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5岁怀孕后,男友却说:10万彩礼你怀孕了还能嫁谁
我恨他,当天就嫁给了另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给了我20万,比我要求的足足多了一倍。
我以为是爱情,是救赎。
婚后第三天,新婚丈夫却拿刀抵着我的脖子,逼我承认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生下来,这个孩子就是我王家的种!
他把我绑在床上,逼我喝下奇怪的汤药,说能转胎。
我才知道,这不是嫁人,是入狱。
更可怕的是,我的前男友,竟然就是将我卖出去的人。
01
红色的喜字还贴在窗上,刺眼得像一道流血的伤口。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甜腻香气,是新婚套房里惯用的香薰,此刻却让我胃里翻江倒海。
婚后第三天。
我的新婚丈夫,王强,回来了。
他没有带回我期待的温情,只带来了一身的酒气和一把泛着寒光的刀。
冰冷的刀锋贴上我脖颈的皮肤,激起一片战栗。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呼吸被扼在了喉咙里。
苏曼。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混杂着酒精的麻痹和一种令人胆寒的清醒。
你再说一遍,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三天前还对我温言软语的男人。
他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扭曲成一团,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只有疯狂的占有欲。
王强……你喝多了,先把刀放下。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没喝多。
他嘶吼着,刀锋又逼近了一分,我能感觉到尖锐的刺痛。
我问你,孩子是谁的!
恐惧攥住了我的心脏,我被迫仰起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是……是你的……
我屈辱地吐出这几个字。
大声点!
是你的!孩子是你的!我尖叫起来,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刀面上。
他似乎满意了,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这就对了。
记住,从你踏进我王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你肚子里的这块肉,就是我王家的种。
是我王强的儿子。
我还没从极致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王强的母亲,那个从见面起就板着一张脸的老太太,端着一个黑色的瓦罐走了进来。
她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强子,别耽误了时辰,赶紧让这丫头喝了。
王强接过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一股浓烈到刺鼻的怪味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这是什么我警惕地问。
转胎药。
王强说得轻描淡写,这两个字却像炸雷一样在我脑中轰然炸响。
转胎你们疯了!这是犯法的!
犯法王强嗤笑一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在我王家,我就是法。我说了要儿子,你就必须给我生个儿子。
我拼命摇头,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
我不喝!我死也不喝!
我的反抗彻底激怒了他。
他一把将我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床垫的弹性让我重重弹起,又落下。
啪!
药碗被我挥手打翻在地,黑色的药汁溅了一地,那股恶心的气味更浓了。
王强眼里的最后一丝耐心也消失了。
他怒吼一声,粗暴地将我按在床上。
王老太冷漠地看着,对门外候着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很快,有人拿来了粗麻绳。
我的手腕和脚踝被死死捆住,整个人呈一个大字被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嘴里也被塞进了一块布条,所有的哭喊和求救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呜咽。
一碗新的转胎药被重新端了上来。
王老太亲自监督,王强捏开我的嘴,将那滚烫又苦涩的药液,一勺一勺,残忍地灌进我的喉咙。
药汁呛得我剧烈咳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能感觉到胃里在剧烈地痉挛,恶心感直冲头顶。
王强看着我痛苦的样子,脸上却挂着得意的狞笑。
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苏曼,别白费力气了。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王家用来生儿子的工具。
直到你生出儿子为止,你都别想踏出这个房间半步。
他松开我,和王老太一起走了出去。
房门咔哒一声从外面锁上。
我躺在床上,浑身湿冷,喉咙里火烧火燎。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终于明白了。
我以为自己是赌气出嫁,找到了一个可以报复林宇、拯救自己的避风港。
可我错了。
我不是嫁进了豪门,我是主动走进了地狱。
02
第二天清晨,我是在一阵剧烈的腹痛中醒来的。
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空了的瓦罐,旁边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所谓药膳。
