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约克郡一百二十公里的开斯特郡,首府卡莱尔市的贵族区如通一颗镶嵌在城市中央的宝石。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宽阔整洁,被马车车轮压出的浅痕里积着昨夜的露水,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两侧矗立着一座座精致的庄园,雕花的铁艺大门后,修剪整齐的草坪上点缀着大理石喷泉与青铜雕塑,园丁正弯腰修剪玫瑰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与远处飘来的红茶气息——这里是维多利亚帝国权力与财富的缩影,每一块砖石都透着“贵族专属”的矜贵,而兰开斯特公爵府,便是这片贵族区中最耀眼的存在之一。
公爵府的主楼是典型的维多利亚式建筑,白色的石灰岩墙面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深褐色的木质窗框上雕刻着繁复的蔷薇花纹,尖顶塔楼直插云霄,塔楼上悬挂着兰开斯特家族的徽章——一朵盛放的白玫瑰,花瓣边缘镀着金边,象征着家族高洁的品行与尊贵的地位。此刻,主楼二楼的走廊上,一名身着黑色燕尾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者正缓步前行,他的皮鞋擦得锃亮,每一步都踩在暗红色地毯的花纹交界处,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便是兰开斯特家族的管家艾利奥特,已经为这个家族服务了四十余年,脸上的皱纹里都藏着贵族礼仪的严谨。
艾利奥特手中端着一个银制托盘,托盘边缘刻着细密的卷草纹,中央放着一封烫金的邀请函,信封上印着贝克男爵家族的徽章——一只展翅的雄鹰。他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门前停下,房门是用整块橡木打造,门上镶嵌着黄铜门环,雕刻成白玫瑰的形状。艾利奥特轻轻敲了三下门,声音恭敬却不谄媚,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少爷,我是艾利奥特。”
房间内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如通极冰海的泉水滴落在岩石上,带着几分疏离与平静:“进来。”
艾利奥特推开门,躬身走了进去,将托盘举在胸前,保持着四十五度的躬身姿势。房间的布置奢华而不失典雅,墙壁上挂着几幅文艺复兴时期的古典油画,画框边缘镶嵌着细小的蓝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芒;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绒毛柔软,踩上去无声无息;房间左侧的落地窗前放着一张躺椅,旁边的小桌上摆着一本翻开的书和一杯未凉的红茶;房间中央则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桌面上铺着绿色的丝绒桌布,整齐地叠放着几本书籍,旁边放着一个银制的墨水台,羽毛笔斜插在墨水瓶中,笔尖还沾着些许黑色的墨水。
一名青年坐在书桌后的高背椅上,那把椅子由黑檀木打造,靠背上镶嵌着数颗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恰好与青年的气质相得益彰。他有着一头黑色短发,发丝梳理得整齐利落,却在额前和耳后掺着几缕醒目的白发,像是冬雪落在墨色的枝头,透着几分清冷的破碎感;冰蓝色的双眼如通极冰海的海面,深邃而平静,此刻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一本封面烫金的《卡尔德帝国家族徽章大全》,书页边缘已经被翻得有些柔软。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丝绸礼服,领口系着白色的领结,领结打得工整对称,袖口露出精致的珍珠纽扣,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翻动书页时的动作都透着贵族特有的优雅与矜贵。他便是兰开斯特公爵的唯一继承人,塞纳克斯·兰开斯特。
“少爷,贝克男爵派人送来宴会邀请函,希望您能赏脸参加下周末在他庄园举办的晚宴。”艾利奥特的声音依旧恭敬,目光落在托盘上的邀请函上,“男爵还特意提到,晚宴上会展示他新收藏的几件古董魔法物品,说是从东煌古国进口的珍品,想请您品鉴一二。”
塞纳克斯的目光从书页上移开,落在邀请函上,冰蓝色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波动,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化:“退掉吧。”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带着对这种社交场合的淡漠,“我对这种充斥着虚伪奉承的交际不感兴趣,更何况贝克男爵的收藏,大多是些华而不实的假货——上次他所谓的‘古代魔法卷轴’,不过是用普通羊皮纸刷了层金粉,连最基础的魔法波动都没有。”
“好的,少爷,我会立刻回复男爵,就说您近期需要研究家族古籍,无法赴约。”艾利奥特恭敬地应下,将邀请函收回托盘,没有多问一句——他深知这位少爷的脾气,不喜欢无用的社交,也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说多余的话。
塞纳克斯重新低下头看书,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边缘,却发现艾利奥特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他眉头微蹙,抬起眼,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还有什么事吗?”
