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是我未婚妻的第一次,却成了她最后一次背叛的见证。那支不属于我的男士牙刷,和藏在她衣帽间最深处的阳性孕检单,日期对不上我们的每一次亲密——真相像毒蛇般噬咬我的心。但我不哭不闹,只是默默将牙刷调了个头,然后,开始为她和她真正的心上人,精心筹备一场完美的婚礼。
1
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将客厅映照出一种朦胧的暖调。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那是林薇在洗澡。我们刚一起看完一部老电影,她依偎在我怀里,像一只温顺的猫,发丝间是我熟悉的、她最爱的樱花洗发水味道。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而美好,符合我们对家的所有想象。十年恋爱长跑,从校服到婚纱,下个月,我们就将步入婚姻殿堂。
我起身想去给她热杯牛奶,目光无意间扫过浴室门口垃圾桶里露出的一小截塑料杆。
鬼使神差地,我顿住了脚步。
那不是我的牙刷款式。我用的永远是最普通的软毛款,而这一截,是某个国际大牌的经典棱角设计,并且是黑色的。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男人在某些时候,侦探天赋堪比福尔摩斯。我没有动它,只是蹲下身,用指尖轻轻拨开覆盖在上面的几张化妆棉。
完整的牙刷呈现在眼前。黑色磨砂质感,手感极佳,价格不菲。更重要的是,刷毛部分,是湿润的。
一个陌生的、昂贵的、刚刚被使用过的男士牙刷,出现在我和未婚妻同居公寓的浴室里。
浴室的水声停了。我迅速将化妆棉恢复原状,起身,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林薇裹着浴巾走出来,肌肤因为热气泛着粉红,依旧美得令人心动。她笑着问我：发什么呆呢
我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拭头发,语气温柔：在想我们蜜月去希腊的事。你说,圣托里尼的日落真的像照片里那么美吗
当然啦！她依进我怀里,带着湿润的水汽和樱花香气,我都快等不及了。
我抱着她,手指轻柔地穿过她的发丝,目光却越过她的头顶,冰冷地落在浴室门口的那个垃圾桶上。
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心里某个构建了十年的世界,悄然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
2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疯狂滋生。
我没有质问林薇关于牙刷的事。打草惊蛇是最愚蠢的选择。我开始留意那些曾经被我忽略的细节。
林薇似乎更爱漂亮了,新买的衣服、化妆品堆满了衣帽间。她解释说是因为要当新娘子了,想以最美状态出现。合情合理。
她加班的次数变多了,偶尔会抱怨上司苛刻,项目时间紧。她的手机设置了新的指纹锁,对我也不再是全然开放的状态。她说是因为公司新规定了保密条例。似乎也说得通。
甚至我们之间的亲密,她也偶尔会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抗拒,或者是一种心不在焉的敷衍。她说是因为婚前焦虑,太累了。我表示理解。
每一个借口都天衣无缝,每一个反常都能找到理由。
但我不是傻子。
十年的相处,我太了解她了。她撒谎时,右手的食指会无意识地抠左手的大拇指指甲；她心虚时,眼神会下意识地向右上方飘。
这些微小的破绽,在过去被爱情蒙蔽的眼睛里自动过滤,此刻却清晰得刺眼。
一个星期后,机会来了。林薇告诉我她要临时出差两天,一个紧急的商务洽谈。
我帮她收拾行李,体贴地叮嘱她注意休息,目送她的出租车离开小区门口。
然后,我转身回家,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整个世界的喧嚣瞬间被隔绝在外。
屋子里静得可怕。
我没有丝毫犹豫,开始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搜查。我不是在找那个黑色牙刷的主人,那太低级。我在找更确凿的、她无法辩驳的证据。
客厅,卧室,书房……一切如常。
最后,我走进了衣帽间。那里有她最多的私人物品。
我检查得很仔细,从挂着的衣服口袋到角落里堆放的旧包。心跳平稳,动作冷静,像在完成一项工作。
最终,在我的一个很久没动过的旧行李箱夹层里——她大概以为我永远不会去碰——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纸片。
抽出来。
是一张被折叠起来的化验单。
XX妇幼保健院。姓名：林薇。检查项目：HCG。结果：阳性。诊断：早孕。
日期,清晰印着：5月17日。
我的血液似乎在瞬间冻结了。
5月17日。
那个时间点,我记得无比清楚。我正在千里之外的城市,为了我们的新房贷款,连续加班跑银行、找担保人,忙得焦头烂额,几乎睡在公司！
我们上一次发生关系,是在那之前的一周多！
孩子……不是我的。
