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发颤:
“周屿,你要是没放下,我们就算了。“
他突然把蛋糕转手扔进了垃圾桶。
一把将我抱着,连声解释:
“就是顺手买的!习惯而已!我早就忘了她!“
后来他确实做得无可挑剔,记得我所有喜好,把我宠成了公主。
我们的婚礼轰动一时,他站在台上说余生只爱叶雪宁。
我还以为自己握住了永远。
可苏青青回国那天,他看到熟悉的号码,眼眶却不自觉得红了。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不是忘了她,而是把她藏得更深了。
2
晚上肚子疼得难受,我蜷在床上发抖,冷汗浸透了睡衣。
摸出手机给周屿打去,听筒里始终是冰冷的忙音。
无奈之下,我手指微颤,拨通120。
我望着天花板想。
这段关系大概和我一样,早就该送进急诊了。
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了周屿。
他坐在床边,手里提着保温桶,见我醒了就献宝似的打开:
“特意给你熬得,我想着你住院肯定想吃点热的。“
我盯着那碗粥,米粒熬得软烂,上面漂着几颗红枣,那是苏青青爱吃的。
他总爱这样,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仿佛我永远会伸长脖子等他恩赐。
我别过脸没说话,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伸手想碰我的额头,被我偏头躲开。
“还闹?“
他的语气沉下来,带着惯有的不耐烦,“叶雪宁,差不多行了。每次都来这套欲擒故纵,有意思吗?“
我扯了扯干涩的喉咙:
“周屿,我是真的想离婚。“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正要反驳。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孩子我已经打……“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接起。
刚才还带着怒意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声音放得又轻又软:
“怎么了?嗯,我在医院,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看我的眼神里带着点复杂:
“我先去看看青青,她好像又不舒服了。“
他抓起外套,“等下就来接你回家。“
门关上的瞬间,我闭上眼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从上午等到下午,输液管空了两袋,也没等来他的身影。
护士来换液时说:
“你先生还没来啊?“
我摇摇头,裹紧外套走出医院。
打车到街角那家常去的咖啡店,想喝点东西暖暖身子。
却在靠窗的位置看见了他们。
苏青青穿着周屿的外套,低头喝着咖啡。
周屿坐在对面,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伸手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
夕阳透过玻璃窗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幅画。
画里没有我,从来都没有。
3
雨点毫无征兆砸下来。
两人从咖啡厅出来,周屿慌里慌张脱下外套,罩在苏青青头顶。
她踮着脚往他怀里缩,两人快步钻进停在路边的车。
我抓起包也跟着冲出去,全身瞬间浇透。
“周屿!”
我刚刚靠近,黑色的轿车一下猛地窜了出去。
轮胎碾过积水,掀起的水花泼在我身上,冰凉顺着衣领往骨头缝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