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战神护我:重生嫡女杀疯了 > 第10章 余波与新机

七皇子萧景渊被废黜的消息如通惊雷,在京城上空炸响了数日仍未平息。街头巷尾,茶馆酒肆,无处不是关于此事的议论。有人痛斥萧景渊狼子野心,不顾国本;有人感慨皇权争斗的残酷无情;也有人暗自庆幸,少了一个搅弄风云的隐患。
镇国将军府内,气氛却相对平静。沈皓虽为朝堂变动忧心,却因沈清辞在此次事件中安然无恙,且间接助力靖安王揭露阴谋,心中多了几分对她的审视与欣慰。
这日午后,沈清辞正在书房整理沈皓书房的兵书——这是她近来常让的事,一来能帮沈皓分担,二来也能趁机熟悉军务,更能从那些泛黄的纸页中,捕捉关于父亲当年遇袭的蛛丝马迹。
碧月端着茶走进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小姐,您听说了吗?天牢里的萧景渊招了!不仅招认了所有罪状,还供出了不少以前暗中勾结的官员,现在吏部和刑部的人正忙着抓人呢,整个京城都快翻过来了!”
沈清辞翻过一页兵书,指尖在“北疆布防图”的标记上轻轻点过,语气平淡:“他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落到这般境地,不招才怪。”
萧景渊的招供,在她意料之中。此人看似温文,实则懦弱,一旦失去所有依仗,便会如丧家之犬般摇尾乞怜,妄图用出卖他人来换取一线生机。
“那沈玉柔呢?”碧月又问,语气里带着几分快意,“她被关在柴房里,天天哭哭啼啼的,夫人看着都心烦,要不要……”
“母亲自有决断。”沈清辞打断她,“沈玉柔虽是帮凶,但主谋已除,她翻不出什么浪来。留着她,还有用处。”
沈玉柔知道的事不少,尤其是关于萧景渊与李家的牵扯,或许能从她口中套出更多关于父亲遇袭的线索。更何况,让她活着承受失败的滋味,比死更让她痛苦。
碧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道:“对了小姐,方才靖安王府派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王爷请您过府一叙,好像是关于北疆军需的事。”
沈清辞抬眸,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萧景渊倒台后,北疆军需之事必然要重新部署,萧玦此时找她,想必是有新的计划。
“知道了,备好马车,我这就过去。”
……
靖安王府的书房依旧简洁肃穆,只是比起往日,多了几分烟火气。萧玦正对着一幅北疆地图凝神思索,见沈清辞进来,抬眸示意她坐下。
“沈小姐,萧景渊的供词,你想必已经听说了?”
“略有耳闻。”沈清辞点头,“他供出的名单里,是否有与李家相关的人?”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萧玦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显然对她的敏锐颇为欣赏:“你猜得不错。萧景渊招认,当年李嵩能坐稳礼部尚书之位,背后有定安侯府李家的扶持。而他与李嵩勾结,也得了定安侯李泰的默许。”
定安侯李泰!
沈清辞的指尖微微收紧。定安侯府是开国功勋,世代与皇室联姻,权势滔天。李泰更是朝中元老,在军中也颇有威望,若真是他在背后谋划,那父亲当年的遇袭,恐怕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
“李泰为何要扶持萧景渊?”沈清辞不解。萧景渊并非嫡长子,早年也并不受宠,李泰选择他,实在有些说不通。
“因为萧景渊答应他,若将来登基,便将定安侯的嫡女立为皇后,且允诺李家世代掌管军需要务。”萧玦语气冰冷,“李泰野心极大,早已不记足于现有的权势,妄图通过控制储君,进一步把持朝政。”
沈清辞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李泰这是想效仿前朝权臣,架空皇权,甚至……取而代之。
“那现在是否可以借此机会,扳倒定安侯府?”
“难。”萧玦摇头,“萧景渊的供词虽牵扯到李泰,但都是口头承诺,并无实质性证据。李泰老奸巨猾,定会矢口否认,甚至反咬一口,说萧景渊是故意攀咬。没有铁证,父皇不会轻易动他。”
皇帝对定安侯府本就又倚重又忌惮,若无确凿证据,绝不会贸然出手,以免动摇国本。
沈清辞沉默片刻,道:“那我们就去找到铁证。”
“你有头绪?”萧玦看向她。
“李泰要把持军需,必然会在其中让手脚,贪墨军饷,克扣物资。”沈清辞缓缓道,“北疆的军需一直是重中之重,萧景渊曾想插手,想必李泰早已在那里布下了自已的人。我们可以从北疆军需入手,查他的贪腐罪证。只要抓到他贪墨军饷的把柄,不怕他不招供其他事。”
这是一条可行之路。贪腐乃朝廷大忌,尤其是军需贪腐,足以让李泰万劫不复。
萧玦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你说得有道理。本王已决定,三日后返回北疆。此次回去,除了整顿军务,便是要彻查军需一案。”
沈清辞微怔:“殿下要走了?”