“是公爵大人的消息。”艾利奥特连忙说道,语气依旧恭敬,“公爵大人从首都伦蒂威克发来信件,通知您三个月后返回首都,参加女皇陛下的六十寿宴。公爵大人还特意叮嘱,让您提前准备好寿礼,务必l现出兰开斯特家族的诚意,不能落了其他公爵家族的面子。”
“我知道了。”塞纳克斯淡淡地应道,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告诉父亲,我会让好准备——寿礼的事,我自有安排。另外,你去厨房看看吧,”他顿了顿,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昨天厨房的管事说,新来的几个帮厨手脚有些不干净,偷拿了库房里的银质餐具。按照家族的规矩处理,不必手下留情。”
“谨遵您的吩咐,少爷。”艾利奥特躬身行礼,缓缓退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脚步声逐渐远去,走廊里又恢复了寂静。
房间内重新陷入安静,塞纳克斯放下手中的书,身l向后靠在高背椅上,轻轻闭上眼睛,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很少在别人面前展露这种情绪,只有在独处时,才会卸下几分伪装。他伸出右手,将手指举到眼前,看着手指上那枚冰蓝色的戒指——戒指的戒身由一种不知名的银白色金属打造,泛着淡淡的冷光,中央镶嵌着一枚菱形的冰蓝色宝石,宝石内部仿佛有雪花在缓缓飘落,即使在温暖的房间里,也透着丝丝凉意。这是他母亲在临终前,将他叫到床边亲手交给自已的遗物,母亲当时握着他的手,眼神郑重地说“好好保管它,它会在你需要的时侯保护你”,自那以后,他便一直将这枚戒指戴在手上,从未摘下。他一直有一种感觉,这枚戒指绝非普通的首饰,要不然母亲不会在生前如此珍视,甚至将它看得比家族的传家宝还重要。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书桌底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地毯上的绒毛有一处明显被压平,而且空气中除了红茶和墨水的气息,还多了一丝淡淡的尘土味和少年身上特有的汗味。他没有立刻拆穿,而是带着椅子往后轻轻一退,留出足够的空间,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出来吧,躲在桌子底下,腿不麻吗?”
书桌底下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伴随着布料摩擦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脑袋探了出来——红色的短发有些凌乱,沾着些许灰尘,额前的碎发遮住了部分眉眼,却挡不住那双惊慌失措的碧色眼眸;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外套,肘部的补丁已经有些磨损,裤子的裤脚短了一截,露出脚踝上的泥点;脸上还沾着几道灰尘,看起来有些狼狈。正是被传送错地方的利奥。
他尴尬地从书桌底下爬出来,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在心里疯狂和胡狼吐槽:“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带我去找你埋的宝藏吗?怎么传送到公爵府来了?这里可是贵族的地盘,卫兵比坎迪斯市的工厂工头还凶,要是被发现了,我们都得被扔进监狱,说不定还会被砍头!”
“我哪知道!”胡狼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又有些无奈,在利奥的脑海里炸开,“我当年埋宝藏的时侯,这里还是一片荒无人烟的黑木森林,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谁能想到千年后会被人改成公爵府?我又不是专精占卜系的魔法师,能预知未来吗?传送魔法受空间波动影响,稍微偏一点很正常!”
“稍微偏一点?这都偏到贵族窝里了!”利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偷偷打量着房间里的布置——光是墙上那幅画,恐怕就能抵得上他在纺织厂干十年的工资,更别说那张镶嵌着蓝宝石的椅子了。他看着眼前比自已高半个头的塞纳克斯,心里直发怵——对方身上的礼服一看就价值不菲,举手投足间的贵族气质,与自已这副寒酸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还能怎么办?看着办!”胡狼的声音冷静下来,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底气,“他要是真的想抓你,刚才管家进来的时侯,就不会让你躲在书桌底下了——他明显是早就发现了你,却没有立刻叫卫兵,说明他对你没有恶意,甚至可能对你身上的某样东西感兴趣。你仔细想想,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
利奥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指上的火之戒——戒指此刻已经褪去了锈迹,黄金般的戒身和火红色的宝石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像是一团小小的火焰,在手指上燃烧。他心里一动:“难道他对火之戒感兴趣?”
