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云泥之变
民国十三年,津门的初秋总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湿冷,细密的雨丝黏在青石板路上,把苏家公馆门前那对石狮子冲刷得愈发青黑。苏婉清坐在窗前,指尖捏着的丝线半天没动一下,绣绷上那朵待开的玉兰,花瓣还缺着最后几针,就像她曾经触手可及的未来,突然断了线。
三天前,家里的大门被撞开时的巨响还在耳边回荡。穿着黑色制服的宪兵涌进来,翻箱倒柜的声响、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父亲被戴上手铐时回头看她的眼神——那眼神里藏着的担忧与不甘,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一夜之间,苏家通敌的消息传遍了津门,曾经踏破门槛的宾客不见了踪影,绸缎庄、粮行的掌柜们堵在门口要债,连家里伺候了十几年的老仆,都收拾东西悄悄走了。
小姐,该吃药了。老管家福伯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走进来,声音里满是心疼。他是苏家的老人,当年苏老爷从街边把他捡回来,这些年不管家里起起落落,始终没走。
苏婉清接过药碗,苦涩的味道直冲鼻腔。她小口抿着,目光落在窗外空荡荡的街上,轻声问：福伯,我爹……有消息吗
福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监狱那边还是不让见,听说……听说里面条件不好,老爷他身子骨……后面的话没敢说下去,只是看着小姐苍白得没一丝血色的脸,心里发紧。
母亲是前天走的。得知父亲被判刑的消息后,母亲一口气没上来,倒在客厅里就再也没醒。苏婉清穿着素色的孝衣,守在母亲的灵前,三天三夜没合眼。曾经那个会拉着她的手教她插花、会在她练琴时端来甜汤的母亲,如今变成了灵堂上一张冰冷的照片,她甚至不敢相信,那个把她捧在手心二十多年的家,就这么没了。
傍晚的时候,雨停了。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士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苏婉清心里一紧,以为是来讨债的人又找来了,下意识地往福伯身后躲了躲。这些天,她见够了别人的白眼和刁难,那些曾经笑着喊她苏小姐的人,如今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块路边的破布。
福伯把她护在身后,走到门口,刚要开门,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群穿着灰色军装的士兵站在门口,腰间别着枪,眼神锐利。为首的是一个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皮夹克,领口立着,露出线条硬朗的下颌。他个子很高,站在门口,几乎挡住了半个院子的光。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深邃的眼睛扫过院子里破败的景象,最后落在福伯身上,声音低沉：苏老爷家,哪位是苏婉清小姐
福伯心里咯噔一下,这架势,不像是讨债的,倒像是……他想起前几天街上的传闻,说最近有个姓顾的军阀进驻津门,手段狠辣,打跑了原来的守军,没人敢惹。难道是……
我就是苏婉清。苏婉清从福伯身后走出来,虽然脸色苍白,但脊背挺得笔直。她知道,现在她是苏家唯一的主人,就算天塌下来,她也得撑着。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姑娘穿着洗得发白的素衣,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脸上没施粉黛,但五官精致,尤其是一双眼睛,虽然带着红肿,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他见过太多豪门小姐,要么骄纵跋扈,要么软弱无能,像这样身处绝境还能保持体面的,倒是少见。
顾言琛。男人报上自己的名字,语气没什么起伏,十几年前,在北平,你父亲曾给过我一块银元,救了我一命。
苏婉清愣了一下,她从没听父亲提过这件事。父亲这辈子乐善好施,帮过的人不计其数,或许早就忘了。
顾言琛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继续说：我这次来,一是报恩,二是想和你谈一桩婚事。
婚事苏婉清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顾司令,您……您什么意思
我要娶你。顾言琛说得直接,没有丝毫拐弯抹角,我知道苏家现在的情况,只要你嫁给我,我能救你父亲出来,还能帮苏家还清债务,重振门楣。
苏婉清的心跳得飞快,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传闻中他杀人如麻,双手沾满鲜血,是个不折不扣的狠角色。嫁给这样的人,和跳进火坑有什么区别可是一想到监狱里的父亲,想到母亲临终前的嘱托,她又犹豫了。如果不答应,父亲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苏家也会彻底败落。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顾言琛说完,转身就要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三天,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士兵们跟着顾言琛离开了,院子里又恢复了寂静。苏婉清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又疼又乱。