那股味道,和我昨晚被灌下去的汤药如出一辙。
我挣扎着爬起来,冲进卫生间,跪在马桶边吐得昏天暗地。
除了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痛苦,不安地动了一下。
我抚摸着小腹,眼泪再次决堤。
宝宝,对不起,是妈妈害了你。
我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林宇的脸。
那张我曾经深爱过的,如今却让我恨之入骨的脸。
10万彩礼苏曼,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怀着我的孩子,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
你还敢要10万你觉得你值这个价吗
这些话,像淬了毒的针,一遍遍扎在我的心上。
是他,是他亲手把我推下了悬崖。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把我卖给王强的
我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走到门边,试着拧动门把手。
锁死了。
我又扑到窗前,厚重的窗帘背后,赫然是冰冷的铁栏杆,焊得死死的。
这里,真的是一座密不透风的监狱。
中午时分,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她穿着佣人的衣服,寡言少语,脸上布满了风霜的痕迹。
她就是李婶,王家的老帮佣。
吃饭吧。她把饭菜摆在桌上,语气平淡。
我抓住这唯一的机会,冲过去拉住她的手。
李婶,求求你,帮我报警好不好他们囚禁我,他们给我灌药……
李婶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眼神闪躲地看了一眼门口。
姑娘,你别为难我,我就是个下人。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恐惧。
我只是来送饭的。
她把饭菜摆好,转身就要走。
我绝望地看着她的背影。
就在她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她像是无意间碰掉了手里的抹布,弯腰去捡。
趁着这个空隙,她飞快地回头,用极快的速度将一张折叠起来的小纸条塞进了我的手心。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门再次被锁上。
我摊开手心,那张被汗水浸湿的纸条上,只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小心王强,他不会生育,你肚里的是他的命!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王强……不能生育
这一行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的迷雾。
我瞬间明白了。
我明白了为什么他那么急于让我承认孩子是他的。
我明白了为什么王老得像个活化石的老太太,会容忍我这个不干不净的孕妇进门。
我明白了他们为什么对转胎这件事如此执念,不惜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因为他们需要的不是我,只是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一个可以被他们伪装成王家血脉,用来继承香火的种。
我开始疯狂地回忆我和王强认识的整个过程。
林宇因为10万彩礼和我大吵一架,第二天,我就在常去的咖啡馆偶遇了王强。
他出手阔绰,对我关怀备至,完美得像一个专门为我量身定做的救世主。
他甚至毫不犹豫地拿出了20万彩礼,比我要求的还多一倍。
当时我被愤怒和绝望冲昏了头,以为是老天对我的补偿。
现在想来,这一切都太巧了。
巧得像一个精心编排的剧本。
而林宇,就是那个将我推上舞台的无耻导演。
下午,王强又来了。
他今天没有喝酒,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和初见时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一模一样。
可我知道,这张人皮下面,藏着一头怎样的野兽。
曼曼,昨天是我不对,我喝多了,吓到你了吧
他坐到我身边,伸手想来抱我。
我像触电一样躲开,浑身都在发抖。
别碰我!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
还在生气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
别气了,这是我特意给你挑的礼物,喜欢吗
我看着那条项链,只觉得恶心。
王强,我们谈谈。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想谈什么
林宇。我说出这个名字,他是谁
王强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他慢条斯理地收起项链,靠在沙发上,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他承认了。
林宇是我一个远房亲戚介绍的,他说他女朋友急着用钱,人也老实。
我看过你的照片,长得不错,又刚好怀着孕,月份也合适。
所以,我让他开了个价。
你猜他要了多少
王强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像在欣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动物。
他把你,连同你肚子里的孩子,打包卖了五十万。
五十万。
我的世界,天旋地转。
为了五十万,林宇,我爱了三年的男人,我孩子的父亲,就这样把我卖了。
卖给了一个魔鬼。
王强看着我惨白的脸,满意地笑了。
所以,苏曼,你最好乖乖听话。
林宇那种人,我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消失。
你要是敢对外乱说一个字,或者动什么歪心思……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眼神里的威胁,比任何话语都更加致命。
