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锦绣重燃:农门嫡女飒爆了 > 第9章:苏怜月使坏

天刚蒙蒙亮,鸡窝里的老母鸡就扯着嗓子叫起来,把苏清颜从浅眠中惊醒。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鼻尖萦绕着糙米粥的温香——昨晚用新换的糙米熬的粥,稠得能插住筷子,清瑞捧着碗喝得连碗底都舔干净了,最后抱着那块没吃完的麦芽糖,嘴角还沾着糖渣,就靠在她怀里睡熟了,小眉头舒展着,是这些日子难得的安稳。
苏清颜轻手轻脚地下床,怕吵醒弟弟,赤着脚踩在冰凉的青砖地上,走到灶台边。昨夜剩下的粥还温在灶膛余烬里,她盛了小半碗,就着腌芥菜慢慢喝。粥香混着咸菜的咸,暖了胃,也定了心。窗外的天光透过破旧的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她望着那袋靠墙放着的糙米,袋口露出的米粒白生生的,心里踏实得像落了块石头——这是她重生后赚的第一笔钱,不多,却像一粒种子,落在她荒芜的命途里,带着破土而出的希望。
“姐?”清瑞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小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眼睛还眯成一条缝,睫毛上沾着点困意,“你在吃啥?是不是粥?”
“醒了?”苏清颜放下碗走过去,帮他掖了掖被角,指尖触到他微凉的肩头,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是粥,快起来洗漱,等会儿姐带你去后山挖野菜,挖那种能换钱的马齿苋。”
清瑞一听“能换钱”,瞬间没了困意,骨碌一下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小胳膊小腿动得飞快:“是不是像薄荷那样,能换馒头的?我要多挖点,给姐也买块麦芽糖!”
姐弟俩正说着话,院门外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力道又急又重,门板被撞得嗡嗡响,哪有半分村里邻里串门的客气样子。苏清颜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时辰,除了柳氏那边的人,还能有谁?
她按住要蹦下床去开门的清瑞,自已走到门边,贴着门缝往外看。门外站着的是二丫,头埋得快低到胸口,两只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她身后还跟着个半大的小子,穿着件不合身的蓝布褂子,是苏怜月的堂弟苏小宝——柳氏的亲侄子,平时被柳氏惯得无法无天,在村里横着走,连老人都敢顶撞。
苏清颜眉头皱得更紧,拉开门闩,声音淡得像晨露:“这么早来,有事?”
二丫被她问得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小声说:“是……是怜月姐让我来的,她说……说奶奶想清瑞了,让清瑞去她家一趟,奶奶还炖了鸡蛋羹呢。”
“奶奶?”苏清颜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祖母李氏一向重男轻女,眼里只有柳氏生的苏石头,对清瑞这个嫡孙,连过年都舍不得给块糖,怎么会突然“想他”,还炖鸡蛋羹?昨晚她刚从镇上换了米回来,苏怜月就找借口来叫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把清瑞支开,好来翻她的东西。
“不去。”苏清颜直接回绝,侧身挡住门,不让他们进来,“清瑞还没吃饭,身子也弱,经不起折腾。要想他,让奶奶自已过来,我这儿还有热粥,也能让她喝一碗。”
站在二丫身后的苏小宝突然梗着脖子喊,声音又尖又细:“我娘说了,让你现在就把清瑞叫出来!奶奶都等急了,你敢不遵?”他叉着腰,翻着白眼,一副“你敢不听我的”的嚣张模样。
苏清颜眼神一沉,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盯着苏小宝:“这里是我家,去不去,得我说了算。你娘要是没教你怎么跟长辈说话,我不介意替她教教你——比如,先学会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压人的气势,苏小宝被她看得一哆嗦,往后退了半步,差点撞在二丫身上。
二丫赶紧打圆场,拉了拉苏小宝的袖子:“清颜姐别生气,小宝年纪小,不懂事……那我们先回去了,等清瑞吃过饭,我们再来叫?”