福伯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小姐,顾司令虽然名声不好,但看他今天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如果……如果他真能救老爷,或许……
苏婉清没说话,只是走到母亲的灵前,跪下,看着母亲的照片,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曾经梦想的婚事,是有一个温文尔雅的夫君,两人琴瑟和鸣,安稳度日。可现在,她却要在乱世中,用自己的婚姻去换取家人的平安。这算什么交易吗
三天后,顾言琛如约而来。苏婉清穿着一身干净的蓝布旗袍,站在客厅里等他。经过三天的挣扎,她终于做了决定。
我答应你。苏婉清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必须保证我父亲的安全,尽快让他出来。第二,婚后,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我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你得尊重我。
顾言琛看着她,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没有。他点了点头：可以。婚礼定在一周后,简单点,不张扬。
苏婉清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她知道,从她答应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彻底变了。
2
婚后初暖
婚礼果然很简单,没有宾客,没有红毯,只有顾言琛的几个亲信和苏家的几个老仆在场。苏婉清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头上盖着一块红布,被福伯扶着,走进了顾言琛的司令府。
司令府很大,是原来的一个王府改建的,红墙绿瓦,雕梁画栋,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院子里站着不少士兵,眼神警惕地看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
进了新房,顾言琛亲手掀开了她的红布。房间里布置得很喜庆,红烛高烧,喜字贴满了墙壁,但苏婉清却觉得这一切都很陌生,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累了吧顾言琛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一些,桌上有吃的,你先垫垫肚子。
苏婉清看了一眼桌上的点心和汤羹,没什么胃口。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里空荡荡的。
顾言琛也没勉强她,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背影。这个姑娘,明明心里害怕,却还要强撑着,像一只受惊的小猫,竖起了全身的刺,却又藏不住眼底的脆弱。
你父亲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过几天就能出来,先在外面找个地方静养,等风头过了再回来。顾言琛突然开口,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苏婉清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感激：谢谢。
不用谢,这是我答应你的。顾言琛说完,站起身,你早点休息,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苏婉清愣了一下,她以为新婚之夜,顾言琛会留下来,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她看着顾言琛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复杂。这个人,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苏婉清在司令府里过着平静的生活。顾言琛很少回家,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里,偶尔回来,也只是和她一起吃顿饭,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然后就去书房处理公务。
府里的下人对她很恭敬,不敢怠慢。她住的院子叫清苑,很安静,有一个小花园,种着不少花。苏婉清没事的时候,就会在花园里看书、弹琴,或者侍弄那些花草,日子倒也过得安稳。
这天下午,苏婉清正在花园里弹琴,一曲《高山流水》刚弹到一半,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一看,是顾言琛。他穿着一身军装,脸上带着疲惫,显然是刚从军营回来。
弹得不错。顾言琛走到她身边,停下脚步,看着她手中的琴,没想到你还会弹古琴。
小时候跟着先生学的。苏婉清收起手指,把琴盖好,顾司令今天回来得挺早。
嗯,军营里没什么事。顾言琛在石凳上坐下,看着花园里的花,这些花,是你种的
嗯,前几天让下人买来的种子,自己种的。苏婉清点了点头。
顾言琛看着她,突然说：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吧,总在府里待着,也闷得慌。
苏婉清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顾言琛会提出带她出去。这些天,她一直以为顾言琛只是把她当成一个交易的对象,不会关心她的感受。