我会让他第一个,给你陪葬。
03
恨意像野草一样在我心里疯长。
我恨林宇的无情无义,更恨王家人的残暴和虚伪。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无声的抵抗。
他们送来的转胎药,我当着李婶的面喝下去,等她一走,就立刻冲进卫生间吐掉。
那些所谓的安胎补品,我也只是动几筷子,然后偷偷倒进马桶。
我不能让这些毒药伤害我的孩子。
王老太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每天都会来我的房间巡视,用鹰一样的眼睛打量我的气色。
怎么药喝了这么多天,脸色还是这么差她用怀疑的口吻问李婶。
李婶低着头,不敢说话。
王老太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要是让我知道你敢不听话,有你的苦头吃。
又一次送饭时,李婶趁着没人,飞快地对我说:他们在你房间里装了东西,小心点。
我心里一沉。
监控。
他们果然把我当成犯人一样监视着。
我开始更加小心。
白天,我假装虚弱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到了晚上,等所有人都睡了,我就用发卡、勺子柄,一切我能找到的坚硬物品,一下一下地,去敲打窗户上的铁栏杆。
我希望能有路人听到这微弱的求救信号。
但这栋别墅坐落在郊区,周围空旷,我的努力,如同石沉大海。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王强又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粗暴地扯开我的衣领,检查我的身体。
当他看到我为了撬动铁栏而磨破的手指,和手臂上因为挣扎而留下的淤青时,他瞬间暴怒了。
你个贱人!还想跑
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狠狠撞向墙壁。
砰的一声闷响,我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说!那些药你是不是都倒了他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
窒息感让我无法呼吸,我只能用手去抓他的手腕。
这一次,我没有求饶。
积压了多日的愤怒和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是!我就是倒了!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王强!你这个变态!你休想用我的孩子去满足你那可悲的自尊心!
我告诉你,我绝不会让我的孩子,生在你们这种肮脏的人家里!
我的反抗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
好,好得很!他气得浑身发抖,松开我,转身从衣柜里抽出了他的皮带。
金属的搭扣在灯光下闪着冷酷的光。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听话!
他命令守在门外的两个下人进来,一左一右地按住我的肩膀。
我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他们死死压在地上。
王强亲自去端来了那碗转胎药,这一次,他直接用手掰开我的嘴,整碗药粗暴地灌了进来。
药液呛进了我的气管,我剧烈地咳嗽,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
眩晕和恶心感席卷而来,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听到王强在我耳边恶狠狠地说:
苏曼,你再敢不听话,下一次,灌进去的就不是药了。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地,给我生出儿子!
夜深人静,我从昏迷中醒来。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
我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冰冷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宝宝,你感觉到了吗
妈妈好没用。
但是,你放心。
妈妈绝不会,让你生下来就活在这种地狱里。
我死,也要带你一起离开。
04
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
那所谓的转胎药,根本就是毒药。
我开始剧烈地孕吐,吃任何东西都会吐出来,连喝水都觉得恶心。
我整个人迅速地消瘦下去,脸色蜡黄,眼窝深陷。
王强和王老太对此视而不见。
在他们眼里,我的痛苦只是娇气。
他们变本加厉,每天逼我喝下更多的汤药,甚至在我的饭菜里也加了料。
我明白,我不能再这样硬碰硬。
我会被他们活活折磨死的。
我必须想别的办法。
一个计划在我脑中慢慢成形。
这天下午,在被强行灌下一碗药后,我抓准时机,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王家顿时乱作一团。
王老太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还是怕我肚子里的金疙瘩出事,破天荒地请了医生上门。
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他给我做检查的时候,王强和王老太就守在旁边,虎视眈眈。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手指却在被子下面,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心。
就在医生给我听胎心,身体挡住王强他们视线的那一瞬间,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他投去一个绝望的、哀求的眼神。
我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做出了两个字的口型:救我。
