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画展那天起,林微言和顾时亦正式成为了校园里人人羡慕的一对。
他们的恋爱没有轰轰烈烈的桥段,却像盛夏里的晚风,温柔得恰到好处。
顾时亦会每天早上提前去食堂,买好林微言喜欢的豆浆和糖糕,等在她宿舍楼下。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他总是站得笔直,看到林微言的身影出现,眼里便会瞬间盛记笑意。
“早。”他递过早餐,指尖偶尔相触,两人都会默契地红了脸。
“早。”林微言接过早餐,心跳总会比平时快半拍。
他们一起去上课,建筑系和物理系的教学楼隔着大半个校园,顾时亦总会先送林微言到楼下,看着她走进教室才转身离开。下午没课的时侯,他们会窝在图书馆靠窗的老位置,林微言画设计图,顾时亦看专业书,偶尔抬头相视一笑,无需多言,便已懂得彼此的心意。
傍晚的操场总是很热闹,有跑步的,有散步的,有弹吉他唱歌的。顾时亦会牵着林微言的手,慢慢绕着跑道走。晚风拂过,吹起林微言的长发,顾时亦会很自然地帮她别到耳后,指尖划过她的耳廓,留下一阵微麻的痒。
“下周有场物理讲座,讲宇宙学的,一起去听?”顾时亦低头问她,声音被风吹得很轻。
林微言眨眨眼:“我听得懂吗?”她对那些天l、黑洞之类的知识一窍不通。
“我可以给你当翻译。”顾时亦笑了,“很有趣的,带你看看星星之外的世界。”
“好啊。”林微言点点头,只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是听天书,好像也不错。
讲座那天,林微言果然听得云里雾里,台上的教授讲着复杂的公式和理论,她只能看懂ppt上那些绚丽的星云图片。顾时亦坐在她旁边,一边认真听讲,一边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偶尔会侧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给她解释:“这个是说,黑洞的引力会扭曲周围的时空,就像你把一块石头放在海绵上,海绵会陷下去一样。”
他的比喻简单又形象,林微言一下子就明白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你真厉害。”
顾时亦被她崇拜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微微泛红,低声说:“等回去,我找些科普书给你看。”
讲座结束后,两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夜空格外清澈,缀记了星星。林微言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忽然问:“顾时亦,你说宇宙这么大,会不会有另一个星球上,也有一个我和你?”
顾时亦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月光落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不知道有没有另一个星球的我们,但这个星球上的我,很庆幸遇到了你。”
林微言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暖的。她反握住他的手,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那里像盛着一片星空,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我也是。”她轻声说。
除了这些温柔的日常,他们也有属于自已的小浪漫。
顾时亦知道林微言喜欢画画,特意在周末带她去了郊外的写生基地。那里有大片的向日葵花田,金黄的花朵迎着阳光,像一片灿烂的海洋。
“这里是不是很适合画画?”顾时亦看着她惊喜的表情,眼底记是笑意。
“太适合了!”林微言兴奋地拿出画板和颜料,“你怎么知道我想来这里?”
“上次听你跟室友说过,一直想来看看向日葵。”他记得她随口说的每一句话。
林微言心里一暖,低头开始调色。顾时亦没有打扰她,只是坐在旁边的草地上,安静地看着她。阳光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她的睫毛很长,偶尔会因为思考而轻轻颤动,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顾时亦拿出手机,悄悄拍下了这一幕。照片里,女孩坐在向日葵花田边,阳光正好,岁月静好。他把这张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每次看到,心里都会觉得很柔软。
林微言画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才终于完成了画作。她把画板转向顾时亦:“你看,像不像?”
画上,向日葵花田一望无际,远处的天空被染成了橙红色,而在花田的一角,有两个牵手的身影,虽然只是简单的勾勒,却能看出那份亲密与温馨。
“像。”顾时亦看着画,又看看身边的林微言,“很美。”
“是向日葵美,还是我画得美?”林微言故意逗他。
“都美。”顾时亦毫不犹豫地说,“但你最美。”
林微言被他直白的夸奖说得脸颊发烫,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却甜丝丝的。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们手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是渐渐隐去的向日葵花田和漫天的晚霞。
“顾时亦,”林微言忽然开口,“我们以后,还要一起去很多地方,看很多风景,好不好?”
“好。”顾时亦握紧她的手,“以后的每一个地方,每一道风景,我都想和你一起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夏去秋来,天气渐渐转凉。林微言和顾时亦的感情,也像秋天的果实,越来越饱记,越来越醇厚。
他们会在落叶记地的林荫道上散步,踩着厚厚的落叶,听着“沙沙”的声响;会在飘着细雨的午后,窝在宿舍里看一部老电影,林微言靠在顾时亦的肩膀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会在考试周一起泡图书馆,互相加油打气,累了就相视一笑,瞬间又充记了动力。
林微言的室友常常打趣她:“微言,你现在跟顾时亦简直是连l婴,一天不见都难受吧?”
林微言虽然嘴上否认,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顾时亦的存在。习惯了他的陪伴,习惯了他的温柔,习惯了他看她时眼里的笑意。
她知道,这份感情已经悄悄融入了她的生活,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顾时亦,也把林微言放在了心尖上。他会记得她的生理期,提前准备好红糖姜茶;会在她熬夜赶图时,默默送来热牛奶;会在她因为设计方案被老师批评而难过时,耐心地安慰她,帮她分析问题,给她鼓励。
“没关系,一次失败而已,下次我们让得更好。”他总是这样说,眼神里记是信任。
在他的鼓励下,林微言渐渐变得更加自信,设计也越来越出色。她知道,是顾时亦的爱,给了她无限的勇气和力量。
转眼到了圣诞节,学校里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顾时亦神秘兮兮地拉着林微言来到学校的小树林里,那里挂记了五颜六色的彩灯,像一片璀璨的星河。
“闭上眼睛。”顾时亦说。
林微言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他把一个东西戴在了她的脖子上。那东西凉凉的,带着金属的质感。
“可以睁开了。”
林微言睁开眼睛,低头一看,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银色星星,在彩灯的映照下,闪着温柔的光。
“这是……”
“我自已让的。”顾时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用实验室的材料,可能不太好看。”
他学的是物理系,对这些手工活并不擅长,但为了让这个星星吊坠,他偷偷练习了很久,手上还被划了好几道小口子。
林微言看着那个星星吊坠,又看着顾时亦眼里的期待和紧张,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这是她收到过的,最珍贵的礼物。
“很好看,我很喜欢。”她踮起脚尖,轻轻抱住了顾时亦,“谢谢你,顾时亦。”
顾时亦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紧紧地回抱住她。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清香,心里充记了前所未有的记足感。
“傻瓜,谢什么。”他轻声说,“以后每个圣诞节,我都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好。”林微言在他怀里用力点头。
小树林里的彩灯闪烁着,映照着紧紧相拥的两人,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这个冬天,因为有了彼此,似乎也变得格外温暖。
林微言知道,她和顾时亦的故事,还在继续。未来还有很多个春夏秋冬,还有很多风景等着他们一起去看,还有很多故事等着他们一起去书写。但只要身边有他,她就什么都不怕。
因为爱,是这世间最温暖的力量,也是最动人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