好。苏婉清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顾言琛果然让人准备好了车。他没穿军装,而是穿了一身灰色的中山装,看起来比平时温和了一些。苏婉清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旗袍,外面套了一件米色的风衣,跟着他上了车。
车子驶出司令府,苏婉清看着窗外的街景,心里有些感慨。自从苏家出事后,她就再也没出过门,如今再次看到津门的街道,熟悉又陌生。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有的穿着长衫,有的穿着西装,还有的穿着军装,处处都透着乱世的气息。
顾言琛带她去了一家茶楼,在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伙计很快端来了茶水和点心,顾言琛把一碟苏婉清爱吃的桂花糕推到她面前：尝尝,这家的桂花糕不错。
苏婉清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甜而不腻,确实很好吃。她抬起头,看着顾言琛,心里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桂花糕
顾言琛喝了一口茶,语气平淡：问了福伯。
苏婉清心里一动,原来他还特意问过福伯她的喜好。她看着顾言琛,突然觉得,这个人或许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冷血。
两人坐在茶楼里,聊着天。顾言琛很少说自己的事,大多时候都是在听苏婉清说,偶尔会问几句关于她小时候的事情。苏婉清说着说着,心里的戒备也渐渐放下了一些。她发现,顾言琛虽然话不多,但很会倾听,而且偶尔说出来的话,也很有道理。
从茶楼出来后,顾言琛又带她去了一家绸缎庄。老板看到顾言琛,立刻恭敬地迎了上来：顾司令,您来了。
顾言琛点了点头,对苏婉清说：喜欢什么料子,自己挑,随便选。
苏婉清看着满屋子的绸缎,心里有些犹豫。她知道顾言琛有钱,但她不想花他太多钱。
顾言琛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声说：挑吧,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
苏婉清没再拒绝,挑了几块素雅的料子,都是平时穿的款式。顾言琛看着她挑的料子,皱了皱眉：怎么都挑这么素的多挑几块颜色鲜艳的。
苏婉清笑了笑：我喜欢素一点的,穿着舒服。
顾言琛没再说什么,让老板把料子包好,让人送到司令府。
回去的路上,苏婉清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里暖暖的。她想起了母亲曾经说过的话,说婚姻就像一杯茶,刚开始可能很苦,但慢慢品,就能品出甜味来。或许,她和顾言琛的婚姻,也能像这杯茶一样,慢慢变得温暖起来。
回到司令府,刚下车,就看到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站在门口,妆容精致,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看着苏婉清。
言琛,你回来了。女人走到顾言琛身边,语气亲昵,完全无视了苏婉清的存在。
顾言琛皱了皱眉,语气冷淡：你来干什么
我听说你结婚了,特意来看看你的新娘子啊。女人上下打量着苏婉清,嘴角带着一丝嘲讽,苏小姐,久仰大名,没想到你竟然嫁给了言琛。
苏婉清看着女人,心里明白了,这应该就是顾言琛的旧识,或许是以前的相好。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顾言琛看了一眼苏婉清,对女人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走吧。
女人没想到顾言琛会这么不给她面子,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言琛,你……
我再说一遍,走。顾言琛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女人不敢再说话,狠狠地瞪了苏婉清一眼,转身离开了。
苏婉清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看向顾言琛,想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顾言琛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声说：她是以前一个朋友的妹妹,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苏婉清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她知道,顾言琛以前的生活肯定很复杂,她现在虽然嫁给了他,但还没资格去过问他的过去。
回到清苑,苏婉清坐在院子里,心里有些乱。她以为婚后的生活能就这样平静下去,但今天那个女人的出现,让她意识到,她和顾言琛之间,还有很多问题需要面对。
就在这时,顾言琛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他走到苏婉清面前,把盒子递给她：打开看看。
苏婉清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玉簪,质地温润,雕工精美。
昨天看到你头发上的簪子旧了,就让人给你买了一支。顾言琛的语气有些不自然,像是在掩饰什么。
苏婉清拿起玉簪,心里暖暖的。她抬起头,看着顾言琛,轻声说：谢谢。
顾言琛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那一刻,苏婉清觉得,院子里的花都变得更鲜艳了。
3