医生的手明显停滞了一下。
他的眼神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我从那双镜片后面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震惊和不忍。
但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公式化地对王强说:王先生,孕妇只是营养不良加上情绪紧张,胎儿目前没问题。我给她开一些止吐和安胎的药,让她好好休息,保持心情愉快。
好好配合治疗这几个字,他咬得特别重。
我的心沉了下去。
但很快,一丝微弱的希望又重新燃起。
他没有当场揭穿,也没有完全无视。
他的沉默,或许就是一种信号。
我决定赌一把。
从那天起,我开始顺从。
他们给我的药,我不再反抗,面无表情地喝下去。
他们给我的饭,我也强忍着恶心吃下去。
我的听话让王强和王老太非常满意,他们对我的看管也放松了一些。
李婶在一次打扫房间的时候,看到我这副行尸走肉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心疼。
她趁着倒水的功夫,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东西,塞到了我的枕头底下。
那是一个微型录音笔。
把他们的恶行都录下来。李婶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是你唯一的证据。
她又补充了一句:外面有人在找你,你要撑住。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外面有人在找我
是我的父母吗还是……
我紧紧攥住那支冰冷的录音笔,它像一团火,重新点燃了我几乎熄灭的求生欲。
我不再是一个人。
我不是在孤军奋战。
当天晚上,王强和王老太又在我的房间里训话。
他们以为我已经被彻底驯服,说话也毫无顾忌。
这个医生,我看不太可靠,回头找个由头把他‘处理’掉。王老太冷酷地说。
妈,你放心,我已经找人打点好了。他要是敢乱说话,他全家都得完蛋。王强满不在乎地回答。
我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们,手指在被子下,悄悄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
红色的指示灯,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随即熄灭。
心底里,复仇的火焰,正熊熊燃烧。
05
录音笔成了我唯一的武器和希望。
我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像一个潜伏在暗处的猎人,耐心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
王强和王老太的每一次谈话,都成了我搜集证据的机会。
那个林宇,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拿了五十万还不知足,前两天还打电话来要钱,说要封口费。
打发他一点就是了,这种小角色,等孩子生下来,有的是办法让他永远闭嘴。
这丫头肚子里的到底是不是个带把的那转胎药可别没用。
放心吧妈,我找的可是‘神医’,他说保证是儿子。再说,就算不是,生下来……我们也有办法让她变成是。
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对生命的蔑视和令人发指的冷酷。
通过录音,我拼凑出了一个更加黑暗的真相。
在我之前,王家有过不止一次类似的交易。
甚至有一个女孩,在王家难产之后,就离奇失踪,人间蒸发了。
他们谈论着如何给我注射镇静剂,防止我像上一个女孩一样不听话。
他们甚至提到了当地派出所某个人的名字,说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万无一失。
我的后背阵阵发凉。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囚禁和虐待了。
这是一个盘踞在这里,以传宗接代为名,行吃人勾当的黑色犯罪集团。
有一次,王老太假惺惺地要给我检查身体,我假装顺从地配合。
她一边摸着我的肚子,一边自言自语:等生了孙子,就给你记个大功,到时候给你在祖宅的祠堂里留个牌位。
我抓住这个机会,将那支录了满满罪证的录音笔,交给了来送饭的李婶。
我拉住她的手,用眼神苦苦哀求她。
李婶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手腕上尚未消退的淤青,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最终,她一言不发,重重地点了点头,将录音笔藏进了自己的口袋。
送走了唯一的希望,我开始在房间里疯狂地寻找更多的线索。
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在衣柜的最深处,我摸到了一个松动的木板。
我用发卡撬开它,里面是一个布满灰尘的铁盒子。
盒子里,是几本破旧的日记本。
我颤抖着手翻开第一本。
娟秀的字迹记录着一个女孩从充满希望到彻底绝望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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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嫁给王强的第一天,他对我真好,我感觉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们说我怀的是女孩,要我喝一种药转胎,我好害怕,但王强说他会保护我。
我被锁起来了,他们不让我出门,每天逼我喝那种可怕的药。
我的肚子好痛,孩子……我的孩子……
救救我……
后面的字迹越来越潦草,最后被大片的黑色墨迹覆盖。
另一本日记的主人,则记录了更加惊人的事实。
王强根本没有生育能力,这个家就是个魔窟!他们骗我进来,只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那个姓林的男人是个骗子!是他把我卖进来的!
