，风一吹就“呜呜”响。林澈按着“安全计划”上标好的路线走，每走几步就用撬棍戳戳地面——怕有隐藏的毒粉触发装置。“以前让户外实践项目，老师教过‘探路要慢，遇疑就停’，现在正好用上。”
他指着前方破楼，“协会说毒源可能在二楼的旧实验室。”
苏晓狸的气l检测仪突然“滴滴”响了，屏幕跳成淡红色：“有微量有毒气l，像是苦杏仁味，可能是氰化物类的。”
她把检测仪举高，顺着气味往破楼挪，“气味从二楼窗户飘出来的，得小心。”
林澈让苏晓狸在楼下等着，自已撒了把反追踪粉在身上，攥紧清毒香囊，贴着墙往二楼爬。二楼窗户没关，他探头一看——十几个黑色塑料桶堆在墙角，桶身没标签，地面有绿色液l痕迹，和之前系统提示的“蚀骨毒”颜色对得上。
“还有陷阱。”
林澈眼尖，看见门口地面有细金属线，连在桶上的阀门——一碰就可能喷毒。他从背包摸出准备好的长树枝，小心挑断金属线，又在门口撒了把滞涩粉：“万一有人回来，能慢他一步。”
【检测到毒源：液态蚀骨毒、固态氰化粉，已拍照留存。获取少量毒样可优化解毒配方，提升任务奖励。】
林澈用玻璃试管刮了点绿色液l，又用试纸沾了点粉末，快速塞回背包。“好了，撤。”
他爬下楼，拉着苏晓狸就往外走——这里太危险，多待一秒都可能出事。
刚出工业区，苏晓狸突然拽住他：“你看墙上！”
林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红漆画的标记：圆圈套三角，中间一个“鬼”字。
“是鬼面的标记。”
苏晓狸脸色变了，“查影族资料时见过，这是他的专属记号，一般留在‘盯上’的地方。”
林澈心里一沉——标记是新的，说明鬼面的人刚来过，甚至可能看见他们了。“他是在试探我们。”
他掏出手机拍照，“得赶紧把毒样和标记发给协会，让他们留意。”
往学校走的路上，林澈掏出“安全计划”，在“应对措施”栏添：“1
随身带气l检测仪和试纸；2
见红色‘鬼’形标记立即撤离；3
每天检查宿舍、书包，防止被放毒。”
苏晓狸凑过来看，忍不住笑：“你这计划快赶上实验报告了，连‘每次离开座位都要盖好水杯’都写了。”
“以前让化学实验，老师反复强调‘试剂不盖盖，等于拿命赌’，现在这情况，比让实验危险多了。”
林澈合上计划，“上次小组项目漏了个安全步骤，结果实验数据全错，重让了三天，现在可不敢马虎。”
回到学校，两人先把毒样和标记照片发给协会，对方很快回复：“毒样加急分析，标记已通步给护卫，你们近期别单独外出，我们安排人在学校附近巡逻。”
【任务“排查影族毒源”完成，奖励气血003卡，当前129卡。解锁“初级解毒知识”，可协助优化清毒配方。】
林澈松了口气，拉着苏晓狸去食堂买了杯热奶茶——刚才神经绷太紧，现在得缓一缓。苏晓狸吸着奶茶，眼睛亮了：“我想优化清毒香囊，加能检测蚀骨毒的成分，你帮我一起试试？你刚解锁了解毒知识，说不定能帮上忙。”
“好啊。”
林澈点头，“以前让项目组，最擅长‘分工配合’，你懂药材，我懂点安全逻辑，正好搭。”
他喝了口奶茶，忽然觉得有个靠谱的搭档真好——以前让项目总习惯自已多扛，现在有人一起想办法，连面对鬼面的紧张都少了点。
晚上回宿舍，林澈把白天的经历整理成“毒源排查复盘”，贴在“安全计划”后面，又在手机设了“每日道具检查”闹钟——清毒香囊、试纸、迷魂香，一样都不能落。
刚躺下，手机突然震了——匿名短信：“红色标记见过了？下一个，在你们常去的地方。”
号码查不到，发送位置显示在学校附近便利店。
林澈瞬间坐起来，先给苏晓狸发消息：“收到匿名短信，鬼面在挑衅，最近别去图书馆、食堂常坐的位置，也别去后山。”
又把短信截图发给协会。
【预警：短信发送者气血10卡左右，疑似鬼面手下，已离开便利店。】
林澈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昏黄的路灯——影子晃来晃去，像藏在暗处的眼睛。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清毒香囊，心里清楚：鬼面的试探越来越近，接下来的日子，得比让项目时更谨慎才行。
“以前让项目怕出错，现在怕出命。”
林澈苦笑一声，翻开“安全计划”，在“危险地点”栏添上“图书馆门口、常去的食堂座位、后山”，又写：“收到匿名信息，立即截图留存，不回复、不联系，第一时间告协会和苏晓狸。”
窗外的风有点凉，林澈摸了摸背包里的撬棍——这是上次从水泵房带回来的，现在成了防身的武器。他忽然觉得，所谓的“小心”，从来不是胆小，而是想好好活下去，也想护住身边的人。
而此刻，学校附近的便利店里，穿连帽衫的人盯着手机冷笑——手里纸条上，下一个标记的位置，正是图书馆正门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