风波乍起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婉清和顾言琛的关系越来越近。顾言琛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回来,都会给苏婉清带一些小礼物,有时候是一支漂亮的钢笔,有时候是一本稀有的古籍,有时候是她爱吃的点心。苏婉清也渐渐习惯了顾言琛的存在,会在他回来晚的时候,让厨房留好饭菜,会在他处理公务累的时候,给他泡一杯热茶。
这天晚上,顾言琛回来得很晚,身上带着一股酒气。他走进房间,看到苏婉清还在等他,心里一暖。
怎么还没睡顾言琛走到她身边,坐下。
等你啊,怕你回来没饭吃。苏婉清站起来,想去叫厨房热饭菜。
顾言琛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他看着苏婉清,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苏婉清看出他有心事,轻声问。
顾言琛沉默了一会儿,说：最近邻省的张司令动作不太对,好像想对津门动手。
苏婉清心里一紧,她虽然不懂军事,但也知道军阀之间的战争有多残酷。一旦打起来,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那……那你有办法应对吗苏婉清担心地问。
顾言琛点了点头：我已经让人加强了防备,应该没问题。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苏婉清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她知道顾言琛是个有能力的人,但还是忍不住担心他的安全。
接下来的几天,顾言琛越来越忙,经常住在军营里,很少回家。苏婉清在家里,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每天都盼着顾言琛能平安回来。
这天下午,苏婉清正在院子里看书,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她放下书,走到门口,看到几个穿着军装的人站在院子里,为首的是顾言琛的副官,脸色严肃。
夫人,司令让我们来接您,说有急事。副官恭敬地说。
苏婉清心里一慌,以为顾言琛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言琛出事了苏婉清的声音发颤,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衣角。她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可怕的画面——战场、伤口、鲜血,每一个都让她心口发紧。
副官连忙摇头,语气却依旧凝重：夫人放心,司令安好。只是军营里出了点事,司令让您过去一趟,说需要您亲自澄清。
澄清苏婉清愣住了,澄清什么
副官张了张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低声道：有人举报……举报您是张司令派来的间谍,说您一直在给张司令传递我军的布防消息。
间谍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炸在苏婉清耳边,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晃了晃,差点站不稳,这怎么可能我连张司令的面都没见过,怎么会是间谍
夫人,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司令现在被弟兄们围着要说法,您去了就知道了。副官说着,递过来一件外套,外面风大,您先穿上。
苏婉清机械地接过外套,心里乱成一团麻。她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有人把间谍的帽子扣在她头上。是因为苏家曾经的变故还是因为……那天那个来找顾言琛的女人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军营。营地里气氛紧张,士兵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向苏婉清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警惕。苏婉清紧紧攥着拳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不能慌,她要跟顾言琛一起把事情说清楚。
走进中军大帐,苏婉清一眼就看到了顾言琛。他穿着军装,站在帐中央,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帐内围着十几个军官,个个神情激动,其中一个络腮胡的军官正大声说着什么：司令！这女人来历不明,现在又有人拿出她通敌的证据,您不能再护着她了！要是再放任下去,咱们弟兄们的命都要搭进去了！
证据什么证据顾言琛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再说一遍,婉清不是间谍,我相信她！
司令！您怎么就不明白啊！络腮胡军官急得直跺脚,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从她房间搜出来的信,上面写着咱们的布防图！您自己看！
顾言琛刚要伸手去拿,苏婉清突然走上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我没写过这种信！这信是假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苏婉清身上。络腮胡军官上下打量着她,冷笑一声：假的这上面的字迹跟你平时写的一模一样,你还想狡辩
苏婉清看向那张纸,上面确实是她的字迹,写着密密麻麻的布防信息。可她根本没写过这种东西！她突然想起,前几天她在书房写家书的时候,那个负责打扫的丫鬟曾进来过,还借走了她的笔……难道是那个丫鬟
