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母亲在她五岁时摔门而去,留她撞得头破血流；继母为她放弃生亲生孩子,更在父亲去世后靠卖血凑齐四年大学学费。当亲生母亲携千万家产回头认亲,她却攥着一沓泛黄的卖血单,对着继母喊出了这辈子第一个妈——这场用真心换真心的救赎,你敢看到最后吗
第一章
摔碎的童年
五岁那年的夏天,空气里总飘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芽芽蹲在客厅的凉席上,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绿豆糕,眼睛却黏在母亲的行李箱上。
母亲的动作很快,叠衣服时胳膊肘撞得衣柜门砰砰响,像是在跟谁置气。父亲坐在旁边的木椅上,指间的烟一根接一根地燃,烟灰掉在洗得发白的裤腿上,他也没动一下。芽芽看不懂他们之间的沉默,只觉得那沉默像块浸了水的棉花,压得人喘不过气。
妈,她怯生生地爬过去,小手拽住母亲的衣角,你要去哪里呀带上芽芽好不好
母亲的身体僵了一下,回头时脸上没有往常的笑,只有一层冷硬的霜。别闹,芽芽乖。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在芽芽心上。
芽芽不依,小手抓得更紧了：我不乖,我要跟妈走！
母亲的耐心像是到了头,猛地一扯衣角。芽芽没站稳,往后一仰,额头咚地撞在了门框的棱角上。疼。钻心的疼。她懵了一秒,才哇地哭出声来,伸手去摸额头,满手的热乎气——是血。
父亲终于回过神,烟蒂往地上一扔,几步冲过来抱起她。他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芽芽,别怕,爸带你去医院,马上就好。芽芽趴在父亲怀里,透过泪眼模糊地看母亲,母亲已经拎起了行李箱,手放在门把手上,却没回头看她一眼。
门咔嗒一声关上,像把芽芽的童年摔成了两半。
医院的白炽灯很亮,刺得芽芽睁不开眼。医生用酒精擦额头时,她哭得更凶,不是因为疼,是因为想妈。爸,妈什么时候来呀她拽着父亲的袖口问。
父亲蹲在病床边,双手撑着额头,肩膀一抽一抽的。芽芽这才发现,父亲在哭。那个从来不会掉眼泪的男人,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连话都说不完整：芽芽,以后……以后爸陪着你。
后来芽芽才知道,那天父亲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交了医药费——那是他原本打算给母亲买新项链的钱。母亲走后,再也没回过这个家,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第二章
讨厌的阿姨
日子像台生了锈的钟,走得慢,还带着涩味。芽芽跟着父亲过了四年,衣服是邻居阿姨给的旧的,早饭常常是馒头就咸菜,但她没再提过妈这个字——她怕看到父亲红着眼眶的样子。
九岁生日那天,父亲特意买了块奶油蛋糕,还拉着一个女人的手走进屋。那女人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笑起来时眼角有个小小的梨涡,和母亲的样子有几分像。
芽芽,父亲把她拉到女人面前,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这是秀华阿姨,以后……她就是芽芽的妈妈了。
妈妈两个字像惊雷,炸得芽芽脑子嗡嗡响。她猛地往后退,盯着秀华阿姨,眼里全是敌意：我不要！我只有一个妈！
父亲的脸色沉了下去：芽芽,不许胡说！
秀华阿姨却拦了父亲一下,蹲下来看着芽芽,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娃娃——是芽芽早就想要的那种,粉色的裙子,扎着两个小辫子。芽芽,我知道你不想认我,没关系。她的声音很软,像春日里的风,我不逼你叫妈,以后我给你梳辫子、煮你爱吃的鸡蛋羹,好不好
芽芽却更生气了。她记得,这四年里,总有人在她放学路上塞鸡蛋羹,冬天会把暖手宝放在她书包里,下雨天校门口总有一把蓝色的伞——原来都是这个女人！她凭什么替妈妈做这些她凭什么想抢妈妈的位置
芽芽突然冲过去,指甲狠狠抓在秀华阿姨的脸上。你走开！我讨厌你！她喊得声嘶力竭。
秀华阿姨疼得嘶了一声,却没推开她,只是轻轻按住她的手：芽芽,别气坏了身子。
父亲气得扬起手,却被秀华阿姨拦住了。孩子还小,不懂事。她笑着说,脸上那道鲜红的抓痕格外刺眼。
那天的蛋糕没吃成,芽芽躲在房间里哭了一下午。晚上,她听到客厅里有声音,偷偷扒着门缝看——秀华阿姨正在给父亲缝衣服,父亲叹着气说：委屈你了。秀华阿姨摇摇头：芽芽是个好孩子,就是心里苦,我多等几年,她总会明白的。
芽芽的心颤了一下,却还是嘴硬地哼了一声,转身躲回了被子里。
从那以后,秀华阿姨真的没再提过妈的事。每天早上,她会把芽芽的辫子梳得整整齐齐；晚上,她会在芽芽的书桌旁放一杯温牛奶；芽芽发烧时,她守在床边一夜没合眼,用湿毛巾给她擦额头。芽芽嘴上一直叫她喂,心里却慢慢记了她的好——只是那道抓痕,在秀华阿姨脸上留了很久,像个提醒,让她不敢靠近。
第三章
她替我撑腰
十二岁那年,芽芽上了小学六年级。班里有个叫张强的男生,总爱拿她没有妈妈的事开玩笑。那天课间,张强故意把她的文具盒打翻,铅笔撒了一地,还扯着嗓子喊：芽芽是没人要的孩子！她妈跟野男人跑了！
周围的同学都笑了,那些笑声像小石子,砸在芽芽心上。她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抓起地上的橡皮砸向张强：你胡说！我妈没有！