一模一样的骗局,一模一样的转胎,一模一样的囚禁。
甚至,连那个将她们卖进来的中间人,都姓林。
我翻着这些沾着血泪的日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王家,就是一个吞噬无辜女孩的黑洞。
而林宇,那个我曾爱之入骨的男人,就是这个黑洞的帮凶,是把我们一个个推进深渊的刽子手。
不。
我绝不能重蹈她们的覆辙。
我不仅要为我自己和孩子讨回公道。
我还要为这些无声死去的姐妹们,揭露王家所有的罪行。
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06
李婶把录音笔带出去后,整整三天,都没有任何动静。
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我害怕李婶被发现,害怕那唯一的证据石沉大海。
第四天,王家老宅的气氛明显变得紧张起来。
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交头接耳时总用惊恐的眼神瞟向主卧。
王强和王老太关在房间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我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但我能感觉到,那支小小的录音笔,已经在外面掀起了波澜。
希望的火苗,在我心中重新燃起,并且越烧越旺。
王老太对外宣称我胎气不稳,需要静养,拒绝了所有的访客。
我知道,他们是在做贼心虚。
我开始有计划地制造一些求救的痕迹。
我把写着SOS的纸条撕成碎片,混在倒掉的饭菜里。
我用指甲在窗沿的灰尘上,划下我被囚禁的日期。
我甚至假装孕期情绪不稳定,吵着要出门散心。
毫无意外,遭到了王强的严词拒绝。
苏曼,我警告你,别再耍任何花招!否则我让你和你的孩子一起消失!他恶狠狠地威胁我。
一天晚上,我在打扫卫生间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被遗忘的旧手机。
那应该是之前某个受害女孩留下的。
我欣喜若狂,躲在被子里,用我偷偷藏起来的充电线尝试给它充电。
可是,手机因为太久没用,已经彻底坏了,根本开不了机。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王强竟然破天荒地给我送来了一部新手机。
怕你无聊,给你解解闷。他脸上挂着虚伪的笑,不过,为了你的身体和孩子着想,手机我帮你设置好了,只能看看新闻,玩玩小游戏。
我接过手机,心里冷笑一声。
果然,手机里只安装了几个固定的APP,通讯录和拨号功能全都被锁死了。
更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到,这部手机里一定被安装了定位和监控软件。
这是一个甜蜜的陷阱。
一个更高级的牢笼。
我心生一计。
我假装对他感恩戴德,拿着手机爱不释手。
然后,在一个他不注意的瞬间,我一不小心,手一滑,手机掉在地上。
屏幕瞬间碎裂成蛛网状。
哎呀!我惊呼一声,脸上露出心疼又懊恼的表情。
王强的脸果然沉了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怒意和怀疑。
但他看到我惶恐的样子,最终还是忍住了。
为了让我这个生子工具能安心工作,他不能逼得太紧。
算了,碎了就碎了。他有些不耐烦地说,我明天再给你拿一部新的。
我低着头,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一部又一部。
王强,你以为你在掌控我。
你不知道,你的每一次恩赐,都在为我铺设通往自由的道路。
07
李婶再次冒险,给我传来了一句口信。
录音已到,但对方势大,需更多证据。
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对方指的是谁陈律师吗
李婶还说,王家在本地根基很深,光凭一段录音,很难将他们彻底扳倒。
我需要更直接、更致命的证据。
王强很快就给我拿来了第二部新手机。
和上一部一样,功能受限,处处是陷阱。
这一次,我没有再失手。
我每天捧着手机玩,表现得像一个沉迷于虚拟世界的无知女人。
但暗地里,我反复试探着手机上的每一个应用。
终于,我在一个看似普通的计算器APP上发现了玄机。
当我输入一串特定的数字和符号后,计算器的界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加密的聊天软件。
暗号,是李婶在口信里一起告诉我的。
我颤抖着手,在聊天框里发出了第一个信息。
我是苏曼。
很快,对方回复了。
苏小姐,我是陈律师。你的朋友很担心你,我们已经报警,但警方需要确切的地址和更有力的证据才能介入。
朋友
我的脑海里闪过几个名字,但很快被我否定。
无论如何,我终于和外界取得了直接联系。
陈律师冷静而专业,他告诉我,王家势力庞大,与当地某些执法人员有勾结,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他需要我继续收集证据,尤其是王强和王老太强迫我服用转胎药的医学证据。
机会很快就来了。
王强为了安抚我,主动提出带我去做一次正规的产检。
在医院里,王强全程扮演着一个体贴入微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他给我挂号,扶我走路,对我嘘寒问暖。
但在医生面前,我却表现出极度的恐惧和瑟缩。
当医生拿着听诊器靠近我时,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医生是一个看起来很正直的女士,她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她借着检查的由头,不动声色地将王强支开。
姑娘,你有什么事吗她压低声音问我。
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但我不敢说话,我怕有监控。
我只是死死地抓住她的白大褂,用眼神哀求她。
产检报告显示,胎儿发育一切正常,但我的各项身体指标都非常差,严重营养不良,还有药物性肝损伤的迹象。
医生看着报告,脸色越来越凝重。
王强回来后,医生只是表情复杂地叮嘱他,要多注意孕妇的营养和情绪。
我注意到,医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刻意避开了王强,却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回到别墅,我在陈律师的远程指导下,开始寻找房间里的摄像头和监听设备。
我用新手机的摄像头,对着房间的各个角落扫描,果然在天花板的烟雾报警器里、电视机的后面,都发现了微小的红点。
我将这些位置一一记下,发送给了陈律师。
我感觉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然而,第二天一早,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将我再次打入冰窖。
王老太阴沉着脸宣布:城里太吵,对安胎不好。我们收拾一下,今天就回乡下祖宅去静养。
祖宅!