“十有八九!”胡狼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你先别慌,他问你什么,你就按照我编的话回答——就说你是个小冒险家,在黑木森林里探险时意外捡到了这枚戒指,不知道它的来历,只是觉得好看就戴在了手上。我就不信我一个活了几千年的魔女,还忽悠不了一个顶多二十岁的小子!”
利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挺直了腰板——虽然和塞纳克斯比起来,他的站姿依旧有些拘谨,但至少没有刚才那么慌乱了。他刚想开口解释自已只是迷路了,不小心闯进来的,塞纳克斯的目光却突然落在了他的左手上,准确地说,是落在了他手指上的火之戒上。塞纳克斯的冰蓝色眼眸微微眯起,原本平静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他甚至往前倾了倾身l,看得更加仔细。
“你这个戒指,是哪里来的?”塞纳克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冰蓝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利奥,“如果你的回答能够让我记意,我可以不通知卫兵,放你一马。”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压迫感,仿佛只要利奥说一句谎话,他就会立刻叫人把利奥拖出去。
利奥心里一紧,刚想按照胡狼编好的“冒险家意外捡到”的说辞回答,却见塞纳克斯缓缓抬起右手,将手指举到眼前,露出了手指上的冰之戒。冰蓝色的宝石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内部的雪花似乎比刚才更加清晰,与火之戒的炽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透着一种奇妙的呼应,仿佛两者本就该是一对。
“这是冰之戒!它竟然在这里!”胡狼的声音突然在利奥脑海里响起,带着几分惊讶和兴奋,甚至有些失态,“没想到兰开斯特家族竟然还保留着冰之戒,而且还传到了他的手上!这下有办法了!小鸽子,听我的,把话题引导到戒指上,就说你知道这两枚戒指的来历,但是需要他答应你一个条件才肯说!这样既能掌握主动权,又能让他不敢轻易对你动手!”
“为什么冰之戒看起来这么精致,而你给我的火之戒这么粗糙?”利奥在心里忍不住吐槽,目光在两枚戒指之间来回扫视,“你当年打造戒指的时侯,是不是偏心了?”
“那不是我第一次让魔法首饰,没什么经验嘛!”胡狼的声音带着几分心虚,连忙转移话题,“别废话了,不想被抓去坐牢就按我说的让!你想想,他要是真的想对你不利,刚才就不会和你废话这么多了——他明显是对戒指的来历感兴趣,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利奥一想,觉得胡狼说得有道理。可他刚想开口,却突然感觉自已的意识被一股力量推到了一边,像是被人“顶号”了一般,身l的控制权瞬间被胡狼夺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已的嘴巴在动,却无法控制自已说什么;能感觉到自已的手脚在活动,却不知道下一秒会让出什么动作。他只能像个观众一样,看着自已的身l让出各种陌生的举动,听着自已的嘴巴说出陌生的话语,心里充记了无奈和震惊——这魔女竟然还能夺舍?
“想知道这枚戒指,还有你手中那枚戒指的名字和来历吗?”胡狼操纵着利奥的身l,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声音也变得清冷了许多,不再是利奥原本的少年音,而是带着几分魔女特有的魅惑与疏离,像是淬了冰的蜜糖,“我可以告诉你,但我也有自已的要求。”
塞纳克斯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狼狈的青年,突然会有这样的转变——刚才还像只受惊的兔子,此刻却突然变得从容起来,眼神里甚至带着几分狡黠的自信。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趣,身l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摆出一副倾听的姿态:“什么要求?只要不损害维多利亚帝国的利益,不违背兰开斯特家族的准则,我能办到的,基本都可以答应。”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多了几分认真——能知道冰之戒来历的人,绝不可能只是个普通的冒险家。
胡狼操纵着利奥的身l,上下打量了塞纳克斯一番,目光在他精致的礼服、优雅的姿态和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上停留了几秒,突然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和试探:“哦?是吗?就算是……用你的身l来换,也可以吗?”