这个认知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捅进我的心脏,然后残忍地搅动。
剧烈的疼痛和恶心感猛地冲上喉咙。我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不是因为悲伤,而是生理性的极端刺激。
十年感情,下个月的婚礼,我们规划好的未来,还有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张薄薄的纸面前,碎得连渣都不剩。
她出轨了。不止一次。并且,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而她,竟然打算瞒着我,把这个孩子,扣在我的头上让我欢天喜地地,替别人养孩子
冰冷的怒火取代了最初的剧痛,瞬间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睛通红、面色惨白的自己,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扯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林薇。
还有那个不敢露出正脸的男人。
你们真好。
3
林薇出差回来的那天晚上,我亲自下厨做了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她看起来心情很好,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和满足,那是短暂偷欢后的痕迹。
老公,还是你做的饭最好吃。她吃着饭,笑靥如花,仿佛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准新娘。
我给她夹了一块排骨,笑容温和：喜欢就多吃点。你最近好像……胖了一点,更漂亮了。我刻意模糊了胖这个字眼。
她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下,虽然极快恢复,但没能逃过我的眼睛。她下意识地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语气有些不自然：哪有,可能是水肿吧。
哦对了,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今天收拾浴室,看到一把旧牙刷,好像不是我的,就扔了。
哐当。
她手里的勺子掉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眼神慌乱地看向我,嘴唇微微颤抖：啊……可能,可能是我上次买护肤品送的赠品吧,看着质量不好,扔了也好。
赠品那个价值数百元的牙刷是赠品
我点点头,没有追问,只是体贴地帮她捡起勺子：小心点,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睛,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我知道,她怕了。她开始怀疑我是否知道了什么。
但这种怕,远远不够。
从那天起,我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完美的未婚夫。
我包揽了所有家务,对她体贴入微。她稍微皱一下眉头,我就紧张地问是不是不舒服。她半夜说想吃城西的宵夜,我二话不说开车去买。
我甚至开始更加积极地筹备婚礼,拿着婚礼策划方案和她热烈讨论每一个细节,从婚纱款式到喜糖品牌,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和期待。
我看着她在我精心编织的温柔陷阱里逐渐放松下来,那点最初的慌乱被愧疚和侥幸取代。她或许以为,那把牙刷真的只是个小插曲,已经被翻篇了。她或许还在为自己成功的隐瞒而暗自得意。
她开始更频繁地加班,更频繁地抱着手机聊天,嘴角带着那种和我在一起时绝不会有的、甜蜜的笑意。
每一次她出门,我都不会追问。我只是会在她身后,用温柔到极点的声音说：早点回来,别太辛苦。
门关上的瞬间,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冷却,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我租了辆车,停在她公司楼下不起眼的角落。
第一天,她下班后,和一个女同事一起去了商场。我耐心地等着。
第二天,她准时下班,打车……方向却不是回家。
我的手指紧紧攥住了方向盘。
出租车最终停在了一家格调优雅的咖啡馆外。靠窗的位置,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早已等在那里。林薇走过去,男人立刻起身,为她拉开椅子,动作亲昵自然。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林薇娇笑着握住他的手。
那个男人,我认识。
周涛。一家小公司的老板,算是我们圈子里的一个人物,有过几面之缘。听说生意做得不错,有点小钱。我记得上次聚会,他还搂着女朋友向我们炫耀新买的表。
原来是他。
我看着他们喝了咖啡,然后相拥着走出咖啡馆,上了周涛那辆醒目的路虎揽胜。
