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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晴天霹雳。
陆司爵的脑子阵阵轰鸣,直到迟非晚骂完了,离开了,他都还没理清她那些话里的意思。
又或者,是根本无法接受!
然而迟非晚是不可能跟他再多说一句的,急于知道真相的陆司爵只能连夜赶回陆家。
他的模样太惨太狼藉了。
“司爵,你怎么了这是?你的手指——”
陆母扑过去就开始哭,却被陆司爵推开,他直接走到陆父面前,“爸,你和迟非晚是不是做了交易?除了假死之外,当初是不是你让她故意接近我的?”
陆父顿时明白了。
“你消失这么长时间,又是跟那个女人搅和在一起了是不是?你身上的伤,你的手指,都是那个女人弄得对不对!”
“那是我活该!是我欠她的!”
“你这个混账!”
陆父简直要气吐了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可以这样糟践自己?一个夏婉兮把你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还不够,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半分陆家继承人的姿态!”
“我从来就不想做什么继承人!”
陆司爵一脚踹翻了茶几。
他就像个疯子,歇斯底里地控诉这些年在父母控制下压抑与痛苦,指责陆父坐视他被夏婉兮欺骗却毫不阻拦,痛骂他把迟非晚当成交易工具,害他们之间产生这么多误会
明明都是自己犯下的错,陆司爵却将之都归咎于父母。
整个别墅都被他砸的稀巴烂,最后甚至癫狂到砸了祖宗牌位。
陆父当场心脏病发进了医院,抢救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开宗族会议,宣布跟陆司爵断绝父子关系,把他踢出了族谱。
这一次,连陆母都没有阻拦。
“司爵,我对你实在太失望了。”
“你身上的那些钱,我们不会动,但是明天我们就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撤销你在公司的一切职位,以后陆家的所有资源人脉都跟你无关,你也不要回陆家了。”
陆司爵给父母磕了三个响头后,转身离开了陆家。
他直接去了机场,然而到底是病得太重,登机前还是没撑住,倒了下去,最后被好心人送去了医院。
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手指那里坏死,要是能早点带着断指来做手术,或许还能重新接上。”
“不用,这是我应得的。”
陆司爵面无表情拔掉针管,不顾医生护士的阻拦,强行离开了医院,又马不停蹄赶去了安水镇。
他要去找迟非晚!
可当陆司爵费尽千辛万苦找到迟非晚时,看见的,却是她和骆闻宇手拉手走出民政局的场景。
“你们”
“我们领证了。”
骆闻宇戒备地把迟非晚拉到身后,“你怎么跟条狗一样阴魂不散?一天到晚跟在我们屁股后头,恶不恶心?烦不烦啊?”
“不,不行!晚晚你别跟他在一起,我回来了,我跟陆家撇清关系了!从现在开始我只是陆司爵,再也不会有人跟你做那些恶心的交易,再也不会有人看不起你欺负你!”
陆司爵脸色惨白,都快急哭了。
“晚晚,我爱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求求你,回到我身——”
砰!
再也听不下去的骆闻宇一拳将他砸翻在地。
“这就是豪门大家族教出来的继承人吗?当街抢别人老婆,你他妈把我当空气吗?”
“好了闻宇,别跟这种疯子多说,我们走吧,你爸妈还在家等我们吃饭呢。”
迟非晚牵起骆闻宇的手,想跟他一起离开。
可他刚转过身,就被陆司爵从后面一脚踹了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