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联系上另一个朋友,他倒是答应了,可送来的工具根本不合用,太过粗糙,连最基础的清创都做不了。
我急得满头大汗,感觉自己像被困在冰天雪地里,四周一片白茫茫的绝望。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是池屿医生吗?我是云舒,清峰野生动物保护区的负责人。”
云舒?我记起来了,是那个几年前在国际研讨会上提出过很多前沿保护理念的年轻女孩。
“王教授把您的情况告诉我了。他说您即使自己的工具被毁,第一反应还是想着救雪豹,而不是追究责任。他说,只有您这样的人,才配得上用最好的设备去拯救生命。我们保护区有您需要的设备,我已经派人给您送过去了,大概半小时后到您家楼下。”
“太感谢你了,云舒小姐。”
“别客气,池医生,那只雪豹是我们从盗猎者手里救下的,它还很年轻,请您一定要救救它。”
半小时后,我拿到了全套的设备,直奔研究中心。
手术室里,灯光亮如白昼。
我穿上手术服,戴上口罩和手套,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和我的心跳。
那一刻,我才感觉自己真正活了过来。
这场手术持续了八个小时。
当我摘下口罩,走出手术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王教授和云舒一直等在外面。
“成功了!池屿,你真是个天才!”王教授激动地拍着我的肩膀。
云舒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池医生,谢谢您,您辛苦了。”
我疲惫地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回到家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许婧竟然在家,她看到我,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死哪儿去了?一晚上不回来,电话也不接,长本事了?”
我没力气和她吵,只想睡觉。
“我很累。”
“累?你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又去见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搞你那些破玩意儿了?”她不依不饶。
弹幕又开始作妖:
【姐姐这是在担心男主啊,你看她急的。】
【口是心非罢了,其实心里不知道多心疼呢。】
【男主解释一下不就好了,这废物怎么不长嘴?】
我闭上眼,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就在这时,许婧的手机响了,是高朗。
她毫不避讳地接起。
“婧姐,查到了,那小子昨晚是去市郊那个什么破保护区了。听说和一个叫云舒的女人待了一整晚,那女的长得还挺带劲的。”
许婧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阴狠。
她挂了电话,一步步向我逼近。
“池屿,你行啊,学会给我戴绿帽子了?”
我睁开眼,看着她扭曲的脸,只觉得荒唐可笑。
“我和她只是在做手术。”
“做手术?做什么手术需要一男一女待一整晚?”她冷笑,“你当我是傻子吗?”
她突然扬手,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耳朵里嗡嗡作响。
“这一巴掌,是教你学乖。”
她还不解气,转身从抽屉里翻出一个东西,扔在我面前。
是我一直珍藏的,我获得“世界青年兽医先锋奖”时拍的照片。
照片上,我站在领奖台上,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