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妃娘娘?”
容婕妤见她一直在出神,连手炉都掉在了地上,关切地唤了她几声,问道:“娘娘是怎么了?”
月梨从回忆中抽身,脸色不是很好看:“本宫没事。”
连翘给她换了新的手炉,见她面色苍白,有些担忧:“娘娘可是风吹久了?要不咱们回去吧,这个天儿外边还是太冷了。”
“嗯。”
月梨起身往和政殿去,容婕妤屈膝恭送她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花园中,容婕妤才缓缓起身,轻轻弯了弯嘴角。
看来那人传来的消息是真的。
钰妃果真和那苏淮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她本就出身青楼,若是在进宫前便与人有染失了身,这样的身份,注定了她在宫中的结局。
*
月梨回到和政殿,还未踏进大门就见前方小德子匆匆跑来:“哎哟,娘娘可算回来了,陛下正在寻您呢。”
“陛下忙完了?”
“忙完了,这不见娘娘在寝殿,陛下正打算出去寻您。”
月梨推开寝殿的门走进去,走到鹤砚忱身边依偎着他,鹤砚忱本能地环住了她的腰身,摸了摸她微凉的脸颊:
“怎么出去了?外边天这么冷,有没有冻着?”
虽是问着,但他已经牵着月梨的手带她来到暖炉旁,帮她驱散着身上的寒气。
“陛下...”月梨突然闷闷地唤了他一声。
“嗯?怎么了?”鹤砚忱敏锐地察觉到了月梨心绪不高,不过是出去了小半个时辰,有谁惹到她了吗?
“谁欺负你了?”鹤砚忱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询问。
月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若有什么烦心事她都想告诉鹤砚忱,鹤砚忱总有办法逗她开心的。
但是从前在春风阁的事情鹤砚忱并不清楚,一直瞒着倒还好,若是被他知道了,他会生气吗?
若是她知晓鹤砚忱从前有个白月光似的女子一直暗藏在心底,她肯定气得想把屋顶都掀了。
月梨觉得还是瞒着好。
“没人欺负臣妾,臣妾就是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一想臣妾就生气,他们都只会欺负臣妾,只有陛下对臣妾最好,臣妾最喜欢陛下了。”
鹤砚忱已经习惯了她随口拈来的甜言蜜语,但不可否认,听她这样娇声娇气地撒娇,自己还是很受用的。
“他们是谁?他们怎么欺负你的?都告诉朕,朕帮你欺负回去。”
鹤砚忱只是随口这么一问,月梨却突然心虚起来,她在男人怀中拱了拱:“都过去了,臣妾不想提他们了,陛下也不准提。”
鹤砚忱眸光微动:“娇娇何时这般善解人意了?”
“臣妾从前不善解人意吗?”月梨佯装生气,“原来陛下就是这样看臣妾,臣妾从前在陛下心中就是无理取闹之人吗?”
鹤砚忱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人贵在自知,娇娇无理便要闹,若是有理,岂不是...”
话还没说完,月梨就凶巴巴地把他推倒在软榻上:“烦死了!”
鹤砚忱笑着搂住她的腰,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
他低头去亲她,轻啄着她的樱唇:“有理没理朕都喜欢。”
“娇娇也不需要有理,不论你想做什么,朕都会护着你的。”
月梨一下眼眶就红了,她呜咽着抱着身上的男人,主动去亲他。