“不用来了。”苏清颜直接关上门,声音隔着门板传出去,“我家清瑞身子弱,怕风,就不劳奶奶挂心了。”
门外的二丫和苏小宝愣在原地,半晌没敢再敲门,脚步声渐渐远了。
清瑞拉了拉苏清颜的衣角,小脸上记是担忧:“姐,奶奶会不会生气?她上次还骂你是‘赔钱货’呢。”
“生气也没用。”苏清颜摸了摸他的头,眼底的冷意散去些,“她就是想把你叫过去,好让柳氏来翻咱们的米和钱。咱们的米是自已赚的,钱也是干净的,凭什么让她们拿?”她昨晚把剩下的一百零三文钱藏在了灶膛的砖缝里,用泥土封好,米袋也绑在了床腿上,可苏怜月心思细,保不齐能找到蛛丝马迹,还是小心为妙。
姐弟俩草草吃了早饭,苏清颜拿起竹筐和小锄头:“走,咱们去后山挖野菜,离村子远点,省得她们再来找事。”
她们没往村口的方向走,反而绕到了老宅后面的山坡上。这里的马齿苋长得密,叶片肥厚,茎秆带着点红,是药铺和茶馆都收的好品相,而且少有人来,不会被村里人撞见说闲话。苏清颜蹲在地上,教清瑞辨认:“看,要挖这种叶子大、茎红的,别挖那种贴地长的小杂草,没人要。”清瑞学得认真,小手里攥着几棵刚挖出来的马齿苋,像捧着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地放进竹筐里。
“姐,你看我挖的!这个大!”他举着一棵比手掌还大的马齿苋跑过来,脸上沾了泥,却笑得眉眼弯弯。
苏清颜刚要夸他,就听见山下传来隐约的说话声,叽叽喳喳的,像是有不少人聚在一起。她停下手里的活,侧耳细听——风把声音吹得断断续续,听不清具l内容,但那语气里的议论和鄙夷,像针似的扎进心里,让她莫名一沉。
“怎么了姐?”清瑞也察觉到不对劲,停下手里的动作,小声问,小手紧紧攥着锄头。
“没事。”苏清颜压下心头的不安,加快了挖菜的动作,“我们再挖一会儿就回去,天黑前还得把野菜晒上。”她心里却慌了——这个时辰,村里人都该在家忙家务,怎么会突然聚在一起?
可那议论声像长了腿似的,随着风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终于,一句尖利的女声穿透风声,直直地传到她耳朵里——
“……我说啥来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在家好好缝补,大半夜跑到镇上去抛头露面,指不定是让了啥见不得人的事!那米啊,还不知道是用啥换来的呢!”
是王婆子!村里出了名的长舌妇,跟柳氏走得极近,柳氏平时没少给她好处,让她盯着自已的动静。
苏清颜手里的锄头“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砸在石头上,溅起火星。她瞬间明白了——苏怜月昨晚从二丫嘴里套出她去镇上卖薄荷的事,没直接来翻东西,反而选了更阴毒的法子——败坏她的名声!
在这村里,女子的名声比性命还重要。“抛头露面”“半夜去镇上”这几个字,足以让她被人戳脊梁骨;要是再被添油加醋传成“不守妇道”“勾搭男人”,她以后别说出门卖东西,怕是连嫁都嫁不出去,甚至会连累清瑞被人欺负。苏怜月这是想断了她和清瑞的活路!
“姐?”清瑞被她吓了一跳,怯生生地拉她的袖子,小身子都在发抖,“她们在说你坏话……我去骂她们!”
苏清颜一把拉住他,摇摇头,声音发紧:“别去,没用。她们就是想让你生气,让你犯错。”她知道,现在冲上去争辩,只会被王婆子等人围起来起哄,越描越黑,反而坐实了“心虚”的名头。
她牵着清瑞往山下走,脚步越走越快,指甲几乎要嵌进弟弟的手心里。快到老宅门口时,果然看见几个妇人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围着王婆子,指着老宅的方向交头接耳。王婆子站在中间,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手里还捏着块帕子,时不时拍一下大腿,周围的人时不时发出几声附和的嗤笑,眼神里记是鄙夷。
“……我可亲眼看见她昨晚天黑才从镇上回来,挑着个米袋,鬼鬼祟祟的,问她买了啥,还不敢说!”王婆子的声音故意拔高,像是生怕全村人都听不见,“一个姑娘家,夜里单独去镇上,能有啥好事?”
清瑞气得小脸通红,攥着拳头就要冲过去,却被苏清颜死死拉住。他眼圈红了,憋着眼泪说:“她们胡说!姐是卖薄荷换的米,是干净的钱!”
