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梨坐在汤泉外的石壁上,一双白玉似的脚踝浸在水中,她轻轻踢下了,撩起了晶莹的水珠。
鹤砚忱抚着她白皙滑嫩的小腿,粗粝的指腹带起身下人一阵阵颤栗。
他看向月梨的眼神逐渐幽深,顺着她的话道:“那待会儿娇娇可要小点声,要是被发现了,朕可不会管你的。”
月梨搂住他的脖子向前挪了挪,整个人都进入了汤泉中,身上的小肚兜还未褪去,轻薄的布料被温水沾湿,紧紧地贴在了身上。
“陛下好无情,要是钰妃娘娘要打杀奴婢怎么办?”月梨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紧紧贴在他身上,柔弱无依的目光倒真像是害怕爬床被发现的小丫鬟。
鹤砚忱喉间溢出沉沉的笑声,他扯下被泉水沾湿的肚兜,递到她嘴边:“咬着。”
月梨红唇轻启,将那粉色的鸳鸯戏水肚兜咬在了贝齿间。
男人唇角微扬:“咬着就不会发出声音了,毕竟朕的钰妃脾气可不太好。”
月梨瞬间瞪圆了眸子:“陛下说什么呢?臣妾哪里脾气不好了?”
她一松口,小肚兜就掉在了水面上,顺着水波缓缓飘走。
“玩够了?”鹤砚忱捏了捏她的脸,“又是从哪个话本子上学来的?”
月梨哼哼两声:“臣妾无师自通。”
怀中的女子仰着一双盈盈杏眸望着他,鹤砚忱压抑了一日的情绪瞬间溃败,他掐住女子的下颌,俯身吻住了她。
男人宽厚的大掌悄然抚着她的后腰,沿着瘦削的脊骨缓缓摩挲着。
汤泉中的水一波又一波地溢出去,浇灌在了池边的草木间。
......
汤泉引的是活水,不论多久都是热乎乎的,月梨脸颊上布满了红晕,整个人无力地伏在男人肩颈间。
鹤砚忱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将人抱起来放在了软榻上,又拿了张干净的布帛给她擦干净,换好了衣裳才抱着她回了寝殿。
“陛下...”月梨很困,眼皮沉得都睁不开了,但还是抱着他不想撒手。
“朕不走,朕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睡了。”鹤砚忱将人放在床榻上,自己也上了床将她搂在怀中,“昨夜是朕不好,不该这么晚回来的。”
月梨哼唧两声:“陛下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鹤砚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知道她心中不安,柔声哄着她睡觉。
月梨不想睡,平日里睡前两人都有好多话要说,她会把今日做了什么都讲给他听,鹤砚忱也会挑些朝堂上有趣的事情给她当睡前故事。
“臣妾今日见到淮阳王世子了,他看着小小的,还挺聪明...”
鹤砚忱嗯了一声,又问道:“不是不喜欢和小孩子玩了吗?”
“臣妾没和他玩,就是看了看,他很安静,不像嘉德吵得臣妾头疼。”
月梨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鹤砚忱就听到了她平缓的呼吸声。
他笑了笑,扯过被子将她盖好,脑中却浮现起今日在书房和淮阳王的对话。
他虽然这两日在单方面生月梨的气,但此前想的从宗室过继男孩的念头却并未打消。
淮阳王妃早已去世,淮阳王本人身体也不好,他的世子若论起来身世上倒是个好的选择。
只是终究只是个念头罢了,宗室里男孩很多,还得好好挑选一番。
要挑一个秉性好的,好好教导一番才能让月梨日后有所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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