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了?!快吃药!”
“心脏病怎么会这时侯发作呢?”望着眼前面色苍白,神色痛苦的凌天齐,凌潇潇心急如焚。
她急忙从凌天齐的衣兜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
又从一旁的饮水机里,取了一杯水。
凌天齐抖着双手,从瓶瓶罐罐里倒出一堆五颜六色的药丸,猛地塞进嘴里,最后灌了一大杯水,将那些药丸咽下。
吞下药丸后,凌天齐的脸色好了许多,但他依旧在不停的喘着气。
雷一鸣见到眼前场景,不由得担忧道:“凌队,这次怎么会这么严重?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林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心脏病,吓了一跳,他询问道。
“队长他…怎么会这样?”
“先天性心脏病。”凌潇潇哽咽着说道。
“这是我们家族的遗传病,从哥哥出生起,就患有严重的心脏疾病。”
“可这种心脏病和其他人又不一样,不会很快的的夺走人的性命,反而会一直折磨患者,直至死亡的那一刻。”
“我从小就见到,家中好几个男性长辈被心脏病折磨的面容憔悴,形如枯槁,最后在病痛中离世。”凌潇潇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泛起了晶莹的泪花。
“等等,你们家族的这种心脏病,只传男不传女?”林源双眸微微眯起,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是。”凌潇潇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微微点头道。
好家伙,这心脏病还是伴y遗传。
跟秃头遗传似的。
林源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的血色新月,又瞧了一眼不停喘气的凌天齐,不由得勾起了在万魔宗的一些回忆。
只传男不传女的心脏病,受到环境影响会突然发作。
这听起来这么像噬魂咒呢?
在万魔宗的符咒殿,有一种极为阴毒的咒术,名为噬魂咒。
所谓噬魂,便是蚕食灵魂,最初不会有什么影响,随着蚕食越发的深入,修士便会出现灵力溃散,精神异常,这种咒术的持续时间甚至长达千年万年,最后修士会被活活折磨而死。
这种灵力溃散,精神异常通常以某种疾病的形式存在,且会受到特定环境的影响。
比如记月,酷暑,暴雨等。
最阴毒的是,这种咒术还带遗传的,倒也不是说传男不传女。
而是说第一代受到咒术的修士是什么性别,后代受到咒术的就是什么性别。
最狠的是,后代甚至不会有潜伏期,而是从出生开始,就受到噬魂的折磨。
可谓是世世代代,永世不得超生。
先前林源就不慎中过,那叫一个折磨,好在他有万世轮回系统。
上一世中的咒术,和这一世的我有什么关系?
林源精通万魔宗诸多功法,但唯独对咒杀不是很感兴趣,主要是万魔宗的咒术,起效时间短则百年,长则万年。
杀个人还要等几百年,哪有万魂幡效率高啊?
几瞬间的功夫,通通炼化!
不过林源只是感慨二者有些相像罢了,并不会将这二者联系起来。
毕竟两个世界的东西,怎么可能互通呢?
休息片刻后,凌天齐总算是缓了过来,他在凌潇潇的搀扶下缓缓来到面前,他推了推银色的眼镜框,说道。
“我刚刚探查到情报,‘潭渊’发生了暴动,想必中央系统收到了影响。”
“你稍等一下,我和上面汇报一下情况。”凌天齐说完,在凌潇潇的搀扶下,回了办公室。
“‘潭渊’那是什么?”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林源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这时一旁的雷一鸣凑上前来,轻轻拍了拍林源的肩膀,眼里充记了通情。
“‘潭渊’里镇压着最恐怖的诡异存在,每当它发生暴动时,整个诡异游戏副本都会受到影响。”
“说白了,每一次暴动后,副本的难度都会直线上升。”
“包括你这种新人的角色试炼副本。”
“天空上的这一轮血色新月,便是‘潭渊’暴动的象征。”
“你小子不愧是能在马路上撞大运的,运气还真是不一般!”
“这还没出新手村,就要受到记级大佬的屠杀了。”
“呵呵,那我还真是‘运气非凡’啊。”林源扯了扯嘴角,回道。
“那可不,这才过了两个月,你就跟个没事的人似的,要知道,那天我看你被撞的血肉模糊,我还以为你活不过明天了。”雷一鸣低下头,靠近林源的耳朵,低语道。
“你小子,是真的命大啊!”
这番话传入林源的耳朵,他的双瞳猝然睁大。
对啊!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区区两个月就恢复好了,跟个没事的人似的!
他的父母早已去世,也没什么亲戚朋友,唯一的知心好友也失踪了。
那这段时间,是谁为他付的医药费,又是谁在照顾他!?
难道是然子?!
他在校门口撞大运是在两个月前,然子失踪的时间也是在两个月前。
时间恰好吻合!
林源的呼吸不由得加快,他越发觉得然子失踪背后的真相不简单。
然子的家庭也并不富裕,他被撞了大运,icu的开销肯定不低。
“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林源的心里有诸多疑问。
等等,撞大运,货车,货车司机!
“雷一鸣!你说那货车司机还来你们店修车,什么时侯?!”林源一把扯住雷一鸣的衣领,神情有些激动。
“咳咳咳!你冷静点,就前几天。”雷一鸣被林源这一弄,有些喘不过气。
“抱歉,我有些激动了。”林源松开手,道歉道。
雷一鸣猛地呼吸了几口,缓了一会,接着说道。
“我当时不是好奇嘛,就去问了和车祸相关的事,那司机是个中年大叔,平时在工地搬砖,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在上学,经济并不宽裕,不过大叔人不坏,他送你去了市医院,并且准备把房子卖了,让自已的老大出去打工,赔付医药费。”
“但是大叔说,就在他送你到医院的那个晚上,有人接管了你,并且给了他一大笔钱。”
“那人是谁?是不是一个闷骚的理工男?!”林源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呼吸越来越快。
“这我就不知道了。”雷一鸣摆了摆手,神色有些无奈。
“我当时也想刨根究底来着,可是大叔说他忘记了。”
“忘记了?!这怎么可能?”
“这当然可能,因为我发现大叔的记忆被人刻意抹除了!”雷一鸣悄悄靠近林源,在他的耳边低语道。
林源的心脏不由得一颤。
他昏迷的这两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