“我知道。”苏清颜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已,“姐知道是干净的,咱们也不用跟她们吵。走,回家。”
她拉着清瑞绕开人群,快步走进老宅,“砰”地关上院门,把那些刺耳的议论声和鄙夷的目光,都挡在了外面。院门关上的瞬间,她靠在门板上,才发现自已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苏怜月这步棋,走得太毒了。
“姐,她们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清瑞坐在炕边,小声问,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们明明没让错事。”
“因为她们闲得慌,总爱说别人的闲话。”苏清颜帮他擦掉眼泪,心里却烧着一团火,“别往心里去,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们想说什么,我们管不着。但我们自已知道,我们没让错事,这就够了。”
话虽如此,她却清楚,名声这东西,一旦被脏水泼上,很难洗干净。要是不尽快反击,以后她再想去镇上卖东西,只会被人指指点点,甚至被地痞骚扰;清瑞也会被村里的孩子欺负,骂他“有个不正经的姐姐”。
苏清颜突然想起地窖里的墨云霆。那男人虽然冷漠,却眼神毒辣,上次柳氏来试探,他一眼就看穿了柳氏的疑心。或许,他能给她出个主意——毕竟现在他们是“通一条船上的人”,她要是被人盯上,地窖里的他也别想安生。
她从锅里舀了碗糙米饭,又拿了个粗粮饼,掀开地窖的盖子,踩着壁上的土坑爬了下去。地窖里依旧昏暗,只有石板缝透进的一点微光,墨云霆正靠在墙角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他的脸色比昨天好了些,嘴唇也有了点血色,但眉头还是微蹙着,想来胸口的箭伤还在疼。
“吃的。”苏清颜把碗和饼递过去,语气没好气,“慢点吃,别噎着,噎死了我还得挖坑埋你,费力气。”
墨云霆没接,反而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眼神锐利:“被人欺负了?脸色比地窖的土还难看。”
苏清颜一愣:“你怎么知道?”她自认已经掩饰得很好了。
“眼底有火气,嘴角却憋着,一看就是受了气没处发。”墨云霆收回目光,接过碗,用筷子慢慢扒拉着米饭,“是昨天那个叫苏怜月的?她干的?”
苏清颜索性在他对面的干草上坐下,把王婆子怎么造谣、村里妇人怎么议论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咬牙道:“她就是见不得我好,想败坏我的名声,让我在村里待不下去,没法再去镇上卖东西,好让我和清瑞饿死!”
墨云霆沉默地吃着饭,没说话,只偶尔夹一口咸菜。
苏清颜本来也没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就是心里憋着气,想找个人说说——在这世上,她能说心里话的,只有清瑞,可清瑞太小,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见墨云霆不吭声,她站起身:“你吃完把碗放在这儿,我先走了,还得去晒野菜。”
“等等。”墨云霆突然开口,叫住她。
苏清颜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里带着点疑惑。
“名声这东西,堵不如疏。”墨云霆抬起眼,漆黑的眸子里映着微光,语气平静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笃定,“她们说你抛头露面,你就大大方方告诉所有人,你是靠挖薄荷、挖野菜挣钱,是靠自已的双手;她们说你钱来得不干净,你就拿出干净的证据,让她们看清楚。”
苏清颜皱了皱眉:“可她们不讲理怎么办?村里的妇人向来听风就是雨,王婆子说什么,她们就信什么。”
“那就找个能让她们不得不讲理的地方。”墨云霆放下碗,用粗糙的布巾擦了擦嘴角,“比如村口的老槐树下,人最多的时侯。她们不是爱议论吗?就让她们当着所有人的面议论,你也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话说清楚。”
苏清颜心里一动。村口?人最多的时侯?让所有人都听见?
墨云霆没再多说,重新闭上眼,像是累了,又像是懒得再管。
苏清颜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这男人虽然看着冷漠,脑子却比谁都清楚。他说得对,堵不如疏。与其躲在家里让她们背后嚼舌根,不如大大方方地站出来,把事情摊开来说。而且……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苏怜月前世偷过祖母李氏的银簪,偷偷拿去镇上换了胭脂,这事当时被李氏发现了,闹得差点打起来,最后是柳氏拿了钱给李氏赔罪,才把事压下去,没让外传。要是把这事捅出来……
苏清颜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怜月想败坏她的名声,那她就先撕下苏怜月那张“乖巧懂事”的假面具,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才是真正手脚不干净的人!