我听王家的下人提起过,那是在一个极其偏僻的山沟里,是王家真正的老巢。
那里,更加封闭,更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们要切断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危机,陡然降临。
08
王家的祖宅,比我想象的更加阴森可怖。
那是一座巨大的、封闭的青砖大院,高高的围墙上甚至还残留着电网。
这里与其说是宅,不如说是一座私人监狱。
我被直接关进了一间位于后院的厢房。
房间昏暗潮湿,唯一的窗户,被厚厚的木板从外面钉死了。
李婶被留在了城里的别墅,我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个能为我传递消息的帮手。
我拿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无服务。
王老太站在门口,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
这里是信号盲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的心,一点点沉入深渊。
在祖宅的日子,是真正的地狱。
王老太为了确保能抱上金孙,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个神婆。
那是一个满脸皱纹、眼神浑浊的老女人。
她每天都会在我的房间里举行各种诡异的仪式。
点燃发出怪味的香,念诵我听不懂的咒语,甚至用画着符咒的黄纸烧成灰,兑在水里逼我喝下。
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腹中的胎儿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切,胎动变得异常剧烈而痛苦。
我能感觉到,我的孩子在向我求救。
我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我和孩子都会死在这里。
在一次神婆的仪式中,她端着一碗燃烧着符纸的香炉,在我肚子上方比划。
我瞅准机会,猛地抬脚,踢翻了她手中的香炉。
滚烫的香灰和火星溅落在地毯上,瞬间燃起了小小的火苗。
房间里顿时一片混乱。
反了!反了!这个贱人要造反!
王老太气急败坏,从墙角抄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指着我。
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们王家的祖宗规矩,就是天!
我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我用身体护住肚子,绝望地看着那个朝我逼近的老妖婆。
恐惧、愤怒、不甘,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道:你们王家,会有报应的!
王老太举起了棍子,那张老脸因愤怒而扭曲。
报应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谁先遭报应!
木棍夹着风声,朝我的肚子狠狠砸来。
我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那致命的一击。
就在这时——
呜——呜——
一阵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山村的宁静。
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
祖宅那扇沉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暴力撞开了。
09
门被撞开的瞬间,无数穿着警服的身影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王老太举着棍子,愣在当场,脸上的表情从狰狞转为惊恐。
控制住!
一声令下,两个警察迅速上前,一左一右地将王老太按住。
那个神婆吓得瘫软在地,嘴里胡乱念叨着什么。
一直守在外面的王强闻声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还想反抗,立刻被几个警察死死地制服在地。
我被解救出来,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一个女警官赶紧上前扶住我,用温和的声音说:别怕,已经安全了。
我抬头,看到了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陈律师。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庆幸。
苏小姐,抱歉,我们来晚了。
他向我解释,在我失去联系后,他立刻根据我之前提供的位置信息,锁定了王家祖宅的大概范围。
他们联合警方,经过几天的摸排,终于找到了这个隐秘的窝点。
王强和王老太被戴上手铐,还在声嘶力竭地狡辩。
我们是夫妻!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凭什么抓人!
