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战,定下了北疆百年未有之胜。
朱由检坐于奉天殿上,望着大明山河图,轻声一句:“鞑虏可退,但我大明,需步步进,寸土不让。”
奉天殿上,朱由检盯着辽东军报许久,沉声道:“既已破敌于山海,便该乘胜追击。”
此时,赵率教已领两万轻骑绕道辽河西岸,夜驰百余里,直扑盛京。
十月末,风雪初起,沈阳城外冻土如铁。后金大营尚未完全整顿,伤兵满营,粮草未复。皇太极卧榻不起,政务暂由多尔衮、多铎等摄理。
然皇太极重伤的消息,已在军中传开,八旗人心惶惶。
赵率教率骑昼伏夜行,强行军三日两夜,避主道,穿林走谷,于十一月初一凌晨突至盛京南门。
天未明,鼓声大作,赵率教披甲勒马,沉声一令:“擂鼓,攻!”
明军骑兵以迅雷之势扑入外围营寨,火雷先掷、火铳再射,三百骑兵破敌外营如摧枯拉朽。后金守军仓促应战,却不敌明军火器密集。
赵率教亲率中军突入第二道营线,所到之处,敌兵纷乱,盔甲飞散。
盛京城内,多尔衮登上城楼,望见城南火光冲天,急令:“闭门死守,调五营入城,统全军死战!”
多铎则自率亲军两千人自北门突围欲绕后夹击,却被赵率教早设伏兵阻击于沼泽地带。短短半个时辰,北门溃军,尸横水洼。
赵率教见状,命人鼓噪高喊:“皇太极已死,投降者不杀!”
后金军阵中愈发动摇,士兵逃亡者众。多尔衮怒斩一降卒以正军法,但军心难聚。若非城高粮足,再加后金尚有三万守军残余,此城恐已破。
鏖战至中午,赵率教自知沈阳城坚,不可轻取,便命三军退兵三里扎营,日夜鼓噪围困,断其水源粮道。
而在京师,朱由检日夜接报,至十一月初五,盛京外军报传至——
“赵率教率锐骑十余营,突袭沈阳,破其四营,敌丧五千,退守城中。多尔衮负隅顽抗,盛京不下。”
朱由检一声笑,起身道:“盛京震动,后金三十年未有之羞。”
当日即召集文武百官。
“卢象升守山海关,赵率教压盛京,此时不击,复待何时?”
钱谦益低声:“主战虽胜,然盛京之役,若强攻不克,恐致折损。”
朱由检淡然看他一眼:“折损可补,士气不可坠。”
遂下令:
“兵部调发宣大、蓟辽预备军三万,由孙承宗督领,自宁远而上,与赵率教南北合围;工部督造攻城火炮十尊,三日内运至辽河东岸;户部拨银五十万两,设盛京战时粮仓。”
魏忠贤领旨,连夜派差调度。京师如火如荼,兵饷一项不缺。
沈阳城中,多尔衮困守五日,士卒食用马料,疫病初起,士气大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