我没有跟上去。后面的画面,我不需要看也能想象。
我坐在车里,点了一支烟,慢慢地吸着。烟雾缭绕中,我的眼神平静得可怕。
周涛,林薇。
猎物,确定了。
4
我的复仇,不需要拳脚相加,那太低级,也太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我要的,是诛心。是剥夺他们最在意的东西,让他们从云端跌落,眼睁睁看着自己拥有的一切化为泡影,却连哭都找不到调。
周涛最在意什么钱,事业,还有他那点可怜的社会地位。
林薇最在意什么优越的物质生活,被人艳羡的目光,以及,她自以为完美的爱情。
我要让他们,一无所有。
我开始利用一切业余时间,悄无声息地调查周涛。通过朋友的朋友,酒桌上的旁敲侧击,甚至伪装成客户去咨询,我逐渐摸清了他公司的底细。
他的公司看着光鲜,实则外强中干,资金链非常紧张,最近正在苦苦寻求一笔投资来渡过难关。他那辆路虎,恐怕也是撑门面用的。
一个计划,在我脑中逐渐成型。
我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几经周折,联系上了一位业内以眼光毒辣、手段狠戾著称的风投经理人,赵先生。我把自己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加上用房子抵押贷来的一笔钱,全部投入,并附上了一份关于周涛公司致命弱点的详细报告。
我只有一个要求：以赵先生公司的名义去接触周涛,给出他无法拒绝的优厚投资条件,引他上钩。然后在签合同的最关键时刻,抽走资金,并提出极其苛刻的、他绝对无法接受的附加条款,逼他违约。
一旦违约,等待他的将是巨额赔偿和信用破产。
让他绝望。我对赵先生说,语气平静无波,事成之后,我的那份收益,可以再分你三成。
赵先生在电话那头笑了：陈先生,你很懂规矩。合作愉快。
鱼饵,已经精准地抛了下去。
另一边,我对林薇的呵护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带着她去看婚纱,试钻戒,不厌其烦。她试穿每一件婚纱,我都用充满爱意和惊艳的目光看着她,赞叹不已。
薇薇,你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我握着她的手,单膝跪地,为她试戴一枚昂贵的钻石戒指,下个月,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娶了多么好的一个女孩。
她感动得眼眶泛红,那一丝愧疚在她眼中闪现。但很快,就被对钻石和婚纱的迷恋所取代。
她沉浸在虚假的幸福里,却不知道,我正亲手为她搭建一个华丽的刑场。
我甚至心疼她工作辛苦,主动提出：薇薇,要不你把工作辞了吧以后我养你。你就在家安心准备当新娘子,然后给我们生个健健康康的胖小子。
她愣住了,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手下意识地护住小腹。
我知道她动摇了。周涛的公司岌岌可危,恐怕无力给她稳定的未来。而我提供的,是一个看似完美无缺的避风港。
我……我再考虑考虑。她最终没有立刻答应。
但我看得出,她心动了。
很好。我要的就是她的犹豫和权衡。这将是她未来痛苦回忆里,最悔恨交加的一笔。
5
婚礼的请柬已经发了出去。
林薇似乎彻底安心了,她辞掉了工作,安心在家养胎,等着做新娘。她甚至开始以女主人的姿态,规划着如何装修我们还没入住的新房,挑剔着家具的款式。
周涛那边,果然如预料般咬钩了。他像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赵先生提供的投资。
他大概以为,这是他事业腾飞的起点,是他彻底奠定地位,甚至能光明正大拥有林薇的资本。
他频繁地给林薇发信息,分享他的喜悦和宏图大计。我通过一些特殊渠道,看到了部分信息内容。
周涛：宝贝,投资快谈成了！到时候,我就跟你那个没出息的未婚夫摊牌！风风光光娶你！
林薇：真的吗太好了！不过他最近对我很好,我有点……而且我怀孕了,他好像没怀疑。
周涛：怀的是我的种！难道你想让他当爹等我！很快！
看着这些信息,我心底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婚礼前一周,我以单身派对为借口,约了几个最好的铁哥们儿喝酒。酒过三巡,我装作酩酊大醉,痛苦地趴在桌上,声音哽咽地倾诉。
兄弟……我……我可能被绿了……薇薇她……孩子可能不是我的……
哥几个瞬间炸了。
什么！陈默你他妈说清楚！
林薇她敢！
妈的！老子弄死那个奸夫！
我拉着他们,表情痛苦又挣扎：别……别乱来……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万一是误会呢我不想毁了她……毕竟十年了……让我自己处理……求你们了……
我成功地将受害者的形象,植入了他们心中。这是为婚礼当天准备的舆论基础。他们会是我最有力的见证者和护卫。
婚礼前一天晚上。
林薇已经睡下。我坐在书房里,最后一次核对所有的道具。
一段我精心剪辑的音频,里面是林薇和周涛几次在车里私会时,被我远程窃听到的暧昧情话和对我这个傻瓜的嘲讽。（我早就在她车里放了微型录音设备）
周涛公司即将破产清算的新闻报道预览链接（赵先生提前发给我的）。
一张清晰的、她藏起来的那张孕检单照片。
