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月硬生生被气晕了过去,而顾昀瑞也因为被惊吓了一下,整个人也不大好了。
现场一片混乱。
冯氏知道这件事后,也跟着差点背过气去。
她冲到了海棠苑,第一件事就把刚醒过来的苏溪月,大骂一通:
“苏溪月,哪里有做正妻做到你这份上的?之前就知道拈酸吃醋,如今愈发不可理喻,如果阿辞的身子被吓得好歹,以后不举了,我就拿你是问!”
苏溪月醒来后也知道,跟顾昀瑞颠鸾倒凤的根本不是小厮,而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丫鬟女扮男装。
更郁闷的是,那丫鬟竟然长得跟她有六七分的相像,这一点又让苏溪月怄火不已。
不过在听说顾昀瑞可能会被惊得不举了,她也十分紧张担心,连忙握着冯氏的手道,“娘,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以为那是一个小厮啊。”
“就算真是小厮,你也不该硬闯进去吓到他!”冯氏冷着脸甩开了她的手,心中也在骂山茶那小贱蹄子怎么能在白日里勾搭阿瑞,还扮成小厮的模样?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也把这海棠苑闹得乌烟瘴气的,一对比人家玲珑苑每天都是岁月静好。
提起了玲珑苑,冯氏左右看了看,“府中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清婉怎么还不来?”
冯氏也有故意折腾苏清婉的意思,她现在都有点后悔将管家权交给她了,心中正琢磨着,趁着她生孩子之前给夺回来。
谁想到旁边的侍女道:“世子说世子夫人身子不适,就不过来了,而且这也是二少爷后院的私事,他们大房不便掺和。”
冯氏沉了沉脸,失去记忆的老二不止自己不听她的话了,竟然还带着苏清婉一起不听话了?
她被气得心肝肺都在疼,感觉自己都要短寿了。
恰好这个时候府医走了出来,冯氏立刻迎上去,关切道:“阿辞的身子怎么样了?他以后还能不能有子嗣了?”
府医道:“不会影响二公子以后的子嗣,但他受到惊吓后,短期内可能会有影响,所以建议暂时不要行房事,而且配合服药,我这里写好了一个方子,让二少爷按时服用,三个月后差不多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冯氏听后松一口气,还好还好,三个月后阿瑞就没事了。
冯氏特意让人把这件事压下来,不要让忠勇侯知道,但玲珑苑这边却知道得清清楚楚。
琴心幸灾乐祸禀告:“据说二少夫人气得要去打山茶,还要把她给发卖了,但二少爷拦了下来,跟二少夫人大吵一场,二少夫人哭红了眼,当场就收拾东西回了苏家。”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吵架吵得苏溪月想要回娘家。
这天马上要到六月份了,天也慢慢热了起来,苏清婉身子重自然比寻常人更怕热,她靠在软枕上,让琴心打扇子。
她懒洋洋道:“之前二叔升官了,肯定是顾昀瑞给活动的,所以你看苏溪月跑回娘家,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就算是苏溪月自己想要跟顾昀瑞赌气,见利忘义的二叔二婶也肯定很快会把她给赶回来。
棋意从外头进来,手中端着一盆冰,放在了堂屋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