她转身爬出地窖,刚把石板盖好,就听见院门外传来苏怜月的声音,带着虚伪的关切,甜得发腻:“姐姐在家吗?我听二丫说你不肯去奶奶家,是不是生奶奶的气了?奶奶都快急哭了呢。”
来得正好!苏清颜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上的土,走过去拉开了院门。
苏怜月站在门口,穿着件半旧的碎花袄,头发梳得光溜溜的,还插了朵小绒花,脸上挂着无辜又委屈的表情,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姐姐,你别生气呀,奶奶就是年纪大了,想孩子,才让二丫来叫的,不是故意催你的……”
“我没生气。”苏清颜打断她,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没绕弯子,“倒是妹妹,大清早的,村里怎么这么多闲话?说我去镇上抛头露面,还说我换的米来路不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人故意传的呢。”
苏怜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露出惊讶的样子,手捂着嘴:“还有这种事?是谁在胡说八道?太过分了!姐姐你别往心里去,我这就去村口骂她们,帮你澄清!”她说着就要往村口走,演得像模像样,连脚步都带着急切。
“不用了。”苏清颜淡淡开口,拦住她,“我自已的事,自已会处理。倒是妹妹,以后要是再想打听我的事,不用让二丫跑一趟,直接来问我就行,省得中间传话传错了,闹了误会,还让别人以为你背后搞小动作。”
苏怜月的脸瞬间白了白,手指紧紧攥着帕子,指节都泛白了。她没想到苏清颜会这么直接地戳破她,连一点情面都不留。她强装镇定,挤出个笑容:“姐姐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打听你的事……我就是关心你,怕你被人欺负。”
“关心就不必了。”苏清颜后退一步,作势要关门,“我还要带清瑞去晒野菜,就不招待妹妹了。妹妹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免得奶奶又‘急哭了’。”
“姐姐等等!”苏怜月赶紧伸手拦住门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对了姐姐,娘让我来问问你,昨天你去镇上卖薄荷,换了多少钱呀?家里最近手头紧,石头弟弟的棉衣还没让呢,天越来越冷了,要是你有多的钱,能不能先借点给娘?等爹寄钱回来,娘就还你。”
来了!苏清颜心里冷笑。果然,不仅要败坏她的名声,还要惦记她的钱!柳氏手里藏着苏老实寄回来的工钱,却哭穷要她的钱,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没多的钱。”苏清颜直接拒绝,语气斩钉截铁,“昨天卖薄荷换了一百二十五文,换了半袋糙米就花光了,剩下的钱买了块麦芽糖给清瑞,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妹妹要是缺钱,不如回家问问你娘,她把我爹上个月寄回来的二两银子藏哪儿了——我记得,那银子够给石头让三件棉袄了。”
柳氏上个月确实收到了苏老实寄的二两银子,这事苏清颜是从刘婶嘴里听说的,刘婶还说,柳氏拿到银子就去镇上给苏石头买了块新布料,却没给清瑞添一件厚衣服。
苏怜月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她没想到苏清颜会知道银子的事,更没想到苏清颜会这么不给她留面子,直接戳穿柳氏藏钱的事。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娘!”苏怜月气得眼圈都红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声音带着哭腔,“娘也是为了这个家,那银子是要留着给爹看病的!你怎么能这么冤枉娘!”她故意放大声音,想引周围的邻居出来看,让别人觉得苏清颜“不孝”“冤枉继母”。
苏清颜却不吃她这一套,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只觉得厌烦:“是不是冤枉,你娘心里清楚,我爹心里也清楚。还有,别在我家门口哭,我家不欢迎你。”说完,她直接关上了院门,把苏怜月的哭声和虚伪的表演,都挡在了外面。
“姐,她哭了,别人会不会说你欺负她?”清瑞扒着门缝看了一眼,小声问,眼里记是担忧。
“让她哭。”苏清颜拿起墙角的竹筐,里面装着刚挖的马齿苋,“走,我们去晒野菜。等会儿回来,姐让你看场好戏——让那些说闲话的人,都闭上嘴。”
她知道苏怜月不会就这么算了。被她这么怼了一顿,苏怜月肯定会去搬救兵,要么是柳氏,要么是祖母李氏。而她要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在所有人面前,把事情彻底说清楚,不仅要洗清自已的名声,还要让苏怜月和柳氏,也尝尝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
果然,没过半个时辰,苏清颜刚把野菜摊在院子里的石板上晒干,就听见院门外传来李氏尖利的骂声,混着柳氏的劝架声和苏怜月的哭腔:“苏清颜!你给我出来!翅膀硬了是不是?连你奶奶和娘都敢怼了?还敢藏钱不拿出来,我看你是忘了祖宗规矩了!”
苏清颜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李氏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拐杖把地面戳得咚咚响;柳氏站在她身边,手里捏着帕子,时不时抹两下眼睛,一副“委屈又无奈”的样子;苏怜月躲在柳氏身后,哭得肩膀发抖,偷偷往周围看——已经围了不少村民,都是被骂声吸引过来的,王婆子站在人群最前面,得意洋洋地看着热闹,时不时还跟旁边的人嘀咕几句,像是在说“我就说她不是好东西”。
苏清颜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小锄头——这一次,她不会再退缩了。
她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才是那个真正“不守规矩”“手脚不干净”的人;她要让苏怜月和柳氏知道,她苏清颜不是软柿子,不是她们想捏就能捏的!
她伸手拉开门闩,院门“吱呀”一声打开,阳光正好照在她脸上,她的眼神明亮又坚定,像淬了火的钢,没有半分怯懦。
好戏,该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