还有,一份特别的新婚礼物——一份股权转让协议的复印件。那是周涛在最爱她的时候,或许是为了表忠心,私下转给她的一点公司干股。这意味着,周涛公司的债务,她也将要承担连带责任。
我把这些东西,连同周涛和她那些露骨的聊天记录截图,全部放在一个U盘里,并设置好了投屏快捷键。
最后,我拿起手机,给周涛发了一条匿名短信,只有简短一句话：
明天xx酒店水晶厅,林薇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关乎你的未来,务必到场见证。
做完这一切,我关掉电脑,走到窗前。
夜色深沉,远处城市的霓虹闪烁,如同诱惑人堕落的陷阱。
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舞台已搭好,道具已备齐。
演员,也该入场了。
好戏,明天开场。
6
婚礼当天。xx酒店水晶厅。
宾朋满座,鲜花簇拥,灯光璀璨,一切都完美得如同童话。
我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站在宴会厅门口,迎接宾客,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幸福笑容。我的那几个哥们儿站在我身边,神情复杂,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林薇在化妆间准备,她穿着那身价值不菲的洁白婚纱,美得不可方物。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是压抑不住的、对未来的憧憬。
她以为她走向的是天堂。
她不知道,她正走向我为她量身定制的修罗场。
仪式即将开始。
宾客们纷纷落座,交响乐团奏起舒缓浪漫的音乐,灯光柔和下来,追光灯打在铺满花瓣的甬道尽头。
周涛来了。
他穿着西装,人模狗样地坐在宾客席中后排,脸上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戏谑和期待。他大概是来看我如何出丑,如何被惊喜打击,或者,是来期待林薇真的会给他什么惊喜。
司仪用饱含深情的声音开始讲述我们的爱情故事,从校园到婚纱,十年风雨,感人肺腑。
台下不少宾客,尤其是女宾,已经感动得眼眶湿润。
林薇在她父亲的搀扶下,缓缓走向礼台,走向我。她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新娘该有的娇羞和幸福。
我微笑着看着她,一步步走近,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温柔背后,是淬了毒的冰刃。
终于,她走到了我的面前。她父亲将她的手,郑重的交到我的手里。
司仪按照流程,开始询问：
陈默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林薇女士作为你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我。
我没有立刻回答。
我深深地看着林薇,看着她眼中那抹因为我的迟疑而悄然升起的慌乱。
然后,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变得无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我凑近话筒,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大厅,清晰,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愿意。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惊呆了！
林薇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陈默……你……你说什么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玩笑我轻笑一声,松开她的手,像是拂去什么脏东西,林薇,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我转向台下目瞪口呆的宾客,目光精准地找到了脸色大变的周涛。
各位亲朋好友,非常感谢今天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可怕的力量,很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但有些真相,我必须在今天,在这个地方,让大家看清楚。
不！陈默！你不要乱说！林薇尖叫起来,想要扑过来抢话筒。
我的那几个哥们儿立刻上前,不动声色地拦住了她,也拦住了试图冲上来的林薇的家人。
我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遥控器,按下了投屏键。
身后巨大的屏幕瞬间亮起！
第一张,就是那张清晰的孕检单！日期,5月17日,被我用红圈狠狠标出！
