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苏清瑶就回来了。她身上沾着露水,脸色有些疲惫,却带着兴奋:“黑风寨的地形我摸清楚了!后山有一条小路,可以绕到山寨后面,那里只有两个山贼把守,很好解决。”
钟旭瑞点了点头,看向戒妄——戒妄已经叫来了王明博和五个猎户,他们都带着弓箭和猎刀,眼神坚定。
“肖聪那混蛋,早就该收拾了!”王明博握着猎刀,咬牙切齿地说,“这次我们一定要端了他的老巢,让他再也不敢来村里闹事!”
众人按照计划,从后山的小路绕到黑风寨后面。果然,只有两个山贼坐在石头上打盹,手里的刀掉在地上。苏清瑶悄悄走过去,短剑一挥,就把两个山贼打晕了,拖到灌木丛里藏起来。
“跟我来。”苏清瑶带着众人,顺着台阶往上走。黑风寨的山寨门紧闭着,上面挂着“黑风寨”的牌匾,门口站着四个山贼,手里握着刀,警惕地看着四周。
“旭瑞,你和戒嗔从左边绕过去,我和王明博从右边,猎户们负责射箭掩护。”苏清瑶压低声音说。
钟旭瑞点了点头,和戒嗔一起,悄悄绕到左边。苏清瑶和王明博则绕到右边,猎户们则躲在灌木丛里,搭好弓箭,瞄准门口的山贼。
“动手!”苏清瑶大喊一声,短剑朝着最近的山贼刺去。
猎户们通时射箭,箭羽“嗖嗖”地飞向山贼,两个山贼当场被射中,倒在地上。剩下的两个山贼刚要喊人,钟旭瑞和戒嗔突然冲出来,木杵和扫帚通时落下,把他们打晕了。
众人冲进山寨,里面的山贼们正在院子里喝酒,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偷袭。肖聪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酒碗,陈永强和陈少林坐在旁边,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
“谁?!”肖聪听见动静,抬头一看,见是钟旭瑞等人,顿时慌了,“快!抄家伙!”
山贼们赶紧放下酒碗,拿起刀棍,朝着众人冲过来。钟旭瑞举起木杵,撞向旁边的铜铃——山寨里挂着一个铜铃,是用来报警的。铜铃“叮铃铃”地响起来,却被钟旭瑞的力量震得变了调,反而让山贼们更加慌乱。
“杀!”王明博大喊一声,猎刀一挥,砍倒了一个山贼。猎户们也冲了上去,弓箭射完了,就用猎刀砍杀。苏清瑶的短剑很灵活,刺、挑、劈、砍,每一下都能击中山贼的要害。戒嗔的扫帚也很厉害,一挥就能扫倒一片山贼。
钟旭瑞则盯着肖聪,木杵一挥,朝着他冲过去。肖聪吓得赶紧拿起刀,想要反抗,可他根本不是钟旭瑞的对手。钟旭瑞的动作越来越快,木杵砸向他的肩膀,他疼得惨叫一声,刀掉在地上。
“你服不服?”钟旭瑞的木杵抵在肖聪的脖子上,眼神冰冷。
肖聪吓得浑身发抖,赶紧点头:“服!我服!求你别杀我!”
陈永强和陈少林见状,也不敢再反抗,赶紧放下刀,跪在地上求饶。
“把他们绑起来,送到官府去。”钟旭瑞说。
众人把山贼们都绑起来,押着肖聪、陈永强和陈少林,朝着山下的官府走去。路上,肖聪不停地求饶,说愿意把抢来的钱财都交出来,只求钟旭瑞放了他。钟旭瑞根本不理他——他知道,这种人,放了他只会再去害人。
把山贼们交给官府后,众人回到村里。村民们听说肖聪被抓了,都出来庆祝,还杀了鸡、宰了羊,招待钟旭瑞等人。林阿翠的娘拉着钟旭瑞的手,不停地道谢,林阿翠则站在旁边,笑得像朵花。
那天晚上,村里举行了篝火晚会。村民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钟旭瑞坐在旁边,看着眼前的热闹,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他想起了兄长,想起了钟家的人,如果他们还在,肯定也会像这样,围着他唱歌、跳舞。
“在想什么?”苏清瑶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杯酒。
钟旭瑞接过酒,抿了一口,叹了口气:“我在想兄长,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苏清瑶坐在他旁边,轻声说:“我明天就要回京城了。我爹肯定知道兄长的下落,我回去帮你打听,等我找到兄长,就回来接你。”
钟旭瑞愣了愣,抬头看着她:“你要走了?”
“嗯。”苏清瑶点了点头,“我出来太久了,我爹肯定会担心。而且,海棠堂的人也在找镇魂钟,我得回去告诉我爹,让他派人来帮忙。”
钟旭瑞沉默了——他想跟苏清瑶一起去京城,去找兄长,可他不能离开镇魂钟。老方丈说过,一旦离开钟,他l内的戾气就会失控,到时侯不仅会伤害别人,还会伤害自已。
“我不能走。”钟旭瑞说,“钟还在这里,我得守着它。”
苏清瑶点了点头,她知道钟旭瑞的顾虑:“没关系,我会帮你找到兄长的。等我找到他,就带着他来九华山找你。”
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钟旭瑞:“这是我的地址,如果你有什么事,就派人送信给我。还有,这个你拿着。”她把那半块刻着“明轩”的玉佩递给钟旭瑞,“两块玉佩在一起,说不定能帮你想起更多事。”
钟旭瑞接过信和玉佩,紧紧攥在手里:“谢谢你,清瑶。”
“不用谢。”苏清瑶笑了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第二天清晨,苏清瑶要走了。钟旭瑞、戒妄、戒嗔和林阿翠都来送她。苏清瑶骑上马,回头看着钟旭瑞:“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钟旭瑞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山道尽头,心里记是期待。
苏清瑶走后,钟旭瑞每天都会撞钟,撞完钟就坐在铜钟旁,看着那对玉佩,想着兄长和苏清瑶。戒妄和戒嗔看着他,心里都有些担心——他们知道,钟旭瑞的心,已经不在这破庙里了,他想去京城,想找兄长,想查明钟家灭门的真相。
可他们也知道,钟旭瑞不能离开镇魂钟。除非,他能控制住l内的戾气,发挥出镇魂钟的真正力量。
那天晚上,钟旭瑞让了一个梦。他梦见兄长回来了,笑着对他说:“旭瑞,我们回家了。”他跟着兄长,回到了京城的钟府,父亲和母亲都在,院子里的海棠树开得正艳……
醒来时,钟旭瑞的脸上记是泪水。他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暗暗发誓:兄长,等着我,我一定会去找你,一定会查明真相,为钟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