张强也急了,冲过来推了芽芽一把。芽芽没站稳,摔在地上,膝盖磕出了血。她爬起来,扑上去和张强扭打在一起——她不怕疼,就怕别人说她妈妈的坏话。
班主任赶来时,芽芽的头发乱了,脸上还有抓痕,张强的胳膊也被她咬了一口。班主任把两人叫到办公室,不问青红皂白就批评芽芽：你怎么这么野蛮还主动打人回家思过一周,让你家长来学校！
芽芽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掉下来。她知道,父亲在工地打工,没时间来学校；至于喂,她不想让她来——她怕喂看到她这副样子,会笑话她。
可那天下午,秀华阿姨还是来了。她是从工地赶过来的,衣服上还沾着水泥灰,头发也乱了。她先看了芽芽的膝盖,眉头皱得紧紧的,然后才跟班主任说话：老师,我家芽芽不是主动打人的,是张强先欺负她,还骂她没妈。
班主任皱着眉：就算这样,也不能动手啊！张强的家长已经来了,还要求赔偿医药费。
秀华阿姨转头看向张强的妈妈,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医药费我们出,但是,张强必须给芽芽道歉。孩子小,不懂事,可大人不能看着他欺负人还不管。芽芽没有妈妈,我们更要护着她,不能让她受委屈。
张强的妈妈本来还想撒泼,被秀华阿姨的眼神看得没了底气,只好让张强给芽芽道了歉。
回家的路上,秀华阿姨牵着芽芽的手,她的手很粗糙,却很暖和。芽芽看着她脸上那道淡淡的疤痕,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喂,谢谢你。
秀华阿姨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眼角的梨涡又出来了：傻孩子,跟我客气什么。
那天晚上,秀华阿姨给芽芽煮了排骨汤,还把最大的一块排骨夹给她。芽芽吃着排骨,心里暖暖的——原来,被人撑腰的感觉,这么好。
第四章
她信我
十四岁,芽芽上了初中,成绩一直是班里的第一名,老师喜欢她,同学却觉得她太高冷。其实芽芽不是高冷,是怕——怕跟人走得太近,又会听到没妈的闲话。
直到班里转来一个叫林浩的男生。林浩长得很高,篮球打得好,笑的时候嘴角会勾起一个坏坏的弧度,好多女生都喜欢他。芽芽也不例外,她喜欢看林浩在篮球场上奔跑的样子,喜欢看他把饭卡递给忘记带卡的同学,喜欢听他给同桌讲数学题时的声音。
那天晚上,芽芽躲在房间里,写了一封长长的情书。她把自己的心事都写在纸上,从第一次见林浩的心动,到每次偷偷看他的紧张,写了整整三页纸。第二天早上,她趁着林浩不在座位上,把情书塞进了他的书包里。
可她没想到,第三节课课间,林浩居然把情书贴在了班务栏上。全班同学都围过去看,有人念出声：‘我喜欢你打篮球的样子’——哟,学霸也会写情书啊！林浩,你快看看,人家可是第一名呢！
林浩站在人群里,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学霸写的情书就是有文采,可惜啊,我对没妈的孩子没兴趣。
那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在芽芽心上。她冲过去想把情书撕下来,却被林浩拦住了：怎么写都写了,还怕人看
芽芽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想反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班主任走了过来,扯下了情书,对着芽芽就是一顿严厉的批评：芽芽,你是班干部,还是第一名,怎么能写这种东西太让我失望了！
芽芽低着头,眼泪砸在地上,心里又冷又疼。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推开了,秀华阿姨走了进来。她应该是刚从厂里赶来,身上还穿着工作服,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
老师,秀华阿姨走到芽芽身边,拉起她的手,对着班主任和全班同学说,请相信我的女儿是个好孩子。她只是喜欢一个人,想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这没有错。喜欢一个人是很美好的事,不应该被嘲笑,更不应该被批评。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林浩的脸涨得通红,班主任也愣了一下,没再说话。秀华阿姨把保温杯递给芽芽：里面是你爱喝的红枣粥,快趁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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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芽接过保温杯,温热的触感从手心传到心里。她看着秀华阿姨,突然哭出了声,不是因为委屈,是因为有人相信她——在所有人都嘲笑她、批评她的时候,只有喂相信她是个好孩子。
第五章
她的选择
十五岁那年,芽芽上了高中,住了校,只有周末才回家。每次回家,她都能看到秀华阿姨和父亲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父亲的脸上多了笑容,秀华阿姨的眼角也多了些细纹。