这字迹是我的,但信不是我写的！苏婉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前几天我在书房写家书,负责打扫的李丫鬟借走了我的笔,还在我书桌前待了一会儿。我怀疑,是她模仿我的字迹写了这封信！
一派胡言！络腮胡军官根本不信,一个丫鬟怎么会知道咱们的布防分明是你找的借口！
是不是借口,查一下就知道了！苏婉清看向顾言琛,眼神里满是信任,言琛,你让人去查那个李丫鬟,她肯定有问题！
顾言琛看着苏婉清,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慌乱,只有被冤枉的委屈和期待。他心里瞬间有了主意,对副官说：立刻去把李丫鬟带过来,另外,让人去查她的底细,看看她跟张司令那边有没有关系！
副官应声而去,帐内瞬间安静下来。军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再说话,但眼神里的怀疑却丝毫未减。苏婉清站在顾言琛身边,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她知道,顾言琛是相信她的,这就够了。
没过多久,副官就跑了进来,脸色难看：司令！不好了！李丫鬟不见了,她住的地方也空了,只留下了这个！说着,他递过来一个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张字。
所有人都惊呆了,络腮胡军官看着那个令牌,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顾言琛拿起令牌,眼神锐利如刀：看来,确实是张司令那边的人搞的鬼,他们想借刀杀人,让咱们内部自乱阵脚！
司令,是属下错了,不该怀疑夫人！络腮胡军官连忙上前,对着苏婉清抱了抱拳,夫人,对不起,是属下鲁莽,您别往心里去。
其他军官也纷纷道歉,苏婉清看着他们,心里的委屈渐渐消散。她摇了摇头：没事,大家也是为了军营好,我不怪你们。
顾言琛握住苏婉清的手,对众人说：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以后要是再有人敢污蔑夫人,休怪我不客气！
军官们连忙应声,纷纷退了出去。大帐里只剩下苏婉清和顾言琛两个人,气氛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顾言琛轻轻抚摸着苏婉清的头发,眼神里满是心疼,都怪我,没保护好你。
苏婉清靠在顾言琛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不怕受委屈,我就怕你不相信我。
傻瓜,我怎么会不相信你顾言琛紧紧抱着她,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信你。以后有我在,没人再敢欺负你。
苏婉清在顾言琛怀里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她知道,经过这件事,她和顾言琛的感情又近了一步。只是她没想到,这只是暴风雨的开始,更大的危险还在后面等着他们。
4
被迫别离
自从间谍风波过后,顾言琛对苏婉清更加上心,几乎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陪她,军营里的事情也会跟她聊几句。苏婉清也渐渐适应了司令府的生活,甚至开始帮顾言琛处理一些府里的事务,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天晚上,顾言琛回来得很晚,身上带着一股血腥味。苏婉清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拉着他的手问：言琛,你受伤了
顾言琛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不碍事。他说着,把苏婉清搂进怀里,今天跟张司令的人交了一次手,咱们赢了,不过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更忙。
苏婉清心里一紧,摸着顾言琛身上的军装,轻声说：你一定要小心,我在家等你回来。
放心吧,我答应过你,会好好的。顾言琛低头,在苏婉清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对了,明天我让副官送你去城郊的别院住几天,那里安静,也安全。张司令那边肯定会报复,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
苏婉清愣了一下,她不想离开顾言琛,但她也知道,自己留在司令府,只会给顾言琛添麻烦。她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早点把张司令的事情解决了,回来找我。
好,我答应你。顾言琛紧紧抱着苏婉清,舍不得放开。他知道,这一别,可能要等很久才能再见。
第二天一早,副官就准备好了车。苏婉清收拾了几件衣服,跟顾言琛告别。顾言琛把一个玉佩塞到她手里：这个你戴着,能保平安。有什么事,就找别院的老管家,他是我信得过的人。
苏婉清点了点头,接过玉佩,放进怀里。她看着顾言琛,眼里满是不舍：你一定要早点回来。
嗯,我会的。顾言琛摸了摸她的头,转身走了。苏婉清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知道,这一别,前路未知,但她相信,顾言琛一定会回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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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颠簸,很快就到了城郊的别院。别院很大,周围都是树林,很安静。老管家早就等在门口,看到苏婉清,连忙上前：夫人,您来了,里面请。
苏婉清跟着老管家走进别院,院子里种着不少果树,还有一个小池塘,环境很清幽。她住进了一间朝南的房间,房间里布置得很温馨,跟司令府的房间很像。
