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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约了宋苡乐在washg
u吃午饭。
鹿葵最爱吃的法餐,从前每周都要他陪,但自从宋苡乐回国后,他再也没陪她来过一次。
沈平桉眼神黯了黯,盯着复古花瓶中的向日葵,久久出神。
再等等他,很快,他就会给鹿葵一个交代。
门口系着的铃铛响起。
清脆的声音吸引沈平桉朝门口望去。
他抱起一早让助理准备的鲜花,送入宋苡乐怀中。
女人微微一愣,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前一晚因为他冷落而不满的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亲昵地挽上沈平桉的胳膊,故作矜持:“干嘛啊,约人家在这么浪漫的地方见面?”
沈平桉没有回答,轻轻抬手。
悠扬的古典乐瞬间在整间餐厅回响,
在宋苡乐惊讶的目光中,他缓缓单膝跪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戒指:“苡乐,嫁给我吧。”
宋苡乐樱唇微张,惊喜到说不出话,过了很久,她才听到自己颤抖的声线:“可小葵”
“我们离婚了。”他平静到像在谈论明早的天气,“她只会胡闹,根本比不上你。”
尾音刚落,宋苡乐一下扑进他怀中,不断重复着“我愿意”。
巨大的惊喜将她围绕,甚至让她错过了沈平桉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她捧起他的脸,主动送上香吻。
为了不让她察觉到异样,沈平桉没有躲。
他突然想起那天他吻向鹿葵时,她也没有躲开。
那时的她,心底是否盛满了和他同样的厌恶。
沈平桉的心猛地抽痛,突然推开宋苡乐,勉强弯起唇角:“过几天,安排双方家长见个面吧。”
听着他的话,宋苡乐满心得意。
如果不重视这段婚姻,他怎么会这么着急?
京圈再薄情的太子爷,还不是她的裙下臣。
“好。”她笑得甜蜜,“都听你的。”
突然一通电话打进,沈平桉神色突变,他借口公司有事,送宋苡乐回了家。
可他没有去公司,而是来到城郊的一处废弃工厂。
助理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看到沈平桉走进,吩咐保镖将绑在椅子上几人的头套一把摘下。
“妈的!敢绑老子,信不信我杀”
可对上沈平桉阴鸷的双眼,为首的男人瞬间噤声,几个小弟更是吓得失了禁。
他们正是那天绑架鹿葵父母的绑匪。
沈平桉把玩着手中锋利的匕首,刀面的冷光反射出他阴寒的双眸。
都不用他开口,几人便害怕得浑身颤抖,争先恐后地狡辩。
“是宋小姐给我们一千万,让我们把鹿葵和她爸妈一起撕票”
“谁能想到,鹿葵那个疯女人连命都不要,是她自己抱着炸弹跳下悬崖的,和我们无关”
“我上有老下有小,沈总,我们都招,您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沈平桉眼神晦涩难辨,刀锋嵌进掌心,冷白的指节被血色浸透。
他放过他们,那谁来放过鹿葵?
想起鹿葵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虚弱模样,他心脏一痛。
随即手腕一扬,匕首从指尖划出,在惊恐尖叫中捅入绑匪双腿之间。
“剁碎些。”他细细擦拭掉血迹,转向助理,“鲨鱼喜欢吃嫩肉。”
在此起彼伏的告饶和哭声中,他转身去了鹿家。
他不奢求鹿父鹿母的原谅,可他们有权知道真相。
这一次,哪怕跪上三天三夜,他也要替鹿葵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