我儿媳妇身体不好,我们接她来乡下养胎,有什么错
陈律师冷笑一声,向警方提交了所有的证据。
我偷偷录下的录音,那几本沾满血泪的日记,还有我标记出的摄像头位置。
警方在祖宅里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
结果,触目惊心。
他们在后院的一口枯井里,发现了人类的骸骨。
他们在地下室里,找到了大量的非法药物和简陋的医疗器械。
他们甚至还发现了一间暗室,里面藏着伪造的死亡证明和失踪人口的资料。
城里那家医院的医生,在得知王家被查后,也鼓起勇气,主动向警方交代了王家收买他、并试图威胁他的所有罪行,还提供了我的身体检查报告作为医学证据。
盘踞在当地多年的王氏家族,这个看似风光的暴发户,其背后隐藏的滔天罪恶,终于被彻底揭开。
整个家族势力,被连根拔起。
我被救护车紧急送往医院。
经过全面检查,医生告诉我,胎儿奇迹般地保住了,很健康。
但我自己,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药物摧残,身体亏损严重,需要长时间的静养。
我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看着电视新闻里铺天盖地关于王氏家族涉嫌非法拘禁、故意伤害、贩卖人口的报道,心中百感交集。
王家覆灭了。
但是,我的战争,还没有结束。
那个把我亲手推进地狱的男人,林宇,他的罪行,也必须得到清算。
10
王家的案子,因为牵涉多名受害者和人命,被列为重大刑事案件。
王强和王老太被指控非法拘禁、故意伤害、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等多项重罪。
法庭上,陈律师作为我的代理律师,将一份份铁证呈上。
那支小小的录音笔里,记录下了王家母子最丑陋、最真实的嘴脸。
那几本日记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些无辜女孩最后的悲鸣。
法庭传唤林宇作为证人出庭。
他穿着一身廉价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
他站在证人席上,眼神躲闪,极力撇清自己的关系。
法官大人,我……我只是介绍了苏曼和王先生认识,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家是这样的啊!
我以为是给苏曼找了个好归宿,我真的不知情!
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无辜的、被蒙骗的中间人。
轮到我出庭作证。
当我穿着病号服,在法警的搀扶下走进法庭时,林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大概没想到,我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我没有看他,我只是看着法官,用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语气,一字一句地,将他如何因为十万彩礼羞辱我、抛弃我,又如何在第二天就安排我与王强偶遇,并最终将我卖掉的全过程,清晰地陈述出来。
他撒谎!林宇激动地大叫起来,苏曼,你不能因为我们分手了就怀恨在心,诬陷我!
直到这一刻,他还在演。
陈律师走上前,向法官提交了最后一份证据。
那是一段经过技术恢复的,林宇与王强的通话录音。
是警方从王强的手机里提取出来的。
王哥,五十万可一分都不能少啊!这丫头可是个正经大学生,肚子里还带了个现成的,多划算啊!
你放心,她家里那边我都打点好了,就说她赌气跟人跑了,保证没人找你麻烦。
林宇那谄媚又贪婪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庄严肃穆的法庭上。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不是我……不是我……是王强逼我的!都是他们逼我的!