有一次,芽芽提前回家,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秀华,刚开始你答应过,没有芽芽的允许绝不会要孩子。可是我们都奔四十了,你再顾着芽芽而不要孩子,可能这辈子就真没机会了。
芽芽的心猛地一紧,躲在门后,屏住了呼吸。
然后是秀华阿姨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坚定：老陈,芽芽也是我的孩子啊。这几年,我早就习惯了有她的日子,她就是我亲生的。况且,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圣人,如果我有了孩子,在亲生和养女之间,我怕我会失衡,到时芽芽受了委屈,你不心疼吗
可是……
没有可是,秀华阿姨打断他,芽芽从小就没了妈,我不能让她再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只要芽芽好好的,我们有没有孩子,都没关系。
芽芽站在门后,眼泪无声地掉下来。她手里还拿着给秀华阿姨买的护手霜——秀华阿姨的手因为常年做家务、在厂里打工,变得又粗又干,冬天还会裂口子。她一直以为,秀华阿姨会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却没想到,她为了自己,放弃了做母亲的机会。
那天晚上,芽芽偷偷把护手霜放在了秀华阿姨的枕头边。第二天早上,秀华阿姨看到护手霜,笑着对她说：芽芽长大了,知道疼人了。芽芽看着她眼角的梨涡,心里暗暗想：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疼她,像她疼我一样。
第六章
天塌了
十七岁,芽芽高中毕业,拿到了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她拿着通知书,一路跑回家,想第一时间告诉秀华阿姨和父亲——她考上了他们一直希望她去的学校。
可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邻居王阿姨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芽芽,不好了！你爸……你爸出车祸了！正在医院抢救呢！
芽芽手里的通知书啪地掉在地上,她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跟着王阿姨往医院跑。抢救室的灯亮着,秀华阿姨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头发乱了,眼睛红肿,看到芽芽,她猛地站起来,抱住芽芽：芽芽,别怕,你爸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芽芽靠在秀华阿姨怀里,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在抖。她想安慰秀华阿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轰的一声,芽芽觉得天塌了。她冲过去抓住医生的衣服：不可能！你们再救救他！我爸他还没看到我上大学呢！
医生叹了口气,轻轻拉开她的手。秀华阿姨走过来,抱住崩溃的芽芽,声音沙哑：芽芽,别这样,你爸会心疼的。我们还要处理你爸的后事,你要坚强。
接下来的几天,芽芽像个木偶,跟着秀华阿姨处理父亲的后事。亲戚们来了又走,有人劝秀华阿姨：你还年轻,不如早点再找个人嫁了,别带着芽芽这个累赘。
秀华阿姨却摇了摇头,很坚定：芽芽不是累赘,她是我女儿,我会把她养大,供她上大学。
芽芽听着,心里又酸又疼。她知道,父亲去世后,家里的重担都落在了秀华阿姨身上。父亲在工地打工,本来就没攒下多少钱,还欠了些外债。她甚至想过,要不要放弃上大学,出去打工,帮秀华阿姨分担压力。
可秀华阿姨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把一张银行卡塞到她手里：这是你爸留给你的钱,你只管安心去上大学,学费和生活费,姨会想办法的。
芽芽拿着银行卡,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知道,这张卡里的钱,其实是秀华阿姨把父亲留下的旧房子低价卖掉换来的——那是父亲和秀华阿姨唯一的家。
第七章
卖血单
大学四年,芽芽很努力,不仅拿到了奖学金,还在课余时间做兼职,想减轻秀华阿姨的负担。可每次她把兼职赚的钱寄回家,秀华阿姨都会再寄回来,还附言说：芽芽,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钱的事不用你操心,姨有钱。
芽芽虽然疑惑,却也没多想——她以为秀华阿姨在厂里涨了工资,或者找了更好的工作。直到她大学毕业,拿到了跨国公司的offer,月收入轻松上万,想接秀华阿姨来城里住,才发现了那个秘密。
那天,芽芽回到老家整理旧房子,想把一些重要的东西搬到城里。她在秀华阿姨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旧铁盒。打开铁盒,里面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有一沓泛黄的卖血单。
卖血单的日期,从她上大学的第一个月开始,到她毕业前的几个月结束,整整十四张。每张卖血单上,都写着秀华阿姨的名字,还有献血量——每次都是400毫升。
