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清笑了笑,继续唱,“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啊......”
她一边唱,一边靠近傅青雉。
傅青雉的衣柜很大,女孩坐在里面,沉默了一会儿,把屁股往旁边挪了一下。
她在给宋妙清腾地儿。
宋妙清唱着唱着差点笑出来,顺势坐了过去,随后试探着把傅青雉搂到怀里。
小姑娘这回乖得很,虽然依旧在打雷的时候会发抖,但宋妙清能感受到她的情绪稳定了不少。
宋妙清一边唱一边轻拍傅青雉的后背,在不知道唱了多少遍之后,窗外雨势渐小,朦胧的月光照了进来。
忽然,宋妙清的创可贴终于在雨水的浸透下掉落,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姐,创可贴掉了。”
傅青雉愣了几秒,接着爬起来,跑到自己的床头柜里掏出一个新的小兔子创可贴,又“哒哒”跑回来给宋妙清贴上。
一大一小对视半天后,傅青雉哑涩又可爱的声音响起,“你帮了我,我也能帮你。”
宋妙清被她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夸赞道,“青雉小姐真棒。”
女孩似乎是被她笑得不好意思了,脸一扭,继续缩到宋妙清的怀里坐下。
两个人挤在衣柜里,被清新的雏菊和皂香包裹着,宋妙清很快就听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小姑娘睡着了。
宋妙清在确认傅青雉睡熟之后,便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到床上,她给女孩掖好被子,看了眼外头彻底停下的雨。
唱了这么久,嗓子有点干,等出去喝口水再回来陪青雉小姐吧。
从傅青雉房间内的欧式挂钟可以看出来,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走廊有些昏暗。
宋妙清轻轻关好房门后,在原地叹了口气。
今天这一天还真是够累的,处理完这么多事,明天又不知道要碰上什么变故。
虽然傅夫人对她印象极好,但她总觉得傅从闻对她的偏见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宋妙清边想边转身,全然没有注意到黑暗中,有一个身影已经站了许久。
下一秒,她猛地撞进一个带着冷冽柑橘味的怀抱,鼻尖传来的疼痛和意识到旁边有人的恐惧让宋妙清下意识想发出尖叫。
可对方似乎是预料到她会这么肝,一只冰凉的手随之捂了上来。
傅家的安保秩序极好,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守夜,根本不可能放危险分子进来,所以这个点能在傅家内自由走动的,只可能是自己人。
宋妙清嗅着那股若有若无的柑橘香,总觉得像在哪里闻到过,一张脸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低沉暗哑的男声也随之响起,“别叫,会吵到青雉休息。”
还真是他。
傅从闻。
宋妙清人都傻了,她被傅从闻拘在怀里,男人不容置喙的力道带着极强的侵略性,让她无法动弹半分。
而傅从闻的指腹因为太过用力,抵在了宋妙清地齿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