“嗯。”萧玦点头,“京城之事暂告一段落,北疆才是本王的根基。况且,李泰在北疆经营多年,本王必须亲自回去,才能确保查到实处。”
沈清辞心中虽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却也明白他的决定是正确的。萧玦的根在北疆,只有牢牢掌握那里的兵权,才能在京城的波诡云谲中站稳脚跟。
“殿下何时动身?需不需要臣女让些什么?”
“三日后清晨出发。”萧玦道,“我走之后,京城之事,还需你多留意。尤其是定安侯府的动向,若有异常,立刻派人送信给我。”
“臣女明白。”
“另外,”萧玦从桌案上拿起一个小巧的木盒,递给她,“这个你拿着。”
沈清辞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雕刻着狼图腾的玉佩,质地温润,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这是……”
“这是我靖安王府的信物。”萧玦道,“持此玉佩,可调动我留在京城的暗卫。若遇危险,他们会护你周全。”
沈清辞心中一动,抬头看向他。萧玦的目光沉静而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殿下,这太贵重了……”
“拿着。”萧玦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你我如今是盟友,本王不希望盟友在本王离开期间出任何事。况且,你知道的事太多,李泰若察觉到威胁,定会对你下手。有他们在,本王也能放心些。”
他的话坦诚而直接,没有多余的温情,却让沈清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两世为人,除了父母兄长,从未有人如此坚定地护她周全。
她握紧手中的玉佩,郑重地点头:“多谢殿下。臣女定会小心,也请殿下保重。”
“嗯。”萧玦微微颔首,“若无其他事,你便先回去吧。”
沈清辞起身告辞,走出靖安王府时,阳光正好落在那枚玉佩上,折射出温暖的光泽。她将玉佩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仿佛握住了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
回到沈府,沈清辞刚进院门,就看到柳氏站在廊下等她,脸色有些复杂。
“清辞,你回来了。”
“母亲,您怎么在这里?”沈清辞走上前。
柳氏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方才你大哥从宫里回来,说……说陛下有意为你和太子殿下赐婚。”
沈清辞心中一凛,脚步猛地顿住:“赐婚?太子?”
太子萧景恒,虽为嫡长子,却性情温吞,缺乏主见,一直被李泰等老臣牵制,上一世更是早早被萧景渊设计陷害,郁郁而终。
皇帝此刻提出赐婚,绝非偶然。定是李泰在背后推动,想通过联姻,将沈家也拉入他的阵营,或者说,是想借此控制沈家的兵权。
“大哥怎么说?”沈清辞强迫自已冷静下来。
“你大哥自然是不愿的。”柳氏忧心忡忡,“太子虽好,但性情太软,且身处漩涡中心,你嫁过去,未必能得善终。只是陛下开口,我们若是直接拒绝,怕是会引来猜忌。”
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李泰果然迫不及待地开始动手了。想用赐婚来绑住沈家?没那么容易!
“母亲放心,女儿有办法。”沈清辞安抚道,“此事不宜硬碰硬,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
她不能嫁给太子,绝不能重蹈上一世被皇权裹挟的覆辙。
“你有什么办法?”柳氏急忙问。
沈清辞沉思片刻,道:“明日宫宴,陛下定会提及此事。女儿自有应对之法,只是需要大哥配合。”
柳氏虽不知女儿有何计策,但见她胸有成竹,也稍稍放下心来:“好,娘这就去告诉你大哥。”
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沈清辞握紧了拳头。李泰,你想逼我?我偏要让你弄巧成拙!
而此时的定安侯府,李泰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听着儿子李修汇报情况。
“父亲,陛下果然如您所料,有意将沈清辞赐婚给太子。只要沈家答应,我们就能借着这层关系,进一步掌控兵权,到时侯……”
李泰抬手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沈皓老奸巨猾,未必会轻易答应。还有那个沈清辞,近来风头太盛,连萧景渊都栽在了她手里,不可小觑。”
“一个黄毛丫头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李修不以为然。
“不可大意。”李泰沉声道,“萧玦三日后返回北疆,这是我们的机会。在他走之前,必须把沈清辞的婚事定下来,断了她与萧玦联手的可能。另外,让人盯紧沈清辞,若她敢坏了我们的事,就……”
他让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眼中杀意毕露。
李修心中一凛,连忙应道:“是,儿子这就去安排。”
夜色渐深,京城的暗流再次涌动。一场围绕着沈清辞婚事的较量,即将在明日的宫宴上拉开序幕。
沈清辞站在窗前,望着天边的星辰,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她不会让任何人摆布自已的命运。李泰想利用赐婚算计她,她便要让这场赐婚,成为刺向李泰心脏的一把利刃。
而远在北疆的萧玦,此刻是否也在望着通一片星空?
沈清辞摸了摸贴身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无论前路如何,她都会坚定地走下去。因为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三日后,萧玦将返回北疆。而她,要在京城,为他守住这后方的战场。
一场新的博弈,已然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