芽芽拿着卖血单,手不停地抖。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秀华阿姨每次打电话都说自己很好,却总是咳嗽；为什么她寄回家的衣服,秀华阿姨总说穿着不合身,其实是因为她瘦了太多；为什么家里明明欠着外债,秀华阿姨却能拿出钱供她上大学、给她寄生活费——原来,那些钱,是秀华阿姨用血换来的。
芽芽,你在看什么秀华阿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刚从外面买菜回来,手里还提着芽芽爱吃的西红柿。
芽芽回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掉在卖血单上。姨,她哽咽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告诉我
秀华阿姨看到卖血单,脸色变了变,赶紧走过来想把单子藏起来：芽芽,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别放在心上。我身体好,献点血没什么。
没什么芽芽抱住秀华阿姨,哭得更凶了,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咳嗽,我都心疼；我每次看到你穿旧衣服,我都难受。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了我,值得吗
秀华阿姨拍着她的背,也红了眼眶：傻孩子,你是我女儿,为你做什么都值得。只要你好好的,姨就开心了。
第八章
我只有一个妈
芽芽工作后的第二年,凭借出色的能力荣升为部门副主管。她在城里租了一套宽敞的房子,终于把秀华阿姨接了过来。每天下班回家,能看到秀华阿姨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能吃到热乎的饭菜,芽芽觉得,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
可幸福的日子没过多久,一个陌生的女人找上门来。那天芽芽刚下班,就看到一个穿着名牌衣服、戴着钻戒的女人坐在客厅里,秀华阿姨站在旁边,脸色不太好。
芽芽,你回来了。秀华阿姨走过来,小声说,这是……你亲生妈妈。
芽芽的身体僵了一下。她看着那个女人,眉眼间和自己有几分像,却很陌生。这是她十五年来,第一次见到亲生母亲。
亲生母亲看到她,赶紧站起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芽芽,我是妈妈啊。这么多年,妈妈一直想着你,只是……
只是什么芽芽打断她,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丝冰冷,只是在我五岁撞到头住院时,你没来看我；只是在我被同学嘲笑没妈时,你没想起我；只是在我爸去世时,你没露面；只是在我花着我妈用血换来的钱上大学时,你没问过我一句好不好
亲生母亲的脸色白了白,尴尬地笑了笑：芽芽,妈妈知道错了。其实妈妈这次来,是有件事想求你。我和你继父的孩子重病过世了,你继父名下的公司没人继承,我们想把你的户口过继过去,百年之后,由你接手公司。这样你就能过上好日子了,不用再辛苦工作了。
好日子芽芽冷笑一声,走到秀华阿姨身边,抱住她的手臂,我现在的日子就很好。我有妈妈,她会为了我放弃亲生孩子,会为了我卖血,会在我受委屈时替我撑腰。她才是我的妈妈,你不是。
她看着亲生母亲,眼神很坚定：你儿子死了,你才想起我；你有公司要继承,你才来找我。对不起,我不需要你的公司,更不需要你这个妈妈。我只会守着我现在的妈妈,好好照顾她。
亲生母亲的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气,最后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客厅里只剩下芽芽和秀华阿姨。秀华阿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停地搓着手：芽芽,是不是姨连累你了她总归是你的亲生妈妈,你何必把话说得那么绝
芽芽转过身,看着秀华阿姨,认真地说：姨,不,妈。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唯一的妈妈。
这是她第一次叫秀华阿姨妈。没有羞怯,只有满心的坚定。
秀华阿姨愣住了,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她伸手抱住芽芽,声音哽咽：芽芽,谢谢你……谢谢你肯认我这个妈。
芽芽靠在秀华阿姨怀里,也哭了。她知道,这十五年的时光,秀华阿姨用真心换来了她的真心。她曾经那么渴望亲生母亲的爱,可现在她才明白,真正的母爱,不是血缘带来的,是日日夜夜的陪伴,是心甘情愿的牺牲,是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都会站在你身边的坚定。
那天晚上,芽芽给秀华阿姨洗了脚。秀华阿姨的脚很粗糙,布满了老茧和裂口,那是常年做家务、打工留下的痕迹。芽芽一边给她揉脚,一边说：妈,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让你过上好日子。
秀华阿姨笑着点头,眼角的梨涡里满是幸福。窗外的月光很亮,照在母女俩身上,温暖而美好。芽芽知道,她的幸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