他像一条丧家之犬,涕泗横流,哭着求饶,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
我看着他那副丑陋的嘴脸,心里再也没有一丝波澜。
没有恨,没有愤怒,只有彻底的、生理性的厌恶。
最终的审判结果下来了。
王强和王老太,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林宇,因参与贩卖妇女,情节恶劣,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当法警给他戴上手铐的那一刻,他还在哭喊着我的名字,求我原谅他。
我没有回头。
我跟着陈律师,一步一步,走出了法院。
外面的阳光很好,暖暖地照在我的脸上。
我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释然。
一切,都结束了。
11
案件尘埃落定后,我在陈律师的帮助下,迅速办理了和王强的离婚手续。
法院判给了我一笔数额不菲的精神损害赔偿金。
我没有留下这笔钱。
我将其中大部分,都捐给了陈律师所在律所发起的一个女性维权基金会,希望能帮助更多像我一样身处困境的女性。
剩下的,我留给了我的父母。
他们在我失踪后,急得白了头发,四处奔走,是他们最先拜托陈律师寻找我的。
我辞去了原来广告公司的工作。
那段被囚禁的经历,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让我无法再若无其事地回到过去的生活轨迹。
我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我选择了一个陌生的南方沿海城市。
这里气候温暖,天空很蓝,人们的脸上都带着友善的微笑。
我租了一间小小的公寓,窗外就是一片绿地。
我开始专心地养胎,并努力地进行自我康复。
我报名了社区的孕妇瑜伽课程,认识了一些同样期待着新生命降临的准妈妈们。
我们一起分享孕期的喜悦和烦恼,一起学习如何照顾新生儿。
我每周都会去见一次心理医生。
我向她倾诉我的噩梦,我的恐惧,我的不安。
在她的引导下,我一点点地,将那些盘踞在我心头的阴影驱散,重新学习如何去信任这个世界。
在生产前,我亲手为即将到来的宝宝布置好了婴儿房。
粉色的墙壁,白色的婴儿床,还有我一针一线缝制的小衣服和小被子。
我不再纠结于这个孩子的来历,也不再为他那个卑劣的生物学父亲而感到痛苦。
他是我的孩子,是我在最黑暗的深渊里,拼了命也要守护下来的光。
他是我坚强的源泉,是我重生的希望。
预产期那天,我被推进了产房。
经历了一天一夜的阵痛,我终于听到了那一声响亮的啼哭。
是个女孩。
一个非常健康、漂亮的女孩。
当护士把她小小的、软软的身体放到我怀里时,我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我抱着她,亲吻着她光溜溜的额头。
我给她取名叫苏盼。
苏曼的希望。
我希望她的人生,能永远充满阳光和自由,再也不要经历我所经历的那些黑暗和苦难。
看着女儿安静恬美的睡颜,我忽然意识到,我不再是那个为了十万彩礼而烦恼的苏曼,不再是那个被男友背叛的苏曼,更不是那个被恶魔囚禁、任人宰割的苏曼了。
我是一个母亲。
一个强大、独立、无所畏惧的母亲。
12
我在那个友善的南方小城定居了下来。
苏盼一天天长大,从一个只会哭闹的小婴儿,长成了一个会笑、会爬、会咿咿呀呀叫妈妈的小姑娘。
她的笑容,是我每天最大的慰藉。
等盼盼上幼儿园后,我重新找了一份工作。
是一家小小的设计工作室,工作氛围轻松而愉快。
我利用业余时间,自学了新的专业技能,很快就在工作中独当一面。
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让我对女性权益的问题格外关注。
我加入了本地的一个妇女权益保护志愿者组织,用我的专业知识,为她们设计宣传海报,撰写文案。
偶尔,我也会以一个幸存者的身份,去分享我的故事,鼓励那些还在黑暗中挣扎的女性,勇敢地站起来,反抗不公。
我和女儿的生活,平静、简单,却无比充实。
我们会在周末去海边散步,看日出日落。
我会在睡前给她讲童话故事,告诉她这个世界虽然有黑暗,但光明永远都在。
偶尔,陈律师会给我发来一些消息。
王强和王老太在狱中,因为作恶多端,遭到了其他犯人的排挤和报复,过得生不如死。
林宇在狱里度日如年,昔日的贪婪虚荣,都化作了铁窗内的无尽悔恨。
还有一个好消息。
王家在乡下的那座祖宅,那个曾经囚禁了无数女孩的魔窟,被政府收归国有,经过改造,变成了一家专门为受暴女性提供庇护的庇护所。
那里,再也不会有罪恶和眼泪,只会有温暖和新生。
几年后,我牵着苏盼的手,走在洒满阳光的街道上。
她穿着漂亮的小裙子,扎着两个羊角辫,一蹦一跳地问我:妈妈,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呀
我看着她灿烂的笑脸,感觉自己的心被填得满满的。
我知道,所有的苦难都已成为过去。
那场大火,没有将我烧成灰烬,反而让我浴火重生。
如今的我,是照亮自己,也照亮女儿的那一束光。
向阳而生,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