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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被秘密关押在王府地牢最深处,与王猛隔
离开来。
苏沉鱼没有立刻去见他。
她需要冷静,需要思考如何处置他。
私仇与国法在她心中交织。
然而,两日后,前线传来捷报!
墨云归成功利用假情报引蛮夷主力进入埋伏圈,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歼敌无数,蛮夷大军溃败百里,短时间内再无南侵之力!
朔州城内,一片欢腾。
苏沉鱼悬了多日的心,终于落回实处。他赢了,他快回来了。
捷报传来的当夜,苏沉鱼独自一人,走进了阴森的地牢。
她径直来到关押萧绝的牢房前。
萧绝被特殊的刑具固定在墙上,四肢大张,无法动弹。
多日的关押和绝望的打击,让他更加憔悴不堪,眼神浑浊,如同垂死之人。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
“你来了”他声音沙哑,“来看我有多狼狈?来看我的笑话?”
苏沉鱼示意狱卒打开牢门,然后退下。
她走进牢房,站在萧绝面前。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味。
“墨云归赢了。”
她平静地开口。
萧绝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闪过极致的痛苦随即化为讥讽的惨笑:“呵呵哈哈哈他赢了他总是赢凭什么凭什么!”
“因为你蠢。”
苏沉鱼语气冰冷,“妄图借助外敌的力量来达成私欲,最终只会被敌人吞噬,玩火

焚。”
萧绝的笑声戛然而止,死死瞪着她:“苏沉鱼!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来羞辱我吗!”
“羞辱?”苏沉鱼缓缓摇头,目光扫过他,“你如今的模样,还需要我来羞辱吗?”
她往前一步,“萧绝,我只是来告诉你,你输了。一败涂地。你追求的权势、富贵,你耿耿于怀的爱恨,如今都成了镜花水月,一场空。”
“而你,将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萧绝在她的目光下,竟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你…你想做什么?”
苏沉鱼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根特制的马鞭。
鞭身乌黑,泛着冷硬的光泽。
看到那根马鞭,萧绝瞳孔骤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你…你敢!”
“我为何不敢?”
苏沉鱼语气淡漠,“你欠下的债,今日该还了。”
她扬起手臂,没有丝毫犹豫,狠狠一鞭抽下!
啪——!
清脆狠戾的鞭声,在密闭的牢房里炸响!
这一鞭,精准地抽在萧绝的胸膛上。
衣衫瞬间破裂,皮开肉绽,留下一道狰狞的血痕!
“啊——!”
萧绝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因剧痛而剧烈抽搐起来。
“这一鞭,”苏沉鱼的声音冷若冰霜,“替我父亲抽!抽你忘恩负义,构陷忠良!”
啪——!
第二鞭紧随而至,抽在同样的位置,伤口叠加,血肉模糊!
“呃啊——!”
萧绝痛得几乎晕厥,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全身。
“这一鞭,替我母亲抽!抽你背信弃义,害她含恨而终!”
苏沉鱼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积压了太久的恨意与痛楚,在此刻彻底爆发。
她再次扬起手臂,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啪——!!!
第三鞭,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落下!几乎抽碎了萧绝的胸骨!
“这一鞭!替那个死在水牢里的苏沉鱼抽!抽你冷酷绝情,虐杀发妻!”
萧绝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头猛地垂了下去,口中涌出大量的鲜血,身体瘫软在刑架上,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
剧烈的疼痛已经超越了他能承受的极限。
苏沉鱼握着鞭子的手,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力竭,而是因为情绪激荡。
这三鞭,抽碎的是过往所有的爱恨纠葛。
她看着奄奄一息的萧绝,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扔下染血的马鞭,声音恢复了冰冷:
“萧绝,你我之间,血债已清。”
“但你通敌叛国之罪,国法难容。”
她转身,不再看那摊烂泥般的血肉。
走出牢房,对候在外面的狱卒冷声道:
“在他咽气之前,扔出城去,喂野狗。”
“是!”狱卒躬身应答,
苏沉鱼一步步走出地牢,走出那片血腥和黑暗。
外面,天光微亮,风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清冷的空气涌入肺腑。
她抬头,望向远方天际那一抹即将破晓的鱼肚白。
一切都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