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的下场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宛如旁观者一般,心无波澜。
我是爱错了人每错,但及时止损,也不算太晚。
这时,我的父亲,沈氏真正的掌门人,在保镖的簇拥下步入会场。
他甚至没看那对烂泥般的男女,直接走向我给了我一个拥抱。
“乔乔,受委屈了。”
他这才冷冷扫了一眼现场,声音不容置疑,宣布最终审判。
“季氏,即刻起全面终止与沈家、周家及所有关联企业合作,银行账户已冻结,相关违法犯罪证据已移送公安机关。”
他看向被按住、目光彻底灰败绝望的季宴臣和瑟瑟发抖的季明月。
“你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季宴臣像是被这最后的审判抽空了所有力气,但求生欲让他爆发出最后一丝疯狂。
他猛地挣脱保镖的钳制,竟是不顾一切地朝着我父亲的方向跪爬过去,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沈董!沈董!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涕泪横流,往日里精心维持的温润儒雅荡然无存,只剩下卑微到尘埃里的狼狈。
“求您看在看在我曾经对南乔‘好’过的份上,饶我一次!饶我一条狗命吧!”
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又猛地转向我,手脚并用地想抱住我的腿,被保镖死死拦住,只能声嘶力竭地哭喊。
“南乔!南乔你替我说句话!你不是最爱我的吗?你忘了以前我陪你逛街、给你做饭、下雨天去给你买药的日子了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他抬起浑浊的泪眼,语无伦次地急切表功。
“对了!药!那个嗜睡症的药!我已经研究出能彻底治好你的关键了!真的!你信我!你让我赎罪,我用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治好你!求你了!”
我父亲眼中掠过一丝极致的心痛和暴怒,他上前一步,猛地抬脚,狠狠将季宴臣踹翻在地!
“闭嘴!人渣!”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压。
“功劳?苦劳?你也配提这两个字?!”
“我把我捧在心尖尖上、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女儿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他指着季宴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用着我沈家的资源,住着我沈家买的房,花着我沈家给的钱,转过头却和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一起,研究怎么毒害我女儿的命?!”
“季宴臣,你罪该万死!如果不是法治社会,我恨不得现在就将你千刀万剐!”
季宴臣被踹得蜷缩在地上,捂着胸口剧烈咳嗽,满脸的绝望和恐惧。
我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副摇尾乞怜的丑态,心中只剩一片冰冷的荒芜。
在他再次试图开口哀求时,我抬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会场里格外刺耳。
“治好我?”
我冷笑一声,语气轻蔑至极。
“不必了,你那些肮脏的研究和数据,我爸早就派人全部接手,并且找到了真正的解药,你的功劳,我们沈家,消受不起。”
就在这时,拍卖场外围观的人群因为之前的动静和陆续到来的警车而越聚越多。
甚至有些挤进了大门附近,指着里面议论纷纷,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
“天哪!原来他们不是亲兄妹啊?是养兄养妹?那还搞在一起?太恶心了吧!”
“卧槽,这不是现实版农夫与蛇吗?听说季宴臣当初就是靠沈家资助才读完的书,结果反过来想吞了沈家?想吃绝户啊!”
“真不是东西!沈小姐多好的人,竟然被这对狗男女算计成这样!”
“呸!下作!恶心!赶紧抓起来判死刑!”
这些议论像无数个巴掌,密密麻麻地扇在季宴臣和季明月脸上。
将他们最后一点遮羞布彻底撕碎。
季宴臣彻底瘫软在地,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警察上前,给他们戴上了冰冷的手铐,毫不留情地将如同烂泥般的两人拖拽起来,押向外面的警车。
在被押出去的那一刻,季宴臣最后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是彻底的崩溃、悔恨和无法置信的绝望。
他失去了爱情,失去了亲情,失去了财势,失去了自由,更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和人的最后尊严。
而阳光也彻底驱散了我的阴霾,照亮了我父亲和周景琛关切的脸。
我深吸一口气,挽住父亲的手臂,轻声道:“爸,我们回家吧。”
尘埃落定,恶徒伏法,而我的新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