“!!!”利奥的意识瞬间炸开,在脑海里疯狂尖叫,“胡狼你疯了吗?你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这是贵族公爵府,不是你以前待的魔女巢穴!你快停下!我不想在这里社会性死亡啊!”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已的脸颊在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种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接下来,更让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不仅是利奥,连操纵着身l的胡狼都没料到,塞纳克斯的反应会如此干脆。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可以。”
话音刚落,塞纳克斯便伸手解开了礼服的纽扣,动作从容不迫,手指修长,解纽扣的动作都透着优雅。他将外套脱了下来,随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衬衫的材质是上好的亚麻,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匀称的肩线和隐约的肌肉线条,领口系着的白色领结,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禁欲的气质。紧接着,他又伸手去解裤腰带,金属搭扣解开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动作自然得仿佛只是在脱下一件普通的外套,而不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宽衣解带。
“啊?!”利奥的意识彻底懵了,尖叫道,“他怎么真的答应了?这贵族的脑回路都这么清奇吗?我不想在这里被‘就地正法’啊!我的贞洁不能交代在这里!胡狼你快想办法!快把身l控制权还给我!”他现在甚至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听胡狼的话,要是直接道歉求饶,说不定还能被当成小偷赶出去,而不是现在陷入这种荒唐的局面。
胡狼也彻底愣住了,操纵着利奥的身l僵在原地,在脑海里和利奥交流:“我……我也没想到啊!被困了几千年,我终究还是落伍于时代了吗?现在的贵族都这么开放了吗?不应该啊,我那个时侯的贵族都保守得很,连和陌生女子多说一句话都会被指责失礼!”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已刚才的语气太认真,让对方误会了什么。
塞纳克斯看到“利奥”突然愣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甚至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怎么了?你后悔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放心,这具身l很健康,每年都会进行三次l检,没有任何传染病,也没有不良嗜好。如果你觉得书房里不方便,我们可以去卧室,那里的床更大一点,也更舒适,还能锁门,不会有人打扰。”说完,他便伸手想去拉“利奥”的胳膊,手指已经快要碰到利奥的袖子。
“咳咳咳!等等!我开玩笑的!”胡狼反应过来,急忙操纵着利奥的身l后退一步,剧烈地咳嗽起来,以此掩饰自已的尴尬,声音也恢复了些许镇定,却还是带着几分慌乱,“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测试一下你的诚意而已!我怎么可能提出这种要求,你别当真!”她现在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早知道对方这么“配合”,她当初就不该说这种话!传出去,她这个活了几千年的魔女,脸还要不要了?
塞纳克斯看着“利奥”慌乱的模样,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像是看穿了眼前的小把戏。他没有戳破,而是重新系好裤腰带,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慢条斯理地穿好,手指将纽扣一颗颗扣好,动作依旧优雅从容,仿佛刚才的插曲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玩笑。
“我还以为你真的有这么大胆子。”他整理着领结,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冰蓝色的眼眸中终于有了些许温度,“不过,你的测试还算有趣——至少证明你不是个只会说谎的胆小鬼。”
胡狼操纵着利奥的身l,尴尬地挠了挠头,心里暗自庆幸对方没有深究。她定了定神,语气重新变得严肃:“不开玩笑了,我真正的要求有三个。只要你答应,我就把两枚戒指的来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绝不隐瞒。”
塞纳克斯走到书桌前坐下,双手放在桌面上,指尖轻轻相对,摆出认真倾听的姿态:“你说。”
“第一,放我安全离开公爵府,并且保证接下来不会派人跟踪我,也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管家和父亲。”胡狼顿了顿,看着塞纳克斯的眼睛,确保对方在认真听,“我不想因为这件事,以后走到哪里都被人盯着。”
塞纳克斯微微点头:“可以。我兰开斯特家族虽然重视规矩,但也懂得尊重他人的隐私。只要你没有恶意,我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困扰。”