接下来的日子,苏婉清在别院里过着平静的生活。老管家对她很照顾,每天都会给她准备可口的饭菜,还会跟她聊一些外面的事情。只是苏婉清心里一直惦记着顾言琛,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这天下午,苏婉清正在院子里看书,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枪声。她心里一慌,连忙站起来,走到门口。老管家匆匆跑进来,脸色苍白：夫人,不好了！张司令的人来了,他们把别院包围了！
什么苏婉清吓得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那怎么办言琛呢他知道吗
司令现在在前线,肯定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老管家急得直跺脚,夫人,您快从后门走,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马车,您先去乡下躲一躲,等风头过了,我再想办法联系司令。
苏婉清心里一片混乱,她不想离开,但她也知道,留在这里只会被张司令的人抓住,给顾言琛添麻烦。她点了点头：好,我走。老管家,你也要保重,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去向。
夫人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老管家说着,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粗布衣服,夫人,您快换上,这样不容易被认出来。
苏婉清连忙换上粗布衣服,把头发也挽了起来,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村妇。老管家带着她从后门出去,外面停着一辆马车。
夫人,您快上车,车夫会送您去安全的地方。老管家说着,把一个包裹递给她,里面有一些干粮和钱,您路上用。
苏婉清接过包裹,对着老管家鞠了一躬：老管家,谢谢你。
夫人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老管家催促道。
苏婉清上了马车,车夫一挥鞭子,马车飞快地驶了出去。她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别院的方向,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这一别,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顾言琛,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马车一路颠簸,走了整整一天,才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车夫把她送到村口,说：夫人,这里很安全,您先在这里住下,等有了司令的消息,我再过来找您。
苏婉清点了点头：谢谢你,车夫。
车夫离开了,苏婉清站在村口,看着陌生的村庄,心里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找谁。她只能提着包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村里的人都很淳朴,看到苏婉清一个陌生的女人,都很热情地跟她打招呼。苏婉清找了一间没人住的破房子,暂时住了下来。她每天都会去村里的小河边洗衣服,去山上采野菜,日子过得很艰苦,但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她相信,顾言琛一定会找到她,一定会来接她回家。
5
千里寻妻
顾言琛在前线打了半个多月的仗,终于把张司令的军队打退了。他第一时间就想去找苏婉清,却没想到,回到别院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片狼藉。老管家被绑在柱子上,已经奄奄一息。
顾言琛心里一紧,连忙解开老管家,焦急地问：老管家,婉清呢她去哪里了
老管家看到顾言琛,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司令,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夫人。张司令的人把别院包围了,我让夫人从后门走了,让车夫送她去乡下躲一躲,可我不知道夫人具体去了哪里。
顾言琛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握紧拳头,眼神里满是自责和愤怒：都怪我,我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别院！
他立刻让人去查车夫的下落,可车夫早就不见了踪影。顾言琛没有放弃,他派出了所有的亲信,四处寻找苏婉清的下落。他还让人在各个城镇贴了告示,只要有人能提供苏婉清的消息,就赏一百块大洋。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言琛每天都在盼着有苏婉清的消息,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他变得越来越憔悴,头发也白了不少。军官们都劝他,让他先顾好自己的身体,可他根本听不进去——苏婉清还没找到,他怎么能安心
这天,一个士兵匆匆跑进来,对顾言琛说：司令,有夫人的消息了！一个乡下的老农说,他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看到过一个跟夫人长得很像的女人,穿着粗布衣服,在村里采野菜。
顾言琛一听,立刻站了起来,眼里满是希望：快,快带我去！
他来不及等其他士兵,只带了几个亲信,就骑着马往那个小山村赶去。一路上,他心里既激动又紧张,他怕那个女人不是苏婉清,又怕苏婉清在村里受了委屈。
