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梨察觉出他的表情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她难得反思了一下,今天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吧?
“陛下~”月梨小跑着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也没什么好玩的,宫里的赏花宴不都那样吗,一群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臣妾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还是待在陛下身边好。”
鹤砚忱没像从前那样抱着她的腰,任由月梨在自己胳膊上蹭了蹭,他才抽回自己的手:“娇娇见到故人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月梨愣了片刻,一时不知道他说的故人是不是苏淮。
鹤砚忱看见她这副模样就生气,若非那羊皮纸上已经记下了两人交谈的所有内容,其中并无逾越之处,他怕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月梨悄悄抬眼觑他,触及他的眼神又瞬间低下头去。
可转瞬她又疑惑,她这么心虚干什么?
不就是碰到了一个从前在春风阁的故人吗?她和苏淮又没什么,她现在也根本瞧不上苏淮,那告诉鹤砚忱又有什么关系?
月梨想通后瞬间理直气壮起来:“陛下怎么知道的?臣妾确实碰见了从前在春风阁的故人,是一个琴师,臣妾的琴艺就是小时候他教的。”
鹤砚忱哦了一声,捏着她纤细的手指把玩着:“他教的?难怪娇娇学得这般好。”
月梨听出了一点点酸溜溜的味道,她笑吟吟地抱住男人的脖子,骑到了他腿上:“臣妾其他的也学得很好呀。”
“陛下是不是吃味了?”她眉眼弯弯地看向他,心里翻滚着甜腻腻的浪潮,没想到鹤砚忱的醋劲这么大。
“可是臣妾和他都很多年没见了,臣妾讨厌他。”
“讨厌他还和他说这么久的话?”
月梨回想了一下,很久吗?不是才说了几句话吗,一刻钟的功夫都不到呢。
她仰头亲了亲鹤砚忱的下颌:“臣妾真的讨厌他,让他以前欺负臣妾,现在臣妾当然要在他跟前耀武扬威一会儿了,让他后悔去吧。”
鹤砚忱面上倒也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月梨小脑筋转了转,又说:“臣妾只喜欢陛下一个人,旁的人再如何都入不了臣妾的眼的。”
“别说一个苏淮了,便是臣妾亲爹亲娘站在面前,臣妾也只喜欢陛下。”
鹤砚忱这才笑了笑:“当真?”
“当然啦!”
月梨立马想要举手发誓,鹤砚忱摁住了她的手腕,低头亲了下她的鼻尖:“罢了,这次就信你了。”
“就这次信吗?”月梨不依不饶地抱着他,“陛下不信臣妾,臣妾难过死了。”
鹤砚忱捏了捏她的脸颊:“朕是信你的。”
信自然是信的,他知晓月梨对自己的情意。
他不信的是那苏淮,他大老远搭上了容婕妤这条船,会安安分分地看着月梨在宫里过好日子?
指不定在打什么鬼主意想要撺掇月梨做些什么。
他倒要看看,那野男人有几条命,敢把歪心思打到他的女人身上。
*
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