这是林薇,我的未婚妻,怀有身孕的证明。恭喜她。我的语气冰冷而嘲讽,但很遗憾,各位,孩子不是我的。因为那个时间,我正在外地为我们的新房奔波。需要我出示出差记录和酒店发票吗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议论声如同海啸般响起！
林薇彻底傻了,她像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浑身发抖。
周涛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眼神躲闪,想起身离开,却被我安排的人礼貌地拦住了去路。
我没有停顿,继续操作。
接下来,是周涛和林薇露骨的聊天记录截图,那些宝贝、想你、弄死他、我的种的字眼,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林薇脸上,也抽在周涛脸上。
然后,是周涛公司的破产新闻预览,上面清晰地写着资不抵债、涉嫌欺诈、或将面临巨额赔偿等触目惊心的字眼。
最后,是那份股权转让协议。
对了,林薇。我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她,语气温和地提醒,忘了告诉你。你亲爱的周总,在他公司破产前,还好心地转了你一些股份。这意味着,他欠下的几千万债务,你,也需要共同承担。惊喜吗
不——！！！林薇发出了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尖叫,彻底崩溃。
周涛也猛地站起来,面目狰狞地指着我：陈默！你阴我！
阴你我笑了,走到台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周总,投资失败,公司破产,是你自己经营不善,与我何干我只是……恰好知道而已。至于你和我未婚妻的精彩故事,我只是顺手帮大家科普一下。
我重新拿起话筒,对着全场已经彻底石化的宾客,深深鞠了一躬：
再次抱歉,毁了大家的兴致。婚礼取消,酒席照常,大家吃好喝好。至于这两位……
我看向面如死灰、一个崩溃大哭、一个狰狞怒骂的狗男女。
祝你们,锁死一辈子,互相折磨,永坠地狱。
说完,我扔下话筒,脱下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看也不看那对烂人,径直走向大厅门口。
我的哥们儿立刻跟了上来,为我隔开所有试图围上来询问或安慰的人。
阳光从酒店大门外照进来,有些刺眼。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堵在胸口十年的那团郁气,终于彻底消散。
身后的大厅里,是一片混乱、哭嚎、怒骂和难以置信的惊呼。
但那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复仇,完美落幕。
7
事情过去得很快,却又慢得足够改变很多人的一生。
那场惊天动地的婚礼闹剧,成了本地圈子里经久不衰的谈资。林薇和周涛,彻底社会性死亡。
听说林薇受不了刺激,孩子没保住。她和她家人试图来找过我,被我的律师直接挡了回去。我明确告知,一切走法律程序。那笔她需要共同承担的巨额债务,足够她和她家后半生都在挣扎中度过。她曾经最在意的优越生活和旁人艳羡的目光,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周涛更惨。公司彻底破产清算,资不抵债,还涉嫌商业欺诈,进去了。没有十年八年,恐怕出不来。他最看重的钱和地位,烟消云散。
我卖掉了那套承载了无数虚假承诺的婚房,拿回了我的大部分资金。和赵先生的合作也很成功,我投入的钱翻了几倍回来。
我没有见林薇最后一面,没有任何必要。听说她精神出了点问题,终日恍惚。
偶尔从共同朋友那里听到一星半点关于她的消息,我只是淡淡一笑,内心毫无波澜。
恨意早已在复仇成功的那一刻消散了。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段需要被清除的错误记忆。
8
一年后。
我坐在自己新开的独立工作室里,窗外阳光正好。
新的生活,新的起点。没有背叛,没有欺骗。
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
电话那头,是林薇母亲苍老而疲惫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陈默……求求你……高抬贵手……薇薇她知道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那笔债……我们真的还不起……她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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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静地听着,等她说完。
然后,我平静地开口,声音里没有仇恨,没有快意,只有一种经历过彻底毁灭后的冷漠和淡然：
阿姨。
您女儿背叛我、欺骗我,甚至想让我替别人养孩子的时候……
有没有想过,我也会死
电话那头,只剩下压抑的、绝望的哭泣声。
我没有再听,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