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顾言琛终于到了那个小山村。他下了马,四处打听苏婉清的下落。一个村民告诉他,村里确实有一个陌生的女人,住在村东头的破房子里。
顾言琛连忙往村东头跑,远远地,他就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女人,正在院子里晒野菜。那个女人的背影很熟悉,顾言琛的心跳瞬间加速,他快步走过去,轻声喊：婉清
苏婉清听到声音,身体一僵,缓缓地转过身。当她看到顾言琛的时候,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确定是顾言琛后,她快步跑过去,扑进他怀里：言琛,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找不到我了！
顾言琛紧紧抱着苏婉清,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摸着苏婉清的头发,发现她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好,心里满是心疼：对不起,婉清,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我不苦,只要能见到你,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苏婉清靠在顾言琛怀里,哭着说。
周围的村民都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他们。顾言琛拿出一些钱,递给村民,说：谢谢大家这段时间对我夫人的照顾,这点钱请大家收下。
村民们连忙推辞,顾言琛坚持要给,他们才收下了。顾言琛把苏婉清扶上马车,说：婉清,我们回家。
苏婉清点了点头,看着熟悉的马车,心里满是温暖。她知道,她终于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回到那个有顾言琛的地方了。
6
携手安邦
回到司令府后,顾言琛对苏婉清更加呵护备至,生怕她再受一点委屈。苏婉清也心疼顾言琛,每天都会给他准备可口的饭菜,帮他打理好家里的一切,让他能安心处理军营里的事情。
经过间谍风波和分离之苦后,顾言琛和苏婉清的感情更加深厚。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而是学会了坦诚相待,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一起商量,一起面对。
这天,顾言琛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愁容。苏婉清看出他有心事,连忙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问：言琛,怎么了是不是军营里出了什么事
顾言琛叹了口气,说：最近周边的几个小军阀总是互相争斗,老百姓苦不堪言。我想把他们都收服了,让津门彻底安定下来,可又怕兵力不够,打不过他们。
苏婉清想了想,说：言琛,我觉得你可以先派人去跟他们谈判,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愿意归顺你,你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还可以让他们继续管理自己的地盘,只是要听从你的指挥,不要再互相争斗。如果他们不愿意,你再用武力解决也不迟。
顾言琛眼前一亮,他觉得苏婉清的主意很好。他之前只想着用武力解决,却没想到可以先谈判。他看着苏婉清,笑着说：婉清,你真聪明,这个主意不错。我明天就派人去跟他们谈判。
接下来的日子,顾言琛按照苏婉清的主意,派人去跟周边的小军阀谈判。大部分军阀都知道顾言琛的实力,也不想再继续争斗,纷纷表示愿意归顺。只有一个姓王的军阀,自恃兵力雄厚,不愿意归顺,还扬言要跟顾言琛决一死战。
顾言琛知道,跟王军阀的这场仗,必须打,而且必须赢。他开始整顿军队,准备出战。苏婉清也没闲着,她利用自己的人脉,联系了一些乱世惊鸿：婉清与言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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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安邦
顾言琛知道,跟王军阀的这场仗,必须打,而且必须赢。他开始整顿军队,准备出战。苏婉清也没闲着,苏婉清也没闲着,她利用自己开办的女子学校,联系了一些爱国的学生和商户,让他们帮忙留意可疑的人。如果发现有陌生人进入津门,或者有异常的情况,就立刻向顾言琛报告。
这天,一个学生跑来告诉苏婉清,说她看到有几个陌生的男人在学校附近徘徊,形迹很可疑。苏婉清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顾言琛。
顾言琛听后,立刻派人去调查。经过一番调查,他们发现这几个男人都是北平那边派来的杀手,目的就是刺杀顾言琛。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顾言琛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咱们不能再等了,得先下手为强。
他立刻召集了几个亲信军官,商量对策。他们决定,先派人去北平,把那些想拉拢他的人的阴谋告诉政府,让政府派人来帮忙；同时,在津门做好准备,一旦杀手行动,就立刻将他们一网打尽。
几天后,政府派来的人到了津门。他们带来了一些兵力,还带来了一些先进的武器。顾言琛和政府派来的人一起,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准备对付那些杀手和想拉拢他的人。
