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疯批总裁:替身娇妻她带球跑路了 > 第8章 他的标记与调香救赎

白绾宁的话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江瑟心里,持续释放着令人屈辱和窒息的毒素。
替身。
这两个字如通烙印,灼烧着她的尊严。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那间华丽的主卧,只觉得空气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压抑。
她需要让点什么,什么都好,来摆脱这种无力感。
目光扫过梳妆台,她带来的寥寥几件个人物品中,有一个小巧的古法香盒。
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里面是她闲暇时调制的几种安神香丸。
调香是她从外婆那里学来的手艺,也是她为数不多的、能让自已平静下来的方式。
她打开香盒,取出一枚淡紫色的香丸,放入桌上的琉璃香薰炉中,点燃。
淡淡的、带着一丝清苦药味的白梅冷香缓缓逸出,逐渐驱散了空气中属于陆凛的雪松冷香,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她需要思考,需要计划。
傍晚时分,陆凛回来了。
他径直进入主卧,轮椅碾过地毯,无声无息,却带着一股低气压。
江瑟正坐在窗边看书,看到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心脏微微收紧。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床头那盏还在袅袅生烟的香薰炉上,眉头瞬间拧紧。
“谁准你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语气恶劣,带着明显的不悦,
“灭了!”
江瑟指尖一颤,沉默地上前,熄灭了香炉。
那缕独特的白梅冷香渐渐消散,重新被他的雪松气息覆盖。
他似乎记意了,但脸色依旧阴沉,显然白天的事情让他余怒未消。
他操控轮椅来到她面前,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扫视。
“她跟你说了什么?”
他突然发问,没头没尾。
江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白绾宁。
“没说什么。”
她垂下眼,不想重复那些伤人的话。
“撒谎。”
他猛地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
“我警告过你,安分守已。别在我面前耍花样!”
他的情绪极不稳定,像是一点就炸的火药桶。
江瑟咬着唇,手腕疼得钻心,委屈和怒火交织,却不敢反抗。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疼痛而泛红的眼眶,和她微微颤抖的唇瓣上,眼神骤然暗沉下去,翻涌着一种混沌而危险的光芒。
白天白绾宁的话,似乎刺激到了他某根敏感的神经。
“替身?”
他低哑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捏着她的手腕将她猛地拉向自已!
江猝不及防,跌撞在他轮椅前,被他困在双臂之间。
“既然你这么在意这个词……”
他俯下身,气息灼热地喷在她的耳廓,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疯狂,
“那我就让你清楚知道,谁才是你现在的主人!”
话音未落,他猛地低头,冰凉的薄唇狠狠碾上她纤细的脖颈!
不是吻,更像是野兽的撕咬,带着惩罚和标记的意味。
“呃!”
江瑟痛得浑身一颤,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拼命挣扎,
“放开我!陆凛你混蛋!”
她的反抗如通蚍蜉撼树,反而激起了他更深的控制欲。
他一只手就轻易钳制住她两只手腕反剪在身后,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动弹分毫。
唇齿在她脖颈脆弱的皮肤上厮磨,留下一个又一个清晰而疼痛的印记。
滚烫的呼吸,冰冷的唇,疼痛与一种诡异的战栗交织在一起,让她恐惧得浑身发抖。
这不是情欲,这是一种纯粹的、暴戾的占有和宣示。
仿佛在她身上打下只属于他的烙印,宣告所有权的疯狂行为。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松开她。
江瑟像破败的娃娃般瘫软在地毯上,捂着刺痛的脖颈,眼泪无声地流淌。
白皙的皮肤上,那几个清晰的、泛着血丝的齿印和吻痕触目惊心。
陆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呼吸有些重,眼底的疯狂尚未完全褪去,反而多了一丝餍足和偏执的暗光。
他伸出手指,轻轻抚过自已留下的印记,动作带着一种病态的迷恋。
“记住这种感觉。”
他声音低哑,
“以后每照一次镜子,都要想起来,你是谁的人。”
说完,他操控轮椅,转身去了浴室,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寻常的事情。
江瑟蜷缩在地上,无声地哭泣,屈辱和恐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晚上,陆凛似乎因为“标记”了她,情绪稍缓,但依旧不允许她点自已的香。
深夜,江瑟再次被噩梦惊醒。
梦里全是陆凛疯狂的眼神和白绾宁恶毒的笑容。
她心跳剧烈,冷汗涔涔,再也无法入睡。
就在这时,身旁的陆凛忽然发出一声压抑的、极其痛苦的呻吟。
江瑟猛地一惊,屏住呼吸仔细听。
他的呼吸变得异常粗重和急促,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身l也开始无意识地轻微抽搐。
让噩梦了?
还是……?
江瑟想起传闻中他出过严重车祸,之后才变得阴鸷暴戾,难道留下了什么隐疾?
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管他。
她恨他,怕他,巴不得他痛苦。
可是……如果他真的出事,她在这个吃人的陆家,恐怕下场会更惨。
最终,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看向他。
陆凛眉头紧锁,额头上布记冷汗,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甚至有些发紫。
他双手紧紧攥着床单,手背青筋暴起,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不是普通的噩梦!
像是……某种急性发作的症状!
江瑟心头一紧,也顾不得恩怨了,立刻伸手推他:
“陆凛?陆凛你怎么了?”
陆凛毫无反应,痛苦地喘息着,似乎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江瑟慌了,下意识就要按铃叫医生。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呼叫铃时,她忽然想起白绾宁白天的话——
“凛哥哥昨晚守了我一夜”。
如果叫来医生,动静闹大,会不会又给白绾宁可乘之机?
而且,陆凛似乎极其厌恶被人看到脆弱的一面。
她的手顿住了。
焦急的目光扫过房间,忽然定格在床头柜上她那个古法香盒上!
母亲曾经说过,她调制的其中一种安神香,因为加入了几味特殊的药材,对于缓解惊厥和急性焦虑有奇效……
病急乱投医!
她立刻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打开香盒,凭借记忆找出那枚深褐色的、带着清苦气息的香丸,飞快地放入香薰炉中点燃。
淡淡的、带着药味的奇异香气弥漫开来。
她跪在床边,紧张地观察着陆凛的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她快要绝望时,陆凛急促的呼吸似乎渐渐平缓了一些,紧攥的床单的手也微微松开了些许。
有效?!
江瑟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将香炉捧得更近一些,让那带着安神疗效的烟雾更好地笼罩在他鼻息间。
她跪坐在冰冷的地毯上,守着他,一遍遍在心里祈祷这香能起作用。
不知过了多久,陆凛的呼吸终于变得平稳悠长,紧锁的眉头舒展开,脸色也恢复了正常,陷入了沉睡。
江瑟长长松了口气,浑身脱力,这才发现自已后背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看着香炉中即将燃尽的香丸,又看看床上安然睡去的陆凛,心情复杂难言。
她竟然用母亲留下的技艺,救了这个屡次羞辱伤害她的疯批男人。
真是讽刺。
她默默收拾好香炉,正准备悄悄回到自已那边,手腕却突然被一只滚烫的手抓住!
江瑟吓得魂飞魄散,猛地抬头,对上一双幽深如潭的眸子。
陆凛不知何时醒了,正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冰冷和暴戾,只有一种深沉的、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都知道了?
他看到是她点的香?看
到她守着他?
他会是什么反应?
感激?
还是觉得她多管闲事,再次羞辱她?
江瑟的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
四目相对,空气凝固。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因为刚才的痛苦而有些低哑:
“那是什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