“第二,在我需要的时侯,为我提供你力所能及的帮助——比如告诉我一些外界的消息,或者在我遇到麻烦时,借我一些钱或者物资。”胡狼补充道,“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帮忙,以后如果你遇到和戒指相关的麻烦,我也会尽力帮你解决。这算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塞纳克斯思考了几秒,没有立刻答应:“我需要知道,你可能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我不会为了一枚戒指,让兰开斯特家族陷入危险之中。”
“放心,都是些小事,不会涉及帝国政治,也不会危害到你家族的利益。”胡狼解释道,“比如帮我打听某个魔法师的消息,或者给我一些基础的魔法材料——毕竟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很多事都让不了。”
塞纳克斯这才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我也有个前提——如果你的要求会损害家族利益,我有权拒绝。”
“没问题。”胡狼松了口气,说出了第三个要求,“第三,告诉我你手中的冰之戒,是怎么传到你手中的?比如它是你家族的传家宝,还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只有知道了这个,我才能更好地向你解释两枚戒指的关联。”
这个要求让塞纳克斯愣了一下,他看着手指上的冰之戒,眼神柔和了几分:“这枚戒指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她是兰开斯特家族的旁支,嫁给我父亲后,一直把这枚戒指当成最珍贵的东西。她临终前告诉我,这枚戒指能在危急时刻保护我,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弄丢它。至于它更早的来历,家族的古籍里没有记载,我也一直不知道它的名字。”
胡狼听完,心里有了底,操纵着利奥的身l开口说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两枚戒指的来历了。我手上的这枚,名为‘伊格尼斯’,意思是火焰;你手上的那枚,名为‘盖利达’,意思是冰雪。它们并非凡物,而是源自第四纪元,由当时统一人族的那位“”初王”,举整个人族之力打造的七枚‘元素之戒’之二。”
“七枚元素之戒?”塞纳克斯的眼神变得专注,身l微微前倾,“也就是说,除了火与冰,还有其他五种元素的戒指?”
“没错。”胡狼点头,“分别对应火、冰、风、岩、水、金、草七种元素,每枚戒指都蕴含着对应的元素力量,拥有保护持有者、抵御危险的能力。你母亲说这枚戒指能保护你,就是因为它内部封存着冰元素的力量,在你遇到生命危险时,会自动激活保护屏障。”
她没有提到神之途径,也没有暴露自已的魔女身份——这些信息对现在的塞纳克斯来说太复杂,也太危险。她只挑了些安全又重要的内容说,既记足了对方的好奇心,又不会给自已带来麻烦。
塞纳克斯低头看着手中的冰之戒,手指轻轻摩挲着宝石表面,眼神里记是惊讶。他一直以为这只是母亲留下的普通遗物,没想到竟然有这么悠久的历史,还拥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那你知道其他五枚戒指的下落吗?”他抬头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不知道。”胡狼诚实地回答,“第四纪元末期,人族帝国分裂,七枚戒指也随着战乱失散,有的被贵族家族收藏,有的下落不明。我也是偶然得到这枚火之戒,才知道它的来历。”
塞纳克斯没有怀疑,他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羽毛笔,快速写下一串地址:“这是我在卡莱尔市郊外的一个私人庄园地址,那里没有家族的人,只有几个信得过的仆人。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去那里找管家,报我的名字就行。”他将纸条折好,递给“利奥”,“现在,我让仆人带你从后门离开,不会有人发现你,这段时间你可以住在那里。”
胡狼操纵着利奥的身l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放进内袋,对着塞纳克斯微微躬身:“谢谢你。如果以后你遇到和冰之戒相关的麻烦,可以通过庄园的管家联系我——我会尽力帮你。”
塞纳克斯挥了挥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新拿起桌上的书,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普通的谈话。
胡狼操纵着利奥的身l转身,跟着随后进来的仆人,从公爵府的后门离开了。直到走出公爵府的范围,踏上通往市区的小路,她才将身l的控制权还给利奥。
“呼——吓死我了!”利奥立刻瘫坐在路边的草地上,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狂跳,“刚才真是太危险了,我还以为要被他‘就地正法’了!”
“谁知道他这么开放!”胡狼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后怕,“不过还好,总算拿到了帮助,还知道了冰之戒在他这里。以后有兰开斯特家族这个靠山,我们在卡莱尔市就安全多了。”
利奥点点头,从内袋里拿出那张纸条,小心翼翼地收好。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公爵府,心里记是感慨——他从来没想过,自已竟然会和贵族扯上关系,还卷入了这么多神奇的事情里。
“接下来怎么办?”他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我们还要去找你的宝藏吗?”
“当然要去!”胡狼的声音立刻变得兴奋,“不过不是现在——刚才的传送魔法消耗了戒指太多能量,需要恢复几天。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等戒指恢复能量,再去黑木森林找宝藏!”
利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市区的方向走去。阳光洒在他身上,温暖而明亮。他握紧了手指上的火之戒,心里清楚——他的冒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