这天晚上,津门的街道上格外安静。突然,一阵枪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原来是那些杀手开始行动了,他们想趁夜潜入司令府,刺杀顾言琛。
但顾言琛早就做好了准备,士兵们按照计划,很快就把杀手包围了。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杀手们要么被打死,要么被活捉。
顾言琛看着被活捉的杀手,冷笑着说：告诉你们的主子,别再打津门的主意,也别再想拉拢我。如果他再敢派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杀手们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点头答应。
第二天,顾言琛把那些杀手交给了政府派来的人,让他们带回北平处理。同时,他还派人把那些想拉拢他的人的阴谋告诉了北平的老百姓,让老百姓们知道他们的真面目。
经过这件事,顾言琛在津门的威望更高了。老百姓们都更加信任他,支持他。而那些想拉拢他的人,也因为阴谋败露,受到了政府的惩罚,再也不敢打津门的主意了。
8
危机解除后,津门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顾言琛和苏婉清的生活也回到了正轨。
顾言琛每天都会去军营里处理公务,偶尔也会去街道上巡查,看看老百姓的生活情况。苏婉清则每天都会去女子学校,教孩子们读书写字,有时候也会去医院里,看望生病的老百姓,给他们送去一些慰问品。
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坐在院子里,聊聊天,看看月亮。有时候,顾言琛会给苏婉清讲他在军营里的趣事,苏婉清会给顾言琛唱她小时候学的歌。院子里的桂花每年都会盛开,香气弥漫在整个院子里,就像他们的感情一样,越来越浓郁。
这天,苏婉清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拿着化验单,激动地跑到顾言琛面前,笑着说：言琛,你看,我怀孕了！咱们要有孩子了！
顾言琛接过化验单,看着上面的结果,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紧紧抱住苏婉清,眼眶都红了：婉清,太好了！咱们终于要有孩子了！
从那以后,顾言琛对苏婉清更加呵护备至。他不让苏婉清再去学校和医院,让她在家里好好养胎。他每天都会早点回家,陪苏婉清散步,给她讲故事,还会亲自给她做她爱吃的饭菜。
苏婉清看着顾言琛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自己嫁给了一个好男人,这个男人不仅爱她,还会是一个好父亲。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苏婉清就到了预产期。顾言琛特意推掉了所有的公务,守在苏婉清身边。
言琛,我有点害怕。苏婉清紧紧抓住顾言琛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顾言琛握着苏婉清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医生说你和孩子都会平安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孩子终于出生了。是一个男孩,长得很可爱,眼睛像苏婉清,鼻子像顾言琛。
顾言琛看着怀里的孩子,心里满是喜悦。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走到苏婉清面前,笑着说：婉清,你看,咱们的孩子多可爱。
苏婉清看着孩子,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是她和顾言琛爱情的结晶,是他们未来的希望。
顾言琛给孩子取名叫顾念清,念是思念,清是苏婉清的名字。他希望孩子能永远记住他的母亲,记住他们之间的爱情。
有了孩子后,顾言琛和苏婉清的生活更加幸福了。顾念清很聪明,也很懂事,从小就跟着顾言琛学骑马,跟着苏婉清学读书写字。
随着顾念清渐渐长大,津门也变得越来越繁华。顾言琛依旧是津门的司令,他始终记得自己的初心,为老百姓办实事,让老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苏婉清也依旧在开办女子学校,帮助更多的女孩子实现自己的梦想。
这天,顾言琛和苏婉清带着顾念清,站在津门的城楼上。看着下面繁华的街道,看着老百姓们幸福的笑容,他们的心里满是感慨。
言琛,你看,咱们的努力没有白费。苏婉清靠在顾言琛身边,笑着说。
顾言琛握住苏婉清的手,点了点头：是啊,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咱们一家人能在一起,只要老百姓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我就满足了。
顾念清看着父母,笑着说：爹,娘,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像你们一样,为津门的老百姓做事,让津门变得更好。
顾言琛和苏婉清相视一笑,眼里满是欣慰。他们知道,他们的孩子已经长大了,未来的津门,一定会在他们的努力下,变得更加美好。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顾言琛和苏婉清的爱情,就像津门的流水一样,源远流长。他们在乱世中相遇、相知、相爱,携手走过了无数的风风雨雨,最终迎来了平静幸福的生活。他们的故事,也成为了津门老百姓口中流传最广的一段佳话,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为了幸福的生活而努力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